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有些發黑
雲裳仔細瞧了半晌,方稍稍鬆了口氣:“胎動頻繁了一些,倒也並無大礙。不過等會兒還是讓鬼醫給你瞧瞧,給你開副安胎藥吧。”
寧淺點了點頭:“好。”
雲裳抬眸看了寧淺一眼:“你如今剛剛拔除了蠱蟲,不易長途奔波,先安心呆在這裡,我到時候想法子將鬼醫留在這裡,給你安胎。”
寧淺聽雲裳這樣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三言兩語,就說將鬼醫留在這裡幫我安胎?你好似,也還沒有問過鬼醫的想法吧?”
“他應該有什麼想法?”雲裳朝著寧淺眨了眨眼:“放心好了,我自有法子。”
寧淺便又笑了:“好,也好,總算不用成日在馬車裡麵呆著了,你不知道,之前幾天,可無聊死我了。在馬車裡麵就隻能看看書,旁的事情都做不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都掰著指頭數日子,想著錦城怎麼還不到啊。”
“行了,將自己說的這般可憐兮兮。”雲裳將寧淺肚子上的銀針拔了下來,幫寧淺將衣服攏了攏,寧淺便起身穿戴整齊了,才出了屋子。
“勞煩鬼醫再幫忙瞧一瞧吧。”
雲裳聽見寧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卻並未跟著出去,隻
抬起手來,拿起拔下來的銀針瞧了瞧,眉頭卻淺淺地蹙了蹙,雲裳瞧見,有兩根銀針上,隱隱約約有些發黑。
雖黑得並不太明顯,可是卻也能夠瞧得出來。
雲裳的手微微頓了頓,抿著唇又看了一眼那銀針,沒有作聲。
她自然也明白,這銀針發黑究竟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並不像她與鬼醫所想的那般,那蠱蟲沒有侵襲到腹中孩子。她的肚子,已經受到了一定的影響,隻是影響尚且不深。
雲裳不知,這淡淡的灰黑色,會給寧淺腹中的孩子帶來什麼。
隻是之前寧淺也說過,隻要腹中孩子尚且健康,她便不會放棄。
“孩子隻是受到蠱蟲拔除的影響,動靜有些大了,沒什麼大礙。”鬼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嗯,方才皇後娘娘也這般說。”
“那就好那就好,你還是先回屋躺著去吧?皇後娘娘與鬼醫既然都說了沒有大礙,你便安心休息。”
鬼醫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安心休息去吧,你們都進屋去吧。我得去看看那勞什子蠱蟲,我還沒有親眼見過那蠱蟲長什麼樣子呢。”
鬼醫嘿嘿一笑,飛快地進了屋:“蟲子呢蟲子呢?”
雲裳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一旁盛著草木灰的盆子,便在那草木灰中瞧見了還微微有些掙紮的蟲子。
“就這東西?”
雲裳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鬼醫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我去折一根樹枝來戳一戳。”
王儘歡與寧淺在門外瞧著,亦是覺著有些好笑,兩人對視了一眼,方一同去了後麵廂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