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與淺酌帶著宮人立在門口,就連淺音與淺柳都專程從宮外進來了,見著雲裳,眾人的臉上俱是喜色:“給皇後娘娘請安。”
雲裳笑了笑:“行了,沒這麼多的禮數,裡麵說話吧。”
眾人擁著雲裳一同進了殿中,淺音與淺柳在正殿陪著承業一同說話,淺柳與淺酌跟在雲裳身後進了內殿,給雲裳淨手更衣。
換下常服,換上宮裝,她便又是這宮中的皇後。
雲裳勾了勾嘴角:“最近宮中一切都好?”
“都好著呢。”淺酌笑著應著:“就是有些想皇後娘娘了。”
雲裳睨了她們一眼:“想我?不應該吧?我不在宮中,你們不是應該輕鬆許多?”
“輕鬆倒的確是輕鬆的。”淺酌掩嘴笑著:“可是太輕鬆了,也太過沒勁兒了。且奴婢跟著皇後娘娘之後,甚少離開娘娘身邊這麼長的時間,奴婢在宮中閒著無事,還去藏書閣找了不少關於巫族的書來看。”
“奴婢這越看就越覺著心慌,巫族那些邪術實在是太過邪乎,奴婢生害怕娘娘與陛下出了什麼岔子。”
佩蘭在一旁也笑了:“這個奴婢可以給淺酌作證,有一段時間,她整日看那些書,然後看完之後,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有一天晚上半夜三四更了,奴婢起夜,就看見淺酌坐在床上,險些將奴婢給嚇壞了。等著奴婢認出來是她,才問她在做什麼?她就說,她夢見巫族人惡心的蟲子了……”
雲裳笑了一聲,抬腳出了寢殿。
宮人已經將雲裳此前在宮外買的那些個小玩意兒送了過來,雲裳遞了一個糖葫蘆和一個紅薯給承業:“給,之前你在外麵不是最喜歡吃這兩樣,我臨進宮的時候才買的,紅薯現在還有些熱乎呢。”
承業歡天喜地地接了過來:“謝謝母後。”
承業吃著東西,目光卻是一直往一旁那些裝著小玩意兒的箱子上麵飄,雲裳笑了一聲:“這一箱子都是你的,吃完再來玩兒。”
承業應了一聲,專心吃起東西來。
淺酌與佩蘭剛剛才說起那些介紹巫族的書,見雲裳不再與承業說話,才又連忙追問著:“那娘娘,那些巫族人可真如書中寫的那樣邪惡?那些蠱蟲那些,是真的存在嗎?真的那麼厲害嗎?還有那些巫術,真的可以隔很遠,就憑著一個生辰八字什麼的,就取人性命嗎?”
“是啊。”雲裳點了點頭:“事實上,真正的巫族邪術,可能比書上寫的更為厲害。”
見眾人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雲裳勾唇笑了起來:“就拿我們在巫族發生的事情來說吧,我帶人去營救陛下的時候,巫族對我們使用了一個巫術陣法,當時我們在巫族的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
“頭疼欲裂,且渾身無力,所有的武功內力皆施展不出來。而且,腦中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巫族施展巫術的人,就可以在陣法中讀取我們所有人想起的事情,我們的記憶。”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天啊,竟然還有這樣的邪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還有巫族的蠱蟲,我們這次遇到的蠱蟲,人一旦中了蠱,根本察覺不到什麼不對勁,已然能夠如同尋常人一樣生活,可是一旦巫族人喚醒了蠱蟲,那麼,中了蠱蟲的人,就會全然失去自己的意識,全然聽從蠱蟲的主人的命令行事,讓他做什麼做什麼。”
“巫族人用這種蠱蟲控製了武安城無數百姓投河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