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來,將那些女子殺了拋屍,對叛軍而言,幾乎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既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他們又為何要去做?
“你再想法子打探打探,喜歡強搶民女的叛軍首領,除了柯浩是否還有其他人?都一一報來。”
許二應完,雲裳才讓許二退了下去。
第二日,暗衛那邊尚未有消息,倒是柯浩那邊的事情有了新的情況。
“柯府外麵之前守著的那些士兵都已經撤走,柯浩似乎已經恢複了自由,已經出了府。”
“出了府?去了何處?”
許二連忙應著:“直奔水雲舫而去。”
雲裳倒是有些訝異:“這可是早上。”
許二笑了一聲,隻是大抵是顧忌著雲裳,又輕咳了一聲,裝作一本正經地模樣:“早上,也可以去與水雲舫的那些花娘聊聊天說說話,柯將軍許久沒去了,大抵是想念了吧。”
呸。
雲裳在心中暗自啐了一聲,去了那種地方,還能隻是聊聊天說說話?
“娘娘待會兒可要去柯府瞧瞧?”
雲裳搖了搖頭:“他去了水雲舫,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興許在那水雲舫過了幾天幾夜也不一樣,我不去找他,不過他定然會來找我。”
之前雲裳給他的藥下的不輕,加之柯浩禁欲了幾日,效果應該是極好的。
以她對柯浩的了解,柯浩定然是會來找她的。
她不急,她等著就是。
她如今更為著急的,是另外的事情。
雲裳心中正暗自盤算著,卻又聽見許二道:“對了,之前夏侯靖派去柯府盯著柯浩的那一位,姓卯的那位……”
雲裳聽許二提起洛輕言,忙抬起了眼:“他怎麼了?柯浩被解禁,他應該就離開了吧?”
“並未……”許二笑了笑:“他跟著柯浩一同,也去了水雲舫。”
“……”
雖然知曉洛輕言即便是去水雲舫,也不會做什麼,可是雲裳的心中,卻仍舊會覺著有些不舒服。
許二卻還在說著:“難不成,那位卯大人,在柯浩身邊呆久了,也被他給影響了?”
雲裳抿了抿唇,並未說話,隻輕聲哼了一聲。
倒是果真如雲裳料想的那般,柯浩在水雲舫呆了一天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又匆忙跑來了小院找她。
隨柯浩一同來的,還有洛輕言。
兩人一進來,雲裳就將目光落在了洛輕言身上,洛輕言麵上帶著假麵,瞧不出真實臉色,隻是姿態從容,倒是並無異常。
柯浩見雲裳一直盯著洛輕言看,倒是誤會了雲裳的意思,隻輕咳了一聲:“我來,是讓洛夫人給我複診的,病症是我的私密事情,還請卯大人回避一二才是。”
洛輕言也並未說話,隻依言退到了門外,目光卻一直落在雲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