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喝了一半了,這怎麼辦?
早知道不該這麼饞。
薑雪容把碗放下,又想,吃了蒙汗藥是什麼滋味啊?她還是第一回吃蒙汗藥呢,想想還有點新奇。
他們好像都直接睡死過去了,那應該就是睡著吧?她這麼想著,等著自己起反應。
蕭明徹也看見薑雪容吃了東西,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樣?可還好?”
薑雪容點頭:“還好。”
但過了一會兒,方才那些吃過飯菜的人都倒了,薑雪容還是沒暈倒。她不禁有些奇怪,難道她吃的那碗裡沒有下蒙汗藥?
正想著,薑雪容忽地覺得自己好熱。
她給自己扇了扇風,問銀蟬:“你有沒有覺得好熱?”
銀蟬搖頭,再一看薑雪容,滿臉通紅,額頭一層薄汗,似乎不大對勁。
“承徽,您怎麼了?”
蕭明徹亦看向薑雪容,也感覺她不大對勁,讓長慶去叫隨行的禦醫來。
禦醫在隔壁的屋子裡,很快便來了,隻是人有些多,不便落腳。薑雪容站起身,往禦醫的方向走,才走兩步,身子便軟軟地跌下去。
蕭明徹眼疾手快接住她下落的身軀,抱在懷中。
“快替她瞧瞧。”
禦醫伸手搭脈,片刻之後,麵露難色。
蕭明徹擰眉:“如何?她可是中了什麼毒?”
禦醫開口:“回殿下,薑承徽並未中毒,隻是……隻是……中了烈性春|藥。”
蕭明徹聞言默然不語。
片刻之後,問:“怎麼解?”
禦醫道:“最快的法子,便是殿下與薑承徽……親近即可。”
蕭明徹眉頭擰得更緊,低眸看向懷中的人,她已經意識模糊起來,似乎極為難受,口中低聲呻|吟,更是伸手想扯開自己的衣裳解熱。
滿屋子都是男人,蕭明徹掃視一圈,他們便都自覺地轉過身去。
蕭明徹將她被她扯鬆的衣領攏緊,思忖片刻,道:“你們都去隔壁屋子裡。”
“是。”長慶便帶著眾人往隔壁走。
薛如眉咬了咬下唇,回頭看了眼蕭明徹抱著薑雪容的身影,心中好生嫉妒。
殿下是要在這裡寵幸她麼?
早知如此,她方才便該喝了那碗粥,不然的話,殿下懷中抱著的便該是自己了吧?
薛如眉咬牙收回視線,邁出了房門。
這邊屋舍之中很快便隻剩下蕭明徹與薑雪容二人。
薑雪容在他懷中胡亂掙紮著,嚶嚀聲也愈發大起來,“好難受……我好熱……銀蟬……”
蕭明徹冷聲訓斥:“薑雪容,彆亂動。”
薑雪容覺得他的語氣好嚴肅,有些委屈,她真的好難受啊,為什麼她這麼難受還要訓斥她?為什麼還不許她亂動?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便落了下來。
“我難受……”她說。
蕭明徹有些無奈:“孤知道你難受。”
薑雪容癟嘴:“那你還凶我……”
蕭明徹一時又沉默。
他抱著薑雪容到臥房,看了眼簡陋的床,心中有些掙紮。
薑雪容太難受了,她覺得自己劇烈地渴求著什麼,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渴求什麼,隻能一個勁地往蕭明徹懷裡鑽。
“我難受……”她喃喃道。
她的嗓音顫抖著,千嬌百媚,與平時全然不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