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在凡間時,家師說過,治病行醫喝酒誤事,所以他給了我一個養生茶的配方,用來修身養性。”
陳潯真誠回應道,滿臉認真,“所以我從來不碰酒,隻能拂了於兄好意。”
他深深的看了陳潯一眼,此人太過特彆,他閱人無數,這份心性與氣質,無一人擁有。
“任職一事不必擔心。”
於境心一指抬起,一張傳音符籙朝著遠方而去,“那我們去茶樓吧,聽聽評書。”
“哈哈,這可以。”
陳潯大笑一聲,白嫖也是相當不錯的,“於兄,請。”
“請。”
於境心神色輕鬆,難得在於家碰到一個對胃口的人,他們也從來不談關於修仙界的事,隻談風月。
他們的身影在小道上越走越遠,朝著城中而去,相談甚歡。
後麵的日子,陳潯依舊老實任職,還每月領月錢,也沒人來找過他麻煩,在於家不斷打探關於隆貫子的消息。
於境心也偶爾會讓他曠工,兩人一同去城中喝茶,過得相當悠閒,也時常一同在山下買橘子。
不過於境心相當大氣,每次都要多給銀子,哪怕在城中聽評書也是如此,賞錢給得異常的多。
那位說書人本來隻說一段,但看見如此豐厚的賞錢後,怎能拂了看官老爺的意?連忙又多說了兩段!
兩月後,夜。
淡淡的月光,靜靜的泄在大地上,照亮了奔騰不息的流水,點燃了明天朝陽的火苗。
月下一座小亭中,於境心與陳潯相對而坐,他飲酒,陳潯喝茶。
“修仙上千載,倒是沒有陳兄活得那般灑脫。”
於境心敬了陳潯一杯,獨自一飲而儘,又意味深長的說道,“但陳兄這樣的人,在下不是很相信你會屈居於此。”
“於兄說笑了,這裡可是散修求之不得的地方。”
陳潯目光深邃,看向遠方一歎,“我們這種散修,光是活著就已經用儘了全力。”
“兩月來,看來陳兄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嗬嗬,於家老祖,已經有許多人都在談論,說我走了大運。”
陳潯依舊不卑不亢,眼中沒有任何意外之色,像是早已知道他的身份。
於境心心中暗道一聲果然,這份心性怎麼可能是普通修士能擁有的,他也絕對不可能是元嬰修士。
“不知陳兄來於家有何目的,我也可以幫助一二。”
於境心雙目失神的看著酒杯,一字一句的說道,“哎,陳兄果然不是簡單的人,倒是我眼拙了。”
“不過說實話,於兄倒是很合我胃口。”
“陳兄亦是。”
於境心溫和一笑,永遠都是那位翩翩公子,“看來我們的相遇是一場必然,世間從來就沒有巧合。”
陳潯微笑沒有回應,而是話鋒一轉
“於家有三祖,但是降神一術,也隻有於家第三祖會,並且還培養了一位叫隆貫子的身外化身。”
“不錯,於家很多核心子弟都知道。”
“那看來於兄現在也已猜到我的身份。”
“不錯。”
於境心輕輕點頭,雙目依舊失神,“陳兄是那位禁海修士,嗬嗬,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話音一落,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天地都為之一靜,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夜空深黑,月光清冷,雲霧悄然飄過,它靜靜的俯視大地,俯視那小亭中兩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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