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餘光瞥見二皇子表情不善的站在一邊,隻得壓下心中的煩躁。
道:“臨江樓今日這麼多客人,總有人瞧見,小二們的話不能信,客人們的話總能信吧。”
影司使點了點頭。
很快,便有夤夜司的人帶著目擊證人過來,“大人,的確有人說瞧見了阮小姐進包廂!”
宋茵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會有人看見。
阮瑜聽到這話,秀眉微蹙,下一秒,卻覺得手背微暖。
卻是宋芙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萬眾矚目中。
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
秦子宣。
看見是他,阮瑜也是微微一怔,懸著的心放下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就這般巧嗎?
“大人。”秦子宣上前見禮,二皇子和宋茵等自也看見了他。
看見他那張臉,二皇子和宋茵同時怔住。
“江爭?”
二皇子錯愕失聲!
宋芙眸光微閃,江爭,正是她那二表兄,阮姐姐的先未婚夫。
秦子宣身形微頓,而後文質彬彬道:“在下秦子宣。”
二皇子表情變了變,終究是沒再說什麼。
“秦公子,你說你瞧見了我阮姐姐進包廂,是哪個包廂?”
宋芙主動詢問。
秦子宣抬手,指向了隔壁包廂,“正是那個。”
“實不相瞞,在下借住在阮府,因著瞧見阮小姐,所以還特意過來拜會。”
“這一點,在下的友人皆能作證。”
秦子宣話音落下,隨著他一道過來的幾個文人紛紛點頭。
“是啊,我們都親眼看見的。”
宋茵萬萬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發展,一張臉變得十分難看。
“胡說,你們都是在胡說。”
“阮瑜,你說樓裡小二們的話不能信,難道你這個姘頭的話就能信嗎?”
“夫人慎言!”秦子宣厲嗬出聲,一張臉黑如鍋底。
“秦家與阮家有舊,在下進京趕考,隻是暫時借住在阮家。”
“在下與阮小姐清清白白,豈容夫人這般輕易玷汙阮小姐清名?”
不隻秦子宣,二皇子的表情也同樣不好看。
什麼姘頭不姘頭的,宋茵說話未免太難聽了些!
要知道,阮瑜可是他給自己瞧中的二皇子妃。
到底宋茵的生母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側室,比起宋芙和阮瑜來說,差了許多。
秦子宣已經豎起右手,做發誓狀,道:“蒼天在上,在下若有半句虛言,便叫在下不得好死!”
世人信奉鬼神,秦子宣這般擲地有聲的發誓,已經叫人信了七八分。
再加上他條理清晰,與暴躁易怒的宋茵比起來,自是更可信。
聽到秦子宣的話,阮瑜輕咬下唇,眼裡閃過一抹淺淺的擔憂。
宋芙看向宋茵,“秦公子敢發誓,你敢發誓嗎?”
“你敢發誓,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隻是完全的被人算計嗎?”
“若你有半句虛言,你與你所愛之人,必將不得好死!”
宋芙微笑看著宋茵,“你敢嗎?”
她聲音並不大,吐字清晰,黝黑的眸緊盯著宋茵的雙眼。
宋茵身體輕顫,眼裡閃過害怕。
她,她不敢!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下意識的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麵色微黑,心中萬分惱怒。
宋茵很快反應過來,收回視線,“我憑什麼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