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網絡用語,”娃娃臉解釋,“就是指一個角色死掉下線了,扮演他的演員就可以領便當回家了。”
顧羲庭:“死者身份確定了嗎?”
“鑒定組正在查,估計今晚能出結果。”魏澤瀾說,“如果方便,把你之前收到的威脅信交給警方,我們讓鑒定組一起查一查,說不定能發現相關線索。”
威脅信早就被賀晏分析得仔仔細細,顧羲庭把他們查到的內容告訴了魏澤瀾。
魏澤瀾:“那讓我們當個證物存檔。”
“在賀晏那兒的,”顧羲庭說,突然想起來,“你們沒有找賀晏?”
魏澤瀾沒回答,隻是說:“警局裡新來了一個犯罪學家。”
顧羲庭卻是明白了,這是賀晏還不知情的意思。賀晏雖然是警方特彆顧問,但一直谘詢一個編外人員破案,會損害官方聲譽,尤其是賀晏還有著海外背景。
二十分鐘後,顧羲庭推開了那扇棕色大門,帶著魏澤瀾和娃娃臉進入了客廳。現在時間還不到早上八點,客廳裡一片安靜。
魏澤瀾還有些感慨:“上一次我走進這扇門,還是來麵試呢。”
顧羲庭笑了起來:“當初賀晏就說,如果你不是來玩,他就讓你當他助手了。”
魏澤瀾詫異:“他怎麼知道我是來玩的?”
“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
顧羲庭帶著二人坐下,道:“你看過福爾摩斯嗎?”
魏澤瀾:“肯定看過啊。”
“那你應該也知道演繹推理,”顧羲庭給他們倒了兩杯水,說,“賀晏把這個方式應用到了人物身份的推理中,基本一看一個準,當初他就是看出了你的警察身份,還說你不可能辭職來他這裡當助理,所以才沒有選擇你。”
魏澤瀾摸了摸鼻子,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你說我現在進來,男神還收不收我?”
娃娃臉愣了愣:“老大?”
顧羲庭也笑了起來:“那我可不能讓你見他了,萬一我助手身份不保怎麼辦?”
“你放心,誰來我都不會換掉你。”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
顧羲庭回過頭,看到賀晏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男人似乎剛運動完,身上濕漉漉的,白色T恤已經變得半透明,勾勒出緊實分明的肌肉,薄薄的運動褲掛在腰間,整個人看上去欲得不行。
顧羲庭想起賀晏剛才說的那句話,耳朵有點紅,連忙道:“你把之前的威脅信放哪兒了?”
“書桌右邊第二格抽屜裡,”賀晏說完後,視線落在了顧羲庭身後的魏澤瀾身上,然後他看向了顧羲庭,微微皺起了眉,“你遇到刑事案件了?”
魏澤瀾搖頭:“今早我們在街頭發現了碎屍,但目前還沒有發現和顧先生有明顯關聯,隻是因為拋屍手法和他裡寫的一樣,所以我們來谘詢一下。”
賀晏沉下了臉:“帶我去現場。”
魏澤瀾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有些一言難儘:“這個案件,暫時還用不著您這個尊貴的大腦……”
賀晏抬眉:“你們不想破案了?”
娃娃臉一臉正氣:“我們有犯罪學家!”
魏澤瀾被看得心虛,欲言又止:“我們當然相信賀先生的破案水平,但因為我們上次破獲連環殺手案請了外援,被領導批了,前幾天上頭直接撥了個犯罪學家過來。”
賀晏冷笑一聲,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嘲諷幾乎要掩飾不住了。
魏澤瀾看不下去,連忙道:“我們前來,也是希望顧先生注意一下,目前還不排除凶手衝您來的可能。”
顧羲庭正想說他有保鏢跟著,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賀晏打斷了。
男人雙手環胸,表情倨傲:“我的人,我自然會保護好。”
我的人……
顧羲庭猝不及防被秒了一下,他呆呆地看著賀晏,徹底忘記自己想說什麼了。
當日下午,刑偵大隊新來的犯罪學家發布了側寫報告。
報告認為,本案凶手能夠平靜地把人體切分為1212塊,並且拋屍街頭,證明他漠視生命,下手狠辣,是一個極其殘酷的人。他有著極高的智商,很可能是獨居,或許還有相應的屠宰經驗。
媒體也開始發布側寫信息,各種聳人聽聞的消息在網絡上傳播,一時間整個申城人心惶惶。
“完全走偏了。”賀晏關掉網頁,冷峻的臉色帶著淡淡的諷刺。
“可你上一次推測分屍案件,也是這樣的啊,”顧羲庭好奇,“為什麼這次你不讚同對方的?”
賀晏簡短道:“屍塊的處理手法不一樣。”
似乎是想要啟發顧羲庭思考,他丟下這句話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顧羲庭皺著眉,回憶著自己早上看到的現場照片,仔細思考著,什麼手法不一樣?
細節沒想起來,腦海中倒是出現了血跡斑斑的一幕,差點兒又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看到新聞客戶端app彈出消息,影帝敖莫拍戲時威亞出事故,受傷住院。
顧羲庭怔了一下,現在這個檔期,那不就是拍《日安偵探》受的傷嗎?
賀晏視線掃過他的臉,再落到他手機界麵,突然來了一句:“你追星?”
“我不追啊,”顧羲庭誠實道,“我就是他的顏粉,你看他偵探的定妝海報了嗎?特彆傳神。”
賀晏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湧動,但最後還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顧羲庭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異常,又說了幾句,但賀晏一句話都不答,一個人又冷又酷的坐在沙發上,一副生人莫近的表情。
顧羲庭一臉莫名其妙,這人搞什麼?
男神為他吃醋是萬萬不敢想的,想就是褻瀆,想就是饞人家身子,想就是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