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一下子就撲到了雪中:“延兒哥哥之前還同我說,今年沒有下雪,都沒有辦法堆雪人打雪仗,說他去年堆了一個好大好大的雪人。”
“我得要比他堆的還要大。”
聽承業說要堆雪人,雲裳連忙上手幫忙去了。
淺酌在廊簷下看著,笑得有些無奈。
她就說,為什麼今天娘娘怎麼對太子殿下要來這件事情表現得這般期待,卻原來是因為想要借著太子殿下的由頭,光明正大的玩雪。
淺酌笑了一聲,娘娘倒像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不過,這倒也算是一種好事,因為有人寵著有人疼著,沒什麼煩憂,才能夠越活越回去,越來越孩子氣。
母子兩人堆了一個雪人,又開始打起雪仗來。
雪仗一打起來,便是敵我不分,見誰攻擊誰。
連在廊簷下的宮人都紛紛受到了波及,淺酌索性帶著佩蘭還有其他宮女一同加入了混戰之中。
雲裳團了一個很大的雪球,就朝著淺酌扔了過去,淺酌往旁邊一躲,雪球徑直朝著門口砸了過去,正好砸在從門外走進來的人臉上,劈頭蓋臉的,砸了一臉。
等著所有人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的時候,皆忍不住低下頭,作鵪鶉樣:“陛下萬福金安。”
唯有雲裳和承業還在哈哈笑著,承業拍了拍手:“父皇被砸臉上了,母後這雪球,簡直跟算準了似得,就是算準了看著人砸,也不一定能夠砸得這麼準。”
雲裳點了點頭:“我也覺著,這大抵,就是緣分吧。”
說著,還朝著洛輕言眨了眨眼:“陛下,對吧?”
洛輕言滿臉無奈,低下頭拂去臉上的雪,將脖子上的一並給清理了,才看向了雲裳:“我就說承業怎麼吃個飯吃了老半天還沒有回來,敢情是被你抓著來打雪仗來了啊?”
雲裳吐了吐舌頭:“陛下這說的是哪兒話,什麼叫臣妾抓著打起雪仗來了?明明就是承業想要玩雪,我不過是覺著,他一個人玩實在是有些無趣,所以陪著他玩罷了。”
洛輕言瞥了雲裳一眼,暗自嘖了一聲,這話,恐怕也就隻能騙騙承業了。
雲裳見洛輕言的模樣,就知道洛輕言沒有信,隻朝著洛輕言眨了眨眼:“陛下可要來陪著一同玩兒?”
洛輕言搖了搖頭:“你們玩吧,可不能玩太久了,這雪還是太涼,當心著涼。”
雲裳看了一眼一旁鼻尖都微微有些紅的承業,轉過頭問著:“什麼時辰了?”
“還有兩刻鐘就到申時了。”
雲裳頷首:“那已經玩了挺久了,承業小,不能玩太久,先進屋吧。”
雲裳牽著承業進了屋,讓宮人用熱水給承業和自己都浸泡了手,又用熱帕子暖了暖臉和脖子。
“承業不是要去練功嗎?去吧。”
承業應了聲,向兩人行了禮,便帶著內侍退下了。
雲裳方看向了洛輕言:“臣妾瞧著陛下滿臉帶笑,臉上似有喜色,可是有什麼喜事?”
洛輕言頷首:“倒的確是一樁喜事。”
“和夜郎國的和談,終於談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