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該不會他現在還沒談戀愛吧?”
米咪:“……哈哈。”
她乾笑了一聲,有些尷尬的說:“應該是沒有吧……萩原君比較潔身自好,而且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投胎了,現在談戀愛,不是對女鬼姐姐的不重視嗎?”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自己怎麼可能信。鬆田陣平如是想。
“鬆田陣平”:“……你說的有道理!”
鬆田陣平:“……”
不要隨隨便便就覺得彆人的老婆說的話很有道理啊!你自己沒有老婆的嗎???
“鬆田陣平”在這個看不見卻能摸得著的女鬼小姐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輕鬆感,很多他不願意和人說的話,在麵對她的時候都可以說得出口。
所以在除了萩原研二的問題上,“鬆田陣平”又和米咪說了很多話。
一來是“鬆田陣平”覺得,米咪是個鬼魂,彆人都看不到她,自然不會泄密,二來“鬆田陣平”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他會對米咪會這麼相信。
他在聽到這個鬼魂小姐說話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奇妙的信任感和天然的好感。
“說起來……”“鬆田陣平”說,“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米咪。”米咪說,“大米的米,貓咪的咪,我不是日本人,是個種花人。我很會做菜哦,你會很喜歡吃的。”
“是嗎?”“鬆田陣平”笑了一下,“我倒是很喜歡吃辣,種花菜的辣好像比日本的要辣很多。”
“請不要把這兩個相提並論。”米咪嚴肅且認真的說,“日本菜不配。”
看看你第一次吃重慶辣的那個熊樣吧,好意思把這兩個相提並論嗎?
嗬。
“鬆田陣平”:“……”
他感受到了米咪的不屑,卻也不著急:“沒事,以後試試就知道了。”
鬆田陣平:“……”試試就逝世,為什麼自己總有這麼多的反骨,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呢……
還有就是,他握手腕是不是有點握得太久了?
鬆田陣平火氣很大的衝上前去,準備甩開“鬆田陣平”的手,這是彆人的老婆,能不能老實一點,不要這麼長時間的動手動腳?
他已經看在這個人也是自己的份兒上,讓他握了好久了!
但是等鬆田陣平衝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沒辦法像米咪一樣觸碰“鬆田陣平”,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不可以。
鬆田陣平:“???”
怎麼的,這還帶男女歧視的嗎?
米咪倒是若有所思:“或許,因為他是‘鬆田陣平’,所以你才碰不到吧?”
鬆田陣平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多少有點沮喪。
自己和自己碰不到,這個事情在米咪沒有說之前,他其實隱約有意識到,但是並沒有真實的感受,現在真的碰不到了,他才有這種實質感。
哎,可惜了,不然的話就能把這個“鬆田陣平”拎起來揍一頓,讓他不要老是對彆人的老婆動手動腳了!
看現在“鬆田陣平”的年齡和自己的應該差了有三四歲的樣子,所以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鬆田陣平”應該是打不過自己的。
能把自己暴揍一頓的機會不多,鬆田陣平錯過了這個時機還挺遺憾的。
跟鬆田陣平夫妻許久,對他的反應了如指掌的米咪:“……”
真的,人真的沒必要這麼邪門。
追求打自己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愛好啊!
鬆田陣平這種情緒稍微和緩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米咪無語的眼神,咳嗽一聲說:“所以,老婆大人,你是不是應該放開他了?我要吃醋了。”
米咪:“……”
她哭笑不得,這種自己吃自己醋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
不過她確實從善如流的掙脫了一下“鬆田陣平”的桎梏。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怎麼,你的朋友不太喜歡我嗎?”
米咪:“……也不是,他喜歡亂吃飛醋,我跟條公狗多看兩眼,他都覺得公狗要對我欲行不軌了。”
鬆田陣平:“???”
我不是我沒有彆冤枉我!
……
雖然我曾經有這麼想過,但是從來沒有表示出來過!
鬆田陣平當然希望自己的老婆眼中能隻有自己一個人,能隻和自己一個人說話,隻和自己一個人相處,隻對自己一個人笑,彆的男人,或者是彆的異性,最好看都不看一眼的。
所以他們家貓貓狗狗才沒有一隻是公的。
不過鬆田陣平也知道,這樣的人生是扭曲的,是不應該存在的,米咪的人際交往應該由她自己掌控,而不是被他支配,他們是平等的而非附庸,就像他也知道米咪其實很多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卻從沒說出來過。
這次米咪以這樣調侃的方式說出來,鬆田陣平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對此,“鬆田陣平”的表現是:“你居然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米咪:“不光男朋友哦……我都結婚了呢。”
“鬆田陣平”:“這麼愛吃醋的人,你很辛苦吧?不如離了婚,再找一個。”
鬆田陣平:???
