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歸心動,行動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畢竟米咪知道,用自己來開玩笑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而且主要是她死過一次了,真的怕疼。萬一苦肉計的時候傷到自己了怎麼辦?有傷口的話可是不能吃辣的,身為無辣不歡星人,不讓她吃辣比讓她去死還難受。
所以米咪隻是把太宰治的話往耳朵裡過了一遍,具體什麼的也沒記,就那麼算了。
要不還是純物理攻擊吧,這個鍵盤的重量也在那裡放著呢,鬆田陣平他討不了好去。
米咪一邊思考著明天要打鬆田陣平哪個部位,一邊陷入了睡眠。
今天真的太累了。
*
鬆田陣平在睡前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萩原研二從自己房間湊過來問他:“怎麼,感冒了?”
鬆田陣平揉揉鼻子:“不知道,可能是米咪在罵我。”
“?”萩原研二不太懂,“怎麼,你們小情侶的日常就是這個?互相攻擊,互相謾罵?”
“……怎麼得出來是罵的?”
“如果是想的你現在就要給她打電話了吧?”萩原研二信誓旦旦,“而且今天晚上才見了,分開時間攏共也不超過三個小時,如果想念也太粘著了吧?”
鬆田陣平咳嗽一聲:“怎麼感覺你好像談戀愛了一樣?說的頭頭是道的。”
萩原研二嘀嘀咕咕:“嗬,這不是在神奈川的時候吃我姐的狗糧吃出來經驗了嗎?本來說回來能輕鬆一點,結果你和班長又塞我一嘴。”
鬆田陣平哭笑不得:“你也可以返回來塞我們一嘴啊,在神奈川是忙得吃飯的功夫都沒有了,回來總會清閒一點吧。”
說完,鬆田陣平又有些彆扭的說:“……畢竟現在有了米咪,我們基本上就可以下崗了。”
萩原研二想了想:“倒也不至於,今天那個情況,如果沒有我們,就算是炸彈爆炸不了,傷亡也會很大吧,畢竟全醫院停擺,哪怕是一分鐘也會有很多病人麵臨無法挽救的狀況。”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道理我都懂,可能是我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吧,總覺得米咪居然這麼會拆彈很不服氣,很想超過她,但是按照現在這個發展,除非她鍵盤毀了,否則我超越她的可能性不大,基本就是給她打下手了。”
這讓作為警局第一拆彈專家的他多少有點心理失衡。
不過鬆田陣平也不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今天剛知道有這樣的落差是很正常的,等過段時間他也就能淡然相對了。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這有什麼,我也是給她打下手的。”
說完兩人對視一笑,眼中紛紛有些苦澀的味道。
以前兩人也都是很厲害的拆彈專家,警局裡也是赫赫有名的,出門喝酒都會比彆人步子邁的大一點,但是現在……
嗯,他們兩個人就是女皇旁邊的兩個侍者。
……
等等。
鬆田陣平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本來已經收拾好躺下了,現在連滾帶爬的下了床,開始找東西。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你找什麼呢小陣平,我幫你。”
鬆田陣平沒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說:“沒有,沒有,沒有,不在,不在,不在……”
萩原研二:“???”
什麼沒有不在的,這家夥到底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難道是警員證?
他憑借著自己對鬆田陣平的理解迅速找到了他的錢包。
證件鈔票都在,裡麵還有一張他和米咪的合照,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糧的萩原研二把錢包給他丟了回去。
“所以你到底在找什麼?”萩原研二湊過去,也想跟著一起找。
“不用找了。”鬆田陣平癱坐在地上,“找不到了。”
萩原研二更加納悶了:“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讓你這麼著急?”
鬆田陣平捂著臉:“求婚戒指。”
萩原研二:“!!!”
他震驚了:“你小子可以啊,我都沒回來,你居然都準備求婚了?”
鬆田陣平:“……都三年半了嘛,我覺得也差不多到時候了,正好前段時間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一家珠寶店看到了一枚戒指,很適合米咪。”
說著,鬆田陣平還比劃了一下,臉上略帶著幾分得意:“是貓爪形狀的。”
萩原研二:“……”
謝謝,這個狗糧一點也不想吃。
他冷漠的說:“哦,所以呢?”
鬆田陣平苦著臉說:“本來今天和米咪去遊樂園玩,我是想在摩天輪上麵求婚的。不是有種說法嗎?在摩天輪頂端上接吻的情侶能幸福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