“之前我在銀州的時候,曾經抓過一個巫族人審問,那巫族人曾說起過,在武安城中的巫族巫師,他們叫大巫師。”
雲裳沉吟了片刻:“能夠被叫大巫師的人,定然都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論起巫術隻怕也並不比巫族聖女低上多少。若是他一人喂養這麼一個活死人,興許便能夠讓夏侯靖如同那老人家一般,叫人極其難以分辨。”
雲裳說著,卻在想,自己之前分辨那老丈人是活死人的法子,倒是可以公之於眾,到時候明明白白地告訴營中所有人,同時,也告訴營中那些細作,那些細作自會將那些話轉告給了武安城中那些叛軍,到時候…
便有好戲看了。
鬼醫倒是不知雲裳在想什麼:“那對付活死人,你可找到了什麼好的法子?”
“沒有什麼方便的法子,不過粗暴簡單一些。那活死人做不過就是一具屍體,要麼直接將那屍體給毀掉,要麼斷掉他的供養,靈芝什麼的,要麼,就除掉操縱他的巫師。”
“…”鬼醫有些無言以對,半晌才終於忍不住白了雲裳一眼:“倒果真是簡單粗暴的厲害。”
雲裳忍不住笑了一聲:“簡單粗暴有什麼好怕的,有效果就好了。”
鬼醫沉默了片刻:“夏侯靖身邊那麼多人,要毀掉那屍體,不容易。靈芝什麼的,他們不知道囤積了多少,也斷不了,好似也就除掉操縱他的巫師簡單一些?”
鬼醫想了想:“可是,操縱著他的巫師必然是做過偽裝的,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就被你找出來除掉?”
雲裳瞧他比誰都氣悶的模樣,實在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鬼醫立馬便轉過頭看向了她,雲裳連忙忍住笑,輕咳了一聲,飛快地轉開了話茬子:“對了,你先前說的,你在武安城中瞧見的那蠱蟲,我倒是也在營中發現了。”
“在營中發現了?”鬼醫果然立馬就被轉移開了注意力。
雲裳點了點頭:“且我今日傍晚還幫著幾人將蠱蟲給拔除了。”
雲裳素來不說胡話,聽雲裳這麼一說,鬼醫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眼中滿是興味:“拔除了?你用的什麼法子?快,與我說說。我之前想了不少的辦法,煙熏火燎灌鹽水都試過了,也都沒什麼用處,你究竟是怎麼將那蠱蟲給弄出來的?”
雲裳見他這般迫不及待,眼中笑意更濃,卻仍舊刻意賣了個關子:“讓我告訴你我是如何拔除那蠱蟲的可以,不過你得要先告訴我一件事情。”
“說!”鬼醫不耐煩:“有什麼你直接說就是了,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
雲裳又笑出了聲來:“你是如何發現,那蠱蟲可以分化,讓親近之人中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