不是,這個走向
是不是有點離譜?自己翹自己牆角可還行???
鬆田陣平憤怒的看向米咪:“老婆!!!”
米咪:“???”
鬆田陣平,你幼稚不幼稚,感覺好像在外麵吵架吵不贏就回來告狀的小朋友啊!
不過小朋友回來告狀,作為家長,那是必須要維護自家小朋友的。
雖然眼前這個人和自家小朋友實際上是一個人……
“還是不了。”米咪坦然的笑了笑,“因為我也會這樣啊,我們彼此相愛,才會有對伴侶的諸多苛求,但也正是因為我們彼此相愛,所以才不會真的要求伴侶做到這樣。”
說完米咪頓了頓,側頭想:“如果他有一天突然沒有了這樣的嫉妒心,我可能還會懷疑他不愛我了吧。”
“鬆田陣平”若有所思的低頭:“是這樣的嗎?”
米咪彎起眼睛:“是啊,你現在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了呢?”
“鬆田陣平”剛想要回答,但是背後卻一陣發涼。
仿佛如果他說出話來之後會發生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似的。
所以“鬆田陣平”咽了口口水,重新整理了一下語言:“還不算吧……還需要確定。”
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讓另一個自己免了一個搓衣板的懲罰的“鬆田陣平”想了想說:“如果你沒有對象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
剛剛鬆了口氣的鬆田陣平:“!!!”
相比緊張過頭了要死要活的鬆田陣平,米咪聽到這個話忍不住彎了眼睛,語氣裡都帶著笑意:“怎麼,你喜歡我啊?”
“鬆田陣平”:“如果給我時間和機會的話,我想我會的。”
聽到這個話,鬆田陣平簡直要氣炸了。
他上前去一把拽住了米咪的手腕——不能觸碰到“鬆田陣平”,他還觸碰不到和自己一起過來的老婆嗎?
米咪之前掙脫不開“鬆田陣平”的桎梏,有了鬆田陣平的助陣,那就是很輕鬆的事情了。
“鬆田陣平”驟然手中一空,還愣了一下:“女鬼小姐,你走了嗎?”
米咪氣鼓鼓的瞪了鬆田陣平一眼,連忙回道:“沒走沒走。”
“鬆田陣平”卻仿佛沒聽到似的,還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米咪又說了一句之後,他還是沒反應。
這個時候米咪和鬆田陣平才意識到,“鬆田陣平”應該是在兩人肢體觸碰的時候才能聽到她說話的。
而鬆田陣平連肢體觸碰都做不到。
米咪斜眼看著自己的老公:“你乾嗎?”
鬆田陣平理直氣壯:“我吃醋了,怎麼能讓彆的男人摸你手腕那麼久呢?”
米咪:“……”
她有點哭笑不得:“這不都是你嗎?”
“不一樣!”鬆田陣平說,“這是我,也不是我,沒有共同的經曆,就算是我也會長成不同的人的。世界上隻有這個我可以親你抱你抓你手腕,彆的男人沒有資格!”
米咪:“…………”
她耳朵微微紅了一下:“真是變態,自己的醋都吃……”
話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從米咪的語氣來看,她並沒有不高興,反而很開心。
被伴侶這麼在乎,又怎麼會不開心呢?
不過就算是這樣,米咪也要表示自己也是有小脾氣的:“我還沒說‘鬆田’和佐藤警官呢,你倒是先倒打一耙起來了。而且……”
米咪看了一眼發現她好像真的離開了,一臉失落的“鬆田陣平”:“你真的不準備告訴他什麼嗎?”
鬆田陣平:“……”
其實把米咪和“鬆田陣平”分開,也是出於這個的考慮。
鬆田陣平認真的看著她:“你
不會出事嗎?”
米咪愣了一下:“我會出什麼事?”
“我看到過一些說法,說是泄露天機的人,會遭到報應。”鬆田陣平認真的說,“你如果跟他說了什麼,會出什麼事嗎?”
這個事情在鬆田陣平從米咪的小時候回來他就察覺到了,因為他一直在想小米咪最後在和他說什麼,為什麼他會突然之間聽不清,還會立馬回去。
現在在這裡,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米咪愣了一下,之後猛地撲進了鬆田陣平的懷裡:“可是如果我不說的話,這個世界的你會死哎。”
鬆田陣平:“雖然很遺憾,但那也是注定的事情。如果這個世界的我的生命需要彆人的生命來成全,那我寧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