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此次婚事她全權交給白側妃和程宜安排,但今日大婚,她作為世子妃,還是必須早起。
宋芙剛用過早膳,定王府便已有客人到了。
除了與王府交好的人家,還有許多想要與定王府拉進關係的人家,到的自然都很早。
沒多久。
阮瑜便到了。
宋芙等她許久,自然歡喜的迎上前去。
阮瑜穿了三年的白衣,今天畢竟是參加喜宴,換上了淺碧色的衣裳。
阮瑜一到,不少人的眼神便都落在她身上。
“阮姐姐。”
宋芙拉著阮瑜的手,“你可算來了,快裡麵坐。”
阮瑜拍了拍宋芙的手,“你忙得很,不必親自照顧我,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
宋芙是真忙。
剛為阮瑜尋了個位置休息,前頭便又來客人了。
宋芙才剛一離開。
身邊就有人忍不住酸溜溜道:“這宋芙當真是命好得很,江家出了那樣的事,她還能嫁給定王世子做世子妃呢。”
“就是,瞧著定王世子身子不好,這不,又把她那個妹妹嫁給二公子。他們一家打得好主意。”
“我可聽說,那宋二小姐能嫁給二公子這件事不簡單,要不婚事能這樣倉促?”
“我看定王世子妃——啊!”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尖叫一聲,卻是阮瑜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樹枝,剛剛打在那貴女身上。
“阮瑜,你瘋了!”
有人怒罵。
阮瑜冷笑一聲,“再叫我聽到你們編排阿芙,我撕了你們的嘴!”
什麼東西,竟也敢妄議阿芙。
“難道我說錯了嗎?”一位貴女冷笑,“宋芙是什麼德行,整個京城誰不知道?”
“她嫁給定王世子還不知足,整日朝三暮四……”
啪!
阮瑜說到做到,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眼神銳利,好似能殺人一般,“你再說一句試試!”
王府中鬨出這樣大的事,宋芙自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等她趕去時,府中的女眷們幾乎都往那邊去了。
“這是做什麼?”白側妃沉著一張臉,銳利的視線落在阮瑜身上,“阮姑娘,這裡是定王府!縱然你與世子妃交好,卻也不能如此不知禮數。”
阮瑜麵色一沉。
宋芙上前道:“側妃這話有趣,若阮姐姐是不知禮數,那何為知禮數?”
“去人家赴宴,在背地裡說主人家壞話便叫知禮數嗎?”
宋芙看向與阮瑜對峙那幾個貴女,“幾位姑娘倒是當著我的麵說說,我如何朝三暮四。”
“何日何時何地我與何人做了何事?幾位姑娘可是親眼所見?”
宋芙咄咄逼人,那幾個姑娘倒是一些語塞,捂著臉那姑娘漲紅了臉,“大家都這樣說……”
“那就是沒看見了。”宋芙笑道:“幾位姑娘都出自有教養有身份的人家,卻聽風就是雨,隨意汙蔑她人清白……”
宋芙輕輕搖頭,看向白側妃,眉頭輕挑,“這便是知禮數?”
白側妃表情難看。
“夠了!”另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看去。
說話之人乃是安平長公主。
安平長公主乃是當今陛下的姑母,頗受陛下敬重,她沉著一張臉,看向宋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頂撞婆母,你可知禮數?”
宋芙眉梢輕挑,“姑祖母是否忘了,阿芙的婆母隻有一人,乃是已逝的長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