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清爽的涼意,恐怕隔一段時間,能改變整個修道院的氣溫。
這種改變是緩慢的,一點都不突兀,住在修道院裡的人恐怕都不可能第一時間驚奇地感受這個氣溫的改變過程,反倒是突然從外麵進入修道院的人,估計能明顯感覺出其中的差彆。
布魯克把玩了一下“冷暖自知印”,然後將它放到了裝有瑪雅陶碗的橡木桶的旁邊,因為戴在身上的話,離布魯克近的人可能很容易察覺到他身上的詭異。
布魯克又看向像隻老母雞趴在那裡的禿子,禿子涼爽得眼睛都半眯了起來。
布魯克沉思著。
第一次精神乾涉,禿子在陽台上看到了在院子的枯井中淘水的自己和老約瑟夫。
那時特彆的缺水,隻能淘出濕潤的泥沙,根本已經濘不出水來了。
第二次精神乾涉,禿子同樣站在陽台上,看到了……修道院外牆角處皮膚因為炎熱乾裂得裂乾,且魚鱗都在掉落的流浪魚人。
一個靈光在布魯克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布魯克的眼睛越來越亮,然後抓起禿子就往外麵跑。
關上房間的門,如同一陣風一樣。
在樓下遇到路過的路易斯,布魯克甚至都來不及打招呼。
路易斯:“……”
這是發生了什麼急事?布魯克這人雖然貪婪奸詐了一點,但平時看在錢的份上都頗為有禮貌。
路易斯叫來斯伯蒂斯,讓人跟著前去看一看。
布魯克一路都沒有停,一股腦兒的跑到了維吉亞銀行的大門前,興奮地將禿子舉在腦袋上。
“禿子,看仔細了。”
“看清楚銀行的錢是怎麼印的。”
“等學會了,告訴我。”
發財了發財了。
禿子可不就是艾維克·弗朗西斯文學作品《阿拉丁神燈》中能幫助人實現願望的燈神。
他缺什麼需要什麼給什麼。
他缺水的時候,禿子用精神乾涉讓他製作出了能夠產水的瑪雅陶碗。
他乾熱難耐的時候,禿子又讓他製作出了冷暖自知印。
布魯克眼睛都能射出光來,他還打什麼工,等他學會了印錢,想印多少有多少。
生活的美好如同布魯克眼中的精光。
維吉亞大銀行門口的警衛都緊張地握緊了手上的火槍,哪裡來的流浪漢,那表情他們看著都緊張,在這眼光中,有一種這所銀行已經是對方了的感覺。
布魯克此時激動得直搓手手:“金券用來鋪床,銀券用來鋪地,銅券直接扔掉,太占地方。”
腦袋上頂著的禿子疑惑地思考。
布魯克嘴裡小聲嘀咕:“禿子,我知道你一定是懂的,我現在最缺什麼。”
“不要以為我沒看出來,你聰明得根本就不是一隻普通小鳥。”
“普通小鳥吃了我這麼多麵包,早就長毛了,就你還光禿禿的。”
毒辣的太陽曬在布魯克身上,但布魯克一點都感覺不到炎熱。
奇怪的目光投在布魯克身上,也半點不影響他,哪怕銀行門口的警衛警惕地用火槍對著了布魯克,布魯克都毫不在乎。
舔著嘴唇,讓路過的人都擔心的繞路離得遠遠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禿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激動了起來。
拍著小翅膀,叫得雄赳赳氣昂昂地就往銀行裡麵衝: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