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容察覺到蕭明徹的目光,心中緊張起來,要……要開始了麼?
她不由得將手中的軟被抓緊,攥做一團,睫羽輕輕扇動。
蕭明徹看見了她的小動作,她是在緊張害怕麼?罷了。
他思忖片刻,側過身,伸手將薑雪容攬住。
感受到蕭明徹的氣息撲過來,薑雪容更緊張了,將手中的軟被攥得更緊,連呼吸都放緩了。她一動不動地盯著蕭明徹,四目相對。
蕭明徹甚至聽見了她如雷的心跳聲。
不久之後,二人赤誠相對。
蕭明徹雖說長相斯文白淨,但卻並不孱弱,甚至相反,他頗為健壯,他自幼便文武兼修,文能出口成章,武能挽弓射箭。
這種成年男子的衝擊,對薑雪容而言實在太過陌生,她睫羽不停扇動著,一時之間隻覺得眼神都不知道該看哪裡。
蕭明徹亦然。
如羊奶一般流淌,一瞬間擠滿了他的視野,有種說不上來的奇異的壓迫感。這種感覺於蕭明徹而言太過陌生,他自幼便是一個聰明且努力的人,不論做什麼都會讓自己做到最好,因此他人生的大多數事情也都易如反掌,甚少會有這種無措的時刻。
他甚至有一瞬間感覺到頭暈目眩。
這是一種不大舒適的感覺,愈發讓蕭明徹覺得,男女之事毫無意趣。
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扭轉視線,不看對方。
薑雪容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白皙的臉頰上一陣陣透著粉,額角的薄汗重新流了出來,沿著她的臉頰滑落至脖頸。
那滴汗珠落進了蕭明徹的視野裡,蕭明徹愣了愣,下意識地抬眸,追尋汗珠的來處,便瞧見了薑雪容此刻的模樣。
他甚少會這樣仔細地觀察一個女子的臉,那些女子不論美醜,於他而言都是過眼雲煙,不必在意。
但是此刻,他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這女子生得極美。
蕭明徹被自己的念頭驚了驚,重新挪開視線,不再順著這念頭思索下去。
夜色靜謐,燭火亮著。
薑雪容感覺到了什麼,再次緊張起來,她有些磕巴地開口:“殿下,您能不能輕一些……”
蕭明徹淡聲嗯了句,算是回答。
但這完全沒緩解薑雪容的緊張之感,因為她感覺到蕭明徹在她腿側戳來戳去,這感覺好像在看姨娘做菜殺魚,她便是那條在砧板上的魚,等待著那一刀的落下。
這種感覺很煎熬。
薑雪容身上的汗珠落得更多。
蕭明徹也有些沒耐心了,他一向認為自己很聰明,對什麼都是一學就會。但現在似乎他遇到了一些難題。
薑雪容被折磨得不行,感覺自己腿都紅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隻想求一個痛快。
她小心翼翼開口:“殿下,您要不……對準一點……”
蕭明徹抬眸看了她一眼,薑雪容又不敢說話了。
蕭明徹心裡也有些急,可是他總不能此刻低頭去看吧?那也太丟人了。他不願意接受這種屈辱。
薑雪容隻好繼續煎熬。
又過了會兒,蕭明徹終於對準了,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但是緊跟著,薑雪容又緊張起來。
她感覺到自己在被入|侵,這讓人不安。
明晃晃的不舒適的感覺,讓薑雪容好看的眉毛皺做一團,她輕嘶了聲,而後忍不住眼眶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