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
他不是。
可他什麼都沒說。
宋芙也已經冷然一笑,轉身回了明心院。
“世子……”
劍影低低喊了一聲,程鈺才抬眸看他,“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此事宋芙自是無辜,但若是傳出去,外麵的人必定會將矛頭對準宋芙。
便如程宜那般,覺得是宋芙勾引。
“是。”
劍影立刻答應,隨後轉身去安排此事。
明心院。
“世子妃。”棋雨低聲說:“奴婢已經為受傷的侍女包紮了傷口。”
她麵上有些不忍,“她傷的實有些狠了,傷可見骨。”
宋芙輕輕歎息一聲,“給她用些好的傷藥,最近也彆安排她做什麼重活,還有……”
“月例銀子這月多給她發點。”
也算遭了無妄之災。
“是。”棋雨立刻答應,“世子妃您心地真好。”
宋芙笑了笑,說:“另外,明日幫我送一封信給長公主。”
她自是信長公主。
因此長公主府有內奸這樣的事,她自然要說。
宋芙又去看了看那受傷的侍女,確定棋雨包紮的還不錯,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回了房間,已是深夜。
沐浴之後,宋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有些難以入眠。
程鈺……程鈺他,究竟在想什麼?
一個人的變化當真可以如此大嗎?
她原都已死心,徹底放下此事。
偏偏程鈺還要出現在她麵前,那些問題……怎麼不像吃醋呢?
今日匆匆趕來……
宋芙想的越多,越不明白。
“哎。”
她歎息一聲,強迫自己睡去。
翌日,一早。
宋芙起時隻覺得頭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一直到了夤夜司才反應過來。
除了治病,她還要知道宋茵那侍女究竟說了什麼。
可她忙碌了一上午,都沒瞧見影司使。
全程隻有張作陪著她。
眼看著用過午膳,張作便要送她離開,宋芙才終於忍不住問:“張大人,影司使大人呢?”
張作當即笑了笑,說:“宋大夫,影司使大人的行蹤哪裡是我們能知道的呢?”
“最近這段時間影司使來司裡已算很勤,您可不知道,兄弟們都戰戰兢兢的呢。”張作吐槽,“從前啊,影司使大人一月都不了兩回呢。”
張作說著說著,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身體微微僵住,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宋芙眨了眨眼,看向張作的背後。
許久,她緩緩抬起手,有些僵硬的揮了揮,“影司使大人好。”
張作閉了閉眼,一臉絕望。
怎麼他就這麼倒黴,每次說點什麼都恰好被影司使大人聽見啊?
他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緩緩轉身抱拳行禮,“大,大人。”
程鈺垂眸看了張作一眼。
張作秒懂,立刻快步離開。
影司使這才看向宋芙,“你找我?”
“嗯嗯。”宋芙連連點頭,“影司使大人……”
“隨我來。”影司使打斷她的話,轉身朝著夤夜司裡走去。
宋芙眼前一亮,立刻跟了上去。
很快,宋芙就到了一個辦公的屋子,屋子很簡單,裡麵除了書架之外便隻有一張桌子。
宋芙跟著進了門。
她正要開口,影司使忽然道:“在此處等著。”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走到門邊時又想起什麼似的腳步一頓,提醒道:“桌上的卷宗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