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天人之軀(保底更新13000/12000)(1 / 2)

星星星這段時間的處境其實不太妙。

新崛起的同行幺幺七勢頭強勁,而且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在明目張膽地挖牆角。網站這幾年培養出的幾個主力台柱子,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眼下不是紛紛在抓緊完本,就是暫停了發新書的動作,因此這些人後續可能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大家其實都已經心知肚明,隻是嘴上不說,避免徹底撕破臉皮而已。

另外除了作家群體,幺幺七甚至連編輯也都不放過……

越到年關,星星星越是人心浮動。

不過灰哥和幾位創始人,內心深處,倒也不能說緊張得想尿。畢竟網站手裡,還握有兩張最最牛逼的底牌——某三爺,以及江森這位二爺。隻要留住這兩位爺,星星星就不至於真的傷筋動骨,而且也極大程度上,免去了為對手提供彈藥的後顧之憂。

可以說,接下來哪怕二二君真的一個字都不寫了,對星星星而言也依然是利好消息。所以到了這一步,灰哥是堅決不可能讓二二君真的跟網站鬨翻。

《我的老婆是女王》4個點的繁體分潤,本來就在他的可接受底線之內。尤其是現在,二二君實際還多搞了8萬字出來。對於網站來說,這可就是將近三百萬的稅前利潤!

從當中勻出三十萬當妥協費,一點都不虧。

無非就是明天早上讓財務去銀行轉個賬的事情,打個電話就能賺到手的錢,何樂而不為?

灰哥和江森談妥最後的一點條件,拍了拍全程懵逼的韋綿子的肩膀,說了幾句好好努力,等過完年公司可能會有人事調整,就瀟灑地下班離開了。

韋綿子坐在工位上愣了半天後,突然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他要升啊!要升啊!

今晚老子不睡了!給二二君發短信到天亮,至少再催他交出五千字來!

韋綿子亢奮得不要不要。

但事實上根本不用他催,江森自己就沒打算再拖拖拉拉。

周末的作業不多,現在手頭也就兩張半的卷子而已,而且不包括看似最簡單實際卻最費時費力的語文試卷,所以他完全可以再咬咬牙,今晚再稍微熬一熬。

傍晚時分,江森出了機房,匆匆去外麵吃了兩個盒飯,晚上七點不到,他回寢室洗了把臉後,就又重新抖擻精神,坐回到了電腦前。

完本的,該怎麼續寫兩萬字,當然也是有講究的。

江森新建起word,直接就起了個《尾聲(上)》的標題,二話不說,就是各種狗血各種乾。這一章,江森寫得極其酣暢淋漓,兩個小時稍微出頭,居然就順利寫出了整整六千字。

寫完剛好九點,發給位麵之子後,敦敦敦喝了罐紅牛,然後立馬就拿出了卷子,開始周末的作業補全計劃。三張試卷,中間除了象征性地休息了十來分鐘,幾乎是一口氣寫完,回寢室的時間,居然比平時還早了那麼二十來分鐘。

感覺許久都沒有見過寢室樓道燈的江森,一路腳步輕鬆地回到302宿舍,推開房門,屋裡的室友們除了羅北空還拿著手機在聊天外,其他人全都已經睡著。

“麻子,你注意點身體啊。”羅北空隨口叮囑了一句。

江森很是高興的口吻道:“快了,後天就結束了。”

“草。”羅北空翻了個身嘀咕,“電影裡說這句話的人,都是死在明天。”

“呸呸呸呸!”江森連忙唯物主義者立場有點不堅定,急忙把羅北空的話呸回去,大聲道,“熬過這一關,我特麼九霄龍吟、飛龍在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死你個蛋蛋!”

