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被拉著在醫院裡麵轉了一圈。
這個超市很大型,出手也很大方,說要去哪裡檢查就去哪裡檢查,一點磕巴都不打,米咪在旁邊也蹭了幾個項目。
不過兩人身體基本都很健康,鬆田陣平也隻是受了點皮外傷,養上兩天就沒什麼大事了。
而超市貨櫃爆炸那裡的原因也找到了,因為最下麵放著的罐頭工藝不合格,導致內部氣體擠壓引發的爆炸,不過也正因為都在下麵,所以才沒有濺了鬆田陣平他們滿身罐頭,隻是被貨架上的東西砸到了而已。
沒有了恐怖襲擊的嫌疑,鬆田陣平也鬆了口氣。
然後專心的看向米咪。
她也檢查了一下,不過在他之後檢查的,結果還沒出來。
其實在鬆田陣平看來,米咪比起自己才更是應該好好檢查的那一個,因為她才是一個正兒八經生病了的人。
失憶哎!那是一般人能得的病嗎?不得從頭到尾都好好檢查一下,萬一有什麼隱患呢?
鬆田陣平現在的心態其實有那麼一點點矛盾,他既希望米咪能一直不失憶,不要忘記自己,又希望米咪現在可以失憶,那他就可以把自己在米咪心中不太光彩的形象給一鍵消除掉。
根據他們今天出來的經驗看來,米咪對他的印象還是好了很多的,如果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那他追到人的可能性豈不是會大很多?
不過鬆田陣平糾結的想法很快還是被米咪的體檢報告給打破了,很正常,很健康,甚至比鬆田陣平現在的狀態還要好一點。
鬆田陣平:“……”
自己這幾天是真的鍛煉少了。
不過比他更驚訝的是米咪。
要知道,作為一個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的死宅,米咪是真的沒什麼實踐鍛煉,瘦是瘦的,隻是那種很不健康的瘦,每次去體檢,體檢結果也都是在健康邊緣徘徊,醫生還會叮囑她多吃點,不然的話以後很容易出現網上那種過勞死的情況。
當時的米咪沒當回事,她還要買房呢,趁著現在努力賺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結果就在一天加班過後下班的時候,暈暈乎乎的過來這裡了。
那邊的房子成了泡影。
不過這邊的房子她就很有把握了,米咪想起自己之前看銀行卡時候上麵跡部財團打過來的錢就笑得合不攏嘴。
知道日元的彙率,但是這個數字除非是津巴布韋幣,否則都很讓人心動吧?
米咪開心的瞬間就把那邊的世界丟在腦後了。
她這個人很實際的,反正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那房子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在這個世界定居,幾乎是她沒有怎麼思考就決定了的事情。
……
嗯,這個世界既然已經接納了她了,應該也不會短暫的就讓她又回去吧?
畢竟現在這副身體還挺健康的,米咪看看現在的身體報告,感覺自己可以活到八十歲!
又可以開始卷了呢!
(不是。
既然沒什麼事,超市方麵又付了醫藥費,甚至還把兩人購物車裡的東西打包好送給他們了,鬆田陣平和米咪就愉快的結束了這趟醫院之旅。
到吃飯的時間了。
鬆田陣平傷勢基本上都在後背,不太影響他開車,所以兩人把東西塞進車裡之後,鬆田陣平打火之後轉頭問:“我們去吃什麼?”
米咪:“……”
她看著鬆田陣平外表上貌似看不出來但實際上裡麵厚了一圈的上半身。
那個貨架上還是有挺多尖銳的東西的,除了一些淤青,還有不少小的傷口,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多少讓人有點密集恐懼症犯了。
這樣的
人,能吃什麼好像都和自己喜歡吃的衝了。
如果這裡有火鍋就好了,就能完美解決兩人不能吃到一起的事情了……
米咪感慨了一下。
“火鍋?”鬆田陣平聽到了米咪的嘟囔,“壽喜燒嗎?”
“nonono!”作為一個川渝人,聽到用“壽喜燒”來形容火鍋,她火“蹭”的就冒上來了。
就算是拿潮汕牛肉鍋來形容火鍋,都不能用壽喜燒!
這是尊嚴的問題!
“不,我說的火鍋是那種紅紅的,辣辣的,翻滾起來食材在裡麵跳舞的!”米咪比手畫腳的說著,爭取讓鬆田陣平知道什麼才叫火鍋。
但是這種東西,沒有實物怎麼說好像都差了點意思,更何況米咪又不是那種文科生,可以隨隨便便用一段話來說的確切淋漓的那種。
不過鬆田陣平卻有點懂了。
畢竟米咪是種花人嘛,喜歡吃的火鍋肯定是種花風格的,正好這兩天新開了一家火鍋店。
鬆田陣平一腳油門踩出去:“那我們去吃一家火鍋吧,應該會是你喜歡的。”
*
十幾分鐘之後,站在熟悉的裝修風格的大廳裡,聞著熟悉卻很久沒有聞到的牛油辣椒香味,米咪差點眼淚沒有飆出來。
三個月了,來了這裡三個月了,她還沒有吃過火鍋!
這對一個川渝人來說合理嗎?這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