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煉器堂的秦弦就是其中之一。
沒辦法,在上次內門考試中,秦弦隻考了十幾分,若不是有大師兄墊底,他就是妥妥的(倒數)第一。
若秦弦的成績一直那麼糟糕,倒也算了,問題在於,他還算是個精英。
秦弦是火係的單靈根,這天賦放在大門派,也足以成為核心弟子,更彆說在三流門派天靈派,也就是周誨那幾個親傳弟子各個都大有來曆,天賦異稟,才讓秦弦這等資質隻做了個內門弟子。
秦弦本身倒也不在意,天靈派人少,事也少,哪怕是門派重地的煉寶堂也沒多少工作,秦弦大可以儘情摸魚,修煉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隻仗著自己單靈根要修煉的功法少,天賦又高,修行進度竟然一直在同期中拔尖。
隻是這種學習態度在周誨那份摸底試卷前就顯得不堪一擊,現出了原形來。
秦弦自己都被嚇到了。
他一直很有優等生的自信的,麵對著試卷卻什麼都做不出來,是以真覺得自己廢了。
因此明明就“罰抄”來說,秦弦要抄的份量是最多的那一批,卻不敢像是其他人一樣外包出去,隻老老實實的訂正抄寫。
他好不容易抄寫完,正覺得有點收獲,就聽見了全門大考的消息。
秦弦差點昏過去。
完了他又偷偷有點慶幸,至少這也算是一個雪恥的機會,否則他那十幾分的分數就被永遠掛在了山門的恥辱柱上。
唯一的問題在於兩次考試時間太短了,老老實實的複習有點來不及。
何況仙尊的試卷還是新題型。
“要弄到其他人的試卷才可以。”
秦弦當即踏劍飛去了天衣坊。
天靈派所有內門弟子都知道,天衣坊的相依是個錢串子,她在不久前還試圖收買參加了考試的弟子的試卷,倒賣給外門,所以除去負責“收作業”的曲千星,她手中的試卷應該最全的。
沒想到到達天衣坊,秦弦卻發現內門有三分之一的人也在這裡,而且目標相同。
秦弦奇怪的走到了每個相熟的內門弟子身邊:
“你怎麼來了?上次不是靠得還不錯嗎?”
“那叫不錯嗎?隻是及格而已,”對方不以為然道,“也就是大家都考得很差,所以看起來才過得去。”
“……也沒必要那麼努力吧!”平均分被卷上去了,不等於沒進步?
“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這次全門大考,外門也要參加……你應該也聽過外門的那個傳言吧?”
“試卷裡有天機的傳言?”秦弦嗤笑了一聲,“你不會相信那個吧?明明我們都做過試卷,知道上麵隻有最粗淺的一些煉氣期就能掌握的知識。”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啊!”對方擔憂的歎了口氣,“正因為是粗淺的題目,外門也能做的上來,不管離譜的傳言,他們中有人因此築基這件事是真實可靠的。如果這樣的外門弟子多來幾個……不,甚至隻要他們的平均分和我們差不多,你覺得仙尊會怎麼看我們內門?”
秦弦聽到這裡,臉色頓時有些發青。
身為內門弟子,自然是不想在一貫看不上的外門麵前丟臉的。
這樣想的,顯然不止秦弦一個。
“不會吧,外門怎麼比得過我們內門?”有人插嘴道。
“難說,功法之類肯定是我們熟悉些,但雜學就不一定了,”也有人非常擔心,“外門的資源比內門少,他們靈獸靈田煉丹煉符都會嘗試一下,搞不好那個試卷的綜合得分會更高。”
“而且他們最近學習熱情很高漲吧!我已經碰上十幾個外門找我買試卷了。”另一個內門弟子擔憂的說道。
“啊,我也是。”
於是,空氣出現了短暫的靜默,比剛剛更甚的緊張感蔓延開來。
也恰在這時,相依從天衣坊中走了出來。
當即有人向她問道:“相依,試卷在外門賣得怎樣?”
“非常好,複製了好幾版,都斷貨了,”相依回答道,她隨即敏銳地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對,飛快的補救道:“不過你們也知道的,外門是我弟弟負責,他在全門大考之前就收集了一堆試卷開始賣了,即使我之後想要阻止也晚了。”
聽她那麼說,大家臉色更難看了:“那豈不是說,外門已經搞到了大部分試卷。”
“完蛋,因為那個離譜的傳言,他們複習得也比我們早吧?”
“搞不好真的考不過他們。”
相依聽著喪氣的發言,卻露出了微笑:“也不至於如此,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她這麼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了兩份試卷。
其他人一開始還莫名其妙,但看見分數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難道那是二師兄的……”
“對!通過莫師弟的關係,我搞到了二師兄的試卷!這可是沒賣給外門的!”相依說道,又從儲物袋中嘩啦啦的掏出好幾本書來:“不僅僅是他,還有其他幾個師兄的,甚至還有他們摘要的讀書筆記,以及精選試題——”
“你倒是挺會賺錢。”秦弦忍不住道。
相依抬起了下巴:“你們就說你們買不買吧?”
在場的內門弟子互相看了看,堅定道:
“買!”
即使為了內門的麵子,不買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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