“哎喲~牛逼起來了?”羅北空笑著又翻過來。

江森已經先一步拿起臉盆出了寢室,順手帶上了門。幾分鐘後,江森極其麻利地洗漱完畢走回寢室,剛坐下來,寢室樓裡的燈就熄滅了。然後他摸著黑拿出馬瘸子給的最後一份塗臉的藥,很熟門熟路地塗抹均勻,帶著滿手和滿臉的中藥味,就很快睡了下去……

眼睛一閉一睜,七個多小時後,江森在張榮升和對麵301寢室兩台鬨鈴的合力摧殘下,頭痛欲裂地睜開了眼。新的一周,很快到來,江森起床後摸了摸腦袋,微微有點燙。

不知道什麼情況,居然好像是病了。

“我日……”開口說了句話,聲音沙啞得厲害,喉嚨也微微生疼。

江森深深地喘了口氣,心知這種情況,越是軟弱,就死得越快。他抓緊爬起來,趕緊穿好衣服鞋子,拿起臉盆就跑到水房,飛快地洗漱了一番,順便背著幾首古詩詞,上了個大號。不到十分鐘後,就回到寢室帶上所有裝備,並為了防止自己生病了忘性大,多清點了一次,就抓緊出了門。離開寢室的時候,甚至文宣賓還在磨蹭。

走到樓下,天色微微有點發黑,一月初的甌城區,似乎又要下一場大雨。

天氣又悶又冷,江森縮了縮脖子,帶著仿佛比平時重了好幾斤的腦袋,也不敢小跑,隻是快步地走到了食堂。清晨這會兒,食堂裡的人已經不少,江森走進暖烘烘帶人氣的食堂,又覺得被熱得有點不舒服。冷也不是,熱也不是,難受得一塌糊塗。

但即便這樣,他總算還是覺得餓。

然後抓緊買了四個大肉包,花了十五分鐘時間,不顧喉嚨疼痛地大口大口吃完,又乾下一大碗豆漿,急忙又出了門,一邊抬手看看時間,距離早自習結束,也就隻剩三分鐘了。

隻好硬著頭皮,背著書包,一路跑了過去。

“我草……!”早上的第一節課,及時趕上,幸好也不用交作業。

“遲到了啊,早自習也不來了,什麼意思……”夏曉琳看江森一眼,有點不滿,但再仔細一瞧,就發現江森這個臉色很不對勁,忙又問道,“你生病了?”

“嗯。”江森鼻音很重,“昨晚上應該是被子沒蓋好。”

叮玲玲玲玲……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夏曉琳隻好道:“時間就這麼多,自己要注意安排好。把身體熬壞了,兩頭都顧不上。”

“不會的。”江森就連口頭上的這點退讓都不肯做,很堅持道,“最後一萬四千字,寫完就結束了。”

“哦?”夏曉琳不由愉快了,“那這麼說,再寫三天就好了。”

江森道:“明天。”

“還是兜著點吧……”她又說了一句,就不繼續了,對全班道,“最後沒幾天了,大家也都加加油!把上星期五的卷子拿出來,我們抓緊講一下……”

周一早上,第一節課上到一半,外麵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天氣一下子變得又冷又濕。

兩節課上完,課間操當然也不做了,大家坐在教室裡頭,聽曾有才又沒話找話地講了下衛生問題和紀律問題,算是稍作休息,又繼續接著上課。

江森強撐著沉重的腦袋,聽完四節課,然後前所未有的,中午居然一點食欲都沒有,但知道不吃東西肯定不行,於是草草地撐下一碗飯,午飯後又去醫務室要了點隻能當安慰劑用的感冒藥,連兔子窩都沒力氣收拾,隻是草草了事地換了兔糧和水,就急忙上了樓。

吃了感冒藥,又洗了把臉,江森中午一躺下來,就有種重病起不來的感覺。腦袋上的血管亂跳,中午睡得也不踏實,迷迷糊糊睡到一點十分,再次被張榮升的鬨鐘吵醒,醒來後再一摸腦袋,還是依然滾燙。甚至,好像比早上的時候更糟糕了。

他喘著粗氣,去水房洗了臉。

出來的時候照了下鏡子,臉色難看得不像是快要死掉,而像是剛從墳裡挖出來的。

整個臉看起來,明顯的也更瘦了。

前些日子好吃好喝長出來的那點肉,全都縮了回去。

甚至是不健康地往裡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