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許二連忙點了點頭:“幸好好好的回來了,不然屬下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向陛下交代?”
雲裳垂眸笑了一聲,想說方才他見到的人,就是他的陛下。
張了張嘴,卻仍舊沒有說。
“暗衛將百姓都已經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許二點了點頭:“都已經帶回來了,鬼醫在屋中幫著安置。”
“這處地方雖然離先前暴亂的地方遠一些,可是離城牆太近了。這宅子也沒發現什麼私牢密室之類的,我們都不敢貿貿然點燈,就害怕萬一被城牆上的守城士兵給發現了,太過得不償失。”
雲裳點了點頭:“小心為上。”
雲裳跟著許二一同進了屋子,就瞧見屋子中擺放著二三十個昏迷不醒的百姓,鬼醫正在挨著查看情況,暗衛亦是立在一旁。
雲裳瞧著那些暗衛與救回來的百姓皆是全身濕透,猶如落湯雞一般,眉頭便輕輕蹙了蹙。
“怎麼沒有準備乾的衣裳?先回去換身衣裳,再帶些衣裳過來吧,若是病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暗衛搖了搖頭:“這裡離妙手堂和之前我們藏身的院子都不近,一來一回的須得要些時間,且城中正亂著,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不好收拾。咱們先用內力將身上的衣裳烘乾烘乾便可……”
雲裳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也可。”
“許二……”
雲裳轉過身,卻並未瞧見許二的蹤影。
“嗯?”雲裳揚了揚眉,這人方才還在這裡,這是去哪兒了?
“你管他們做什麼?他們可以用內力將衣裳烘乾,待會兒我再給他們一人一顆藥丸子,保管他們想病都並不了,你還不趕緊過來幫我瞧瞧這些人。”
“我一個人一個一個的診脈,也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去了。”
雲裳應了一聲,連忙上前,從另一邊開始診脈。
這些百姓之中,男女老少皆有,不過好在,身子都並無什麼大礙。
雲裳與鬼醫將所有人都把了脈大致查看了一遍,許二也回來了。
“我將這宅子仔細搜查了一遍,這宅子中的人應該也是因為叛軍謀逆占領武安城,所以匆忙離開避難去了。”
“走的急,東西那些並未拿走太多。我找了一些乾淨衣裳來,給這些百姓換上吧。”
“暗衛尚且可以用內力將衣裳烘乾,可是這些百姓身上的衣裳還濕著呢。他們的身體可不如尋常人好,這樣穿著濕衣裳,恐是要生病的。”
雲裳應了一聲,叫暗衛將女子都搬到了另外一間屋子。
這裡隻有她一個女子,那些女子的衣裳,自然隻能她來幫著換。
將衣裳都換好了,雲裳便將人都放置到一起,而後讓每兩個人中間站了一個暗衛,讓暗衛將那些人的手腕割了傷口,將手放在了許二找來的碗上,又在碗中灑上了藥粉,而後便開始引蠱蟲。
“咱們這裡離城牆近,笛音會不會被巡邏的士兵聽見?”
“不會的。”雲裳抿了抿唇:“雖然近,可是到底也還是有些距離,隻要不用內力將笛音給傳出去,就不會的。”
雲裳說著,便開始吹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