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完,呂大媽更精神了些,她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楊菊反應這麼大,說不準真被小陸猜對了,不能生的真有可能是她的兒子。”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人猜過。
生娃又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齊香生不出來很有可能就是楊慶的原因。
那會楊菊也是聽說過,可也沒見她這麼大的反應,反而是當天晚上楊家是又吵又鬨,第二天齊香腫著臉出門。
今天卻不同。
楊菊的反應實在是太古怪了。
那番歇斯底裡的模樣,看著有種心虛的意思。
還要說些什麼時,房門被敲響。
呂大媽立馬閉了嘴,她倒不是一個能瞞得住事的人,但她知道絕對不能火上澆油,現在多嘴幾句,那一定吵得天翻地覆。
可要是過段時間,影響就沒那麼大了。
來的是抱著一個大籃子的八喜,“陸年哥,我媽說這些青菜不經放,得趕緊吃了,剩下豆角茄子那些已經曬在我家後院,等曬好我再給你送過來。”
“好,麻煩了。”陸年接過籃子,又偏頭小聲對鄒安安解釋,“這是周姐家的八喜,下午跟著我一塊洗菜呢,他家後麵有一個小露台,正好還可以曬些東西。”
兒子喊他哥,他喊人家母親為姐。
主要是都相差沒多少,他實在是沒法喊人家為嬸子。
他們大雜院的右廂房一共有三間屋子,其中兩間被陸大國霸占,另外一間就是周姐兩母子的住處。
這三間屋子的後麵都有一個小露台,對麵又是高牆,也就是擱在那裡的東西絕對不可能丟。
與其曬在院子裡招惹一些占便宜的人,不如麻煩下人家,擱在他們的露台上曬著。
陸年這麼一說,鄒安安就懂了。
彆看隻是一些菜,但擱在這個時代也是來之不易的玩意,能放在人家那裡擱著,多少也是信得過的人。
她從籃子裡抓出兩把,一把遞給八喜,“拿著吧,麻煩你又洗又幫忙曬。”
“鄒嫂嫂不用啦。”八喜連連擺手,到底是孩子臉上都不懂得掩飾,一副肉痛道:“陸年哥摘了好多不要的葉子和豆角莖,我家晚上也有菜吃。”
連著三次跟陸年哥確認要不要。
見陸年哥真的不要,他全抱回家了。
“那上麵都是蟲眼……”
八喜毫不在意,“那正好,蟲不就是肉?吃到就是賺到。”
“……”陸年一時語塞,覺得自己還沒適應這個時代,想想剛那一下是不是浪費了挺多。
鄒安安卻恨不得比個大拇指。
她可不想把蟲子當肉吃。
八喜放下籃子,就邁腿跑了出去,一旁的呂大媽瞅著,開口道:“咱們大院裡小孩不少,像八喜這麼懂事的還真沒幾個。”
是真懂事。
才八九歲的年齡,家裡什麼活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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