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禿毛幼鳥發出的精神乾擾,在他腦海中直接插入的陌生記憶,然後根據快速消退的記憶製作出來一個陶碗?
火光搖曳,布魯克在光影中,神情明滅不定。
又等了一段時間,布魯克將燒製好的名為“瑪雅陶碗"的器具拿回房間。
陶碗呈現出土黃色,並不精致,甚至看上去有些古老和粗糙,這應該和製作時的一些步驟有關。
“太奇怪了。”
不過,從整體來看,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優美,特彆是那些圖案,像蠕動的咒文和繁雜的線路。
布魯克翻來覆去地觀察,也沒觀察出所以然。
將陶碗放在桌子上,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這時布魯克恍然間再瞟了一眼陶碗,眼睛卻瞬間縮了起來。
隻見碗中,清澈的水光映照出了壁燈的光芒。
布魯克有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將陶碗端在手上,靠近眼睛,那碗底的水已經彙聚了一小層。
不像布魯克他們最近從枯井裡麵淘出來的怎麼也濘不清的泥水,此時,碗裡的水清澈乾淨。
布魯克猶豫著,用手指沾了一點,嘗試地放在乾得起皮的嘴唇上。
濕潤,清潔……
布魯克在等待,等待驗證這水是否可以飲用。
然後眼睛越來越明亮,碗裡的水也在慢慢地增多。
布魯克:“這隻名瑪雅陶碗的器具,是一件能自動生成乾淨水源的煉金寶具!”
雖然生成的水並不多,速度也不算快,甚至在雨水充足的大部分時間,它一點用處都沒有,但現在不一樣,它正好趕上了此時的急需。
布魯克用清澈乾淨的水濕潤了嘴唇,乾得起皮的嘴唇都紅潤了一些,然後大口的喝了一口,這是這些時日以來他喝水最痛快的一次。
等舒服的感受水流滑過喉嚨的舒適,布魯克將目光看向躺在他兜裡吊出一顆腦袋熟睡的光禿禿的小鳥。
“它……到底是什麼?”
或許是夜晚太過安靜,布魯克耳邊似響起莫名的微弱的精密機械轉軸的聲音……
……
第二日。
維吉亞城內,一場驚動治安所探長的凶案正在調查中,死者是一位教廷神官。
這位神官來自帝都隆科威爾,又是金姆侯爵邀請來解決維吉亞旱情的貴賓,他的死亡自然引起高度關注。
一位資深探長,一位側寫師,還有一位調查員,標準的凶案調查小組,正站在大教堂門口,在大教堂的牆壁上有一道隱蔽的符文。
側寫師正在重構案發經過:“死者是神官維綸,來維吉亞不過半月。”
“死亡地點,大教堂內。”
“死因,被刺客毛蟲咀刺而死。”
側寫師又看向牆壁上那道符文:“根據現場的偵察情況,極可能有一位大蟲術師利用牆壁上的這道蟲文組成的蟲咒驅使刺客毛蟲潛入大教堂進行暗殺。”
“但刺客毛蟲僅僅隻會讓人皮膚紅腫起泡,看上去傷勢嚴重,但並不會致死。”
“所以這道蟲咒不僅僅是用來驅使刺客毛蟲,定還有其他暗藏的配合殺人的手段。”
“可惜這道蟲咒又被凶手驅使而來的飛鳥啄壞,看不出具體的痕跡。”
“這是目標十分明確的謀殺,極可能牽扯到一位實力莫測的大蟲術師。”
側寫師向探長報告完畢。
三人小隊的凶案組,每人負責的任務不一樣,側寫師負責重構案發經過,調查員負責調查和詢問其他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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