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這下行了吧。”她皺著一張小臉,像白麵團子似的,“咱們快出去找點東西吃吧。”
為著那碗苦藥,她覺得自己必須得補償回來,帶著銀蟬預備出門覓食。
又在走廊上遇上蕭明徹。
“殿下。”薑雪容福身行禮。
蕭明徹看她要出去,問:“你的病都好了麼?”
薑雪容想到方才那碗藥,說:“多謝殿下關懷,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其實不用喝藥。”
蕭明徹聽著她喑啞的嗓音,覺得這話沒有絲毫可信度。
薑雪容從他懷疑的眼神裡看懂了他的意思,解釋道:“我這人就是這樣,從小感染風寒都是嗓子好得最慢,要啞上好些日子,不過不影響什麼的。”
蕭明徹仍不大相信,又問:“你這是要出去?”
薑雪容點頭,老實說了:“客棧的飯菜太難吃了,我想出去找點東西吃。”
蕭明徹蹙眉:“難吃麼?”
薑雪容疑惑:“不難吃麼?”
蕭明徹:“孤未曾覺得。”
薑雪容:“……”
蕭明徹又說:“可途中吃的乾糧,你不也吃了?”若說起來,那乾糧定然比飯菜難吃吧。
薑雪容道:“路上那是沒得選擇,可現在分明有選擇,自然要吃些好吃的東西。”
蕭明徹斂了神色,看得薑雪容有些心虛,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蕭明徹不準出門的時候,終於聽得蕭明徹開了口:“去吧,記得多帶些侍衛,”
薑雪容鬆了口氣,謝了恩,剛要邁開步子,又聽蕭明徹道:“你若是尋得什麼好吃的,帶回來讓孤也嘗嘗。”
薑雪容應下。
蕭明徹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似乎很矛盾,在宮中的時候她會自己種菜,說自己從小跟著姨娘都如此,那時候蕭明徹以為她應當日子過得很苦,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可若是一個自幼日子過得很苦的人,似乎不會因為藥苦便不想喝,更不會因為嫌棄飯菜難吃,便要去外頭吃。哦,她還成日睡到中午。
蕭明徹不禁對薑雪容多了幾分好奇。
他身邊那些女子,不論是同父異母的公主妹妹,王孫貴族家中的貴女,你從她們身上隻能看出權勢與富貴滋養出的氣質,不論是柔弱或者是嬌縱。
但是薑雪容和她們有些不同。
蕭明徹回神,那道倩影已然消失在了客棧門口。
薑雪容出了客棧的門,走出好遠,才拍了拍胸口和銀蟬抱怨:“我剛才都嚇死了,殿下怎麼忽然問起這些事?”
銀蟬掩嘴笑說:“說明殿下關心您,這還不好?”
她沒覺得蕭明徹那種冷冰冰的態度像是關心,更像是例行公事。
何況他關心她,便要逼著她喝藥,還不如彆關心她的好。
想到那發苦的藥,薑雪容又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趕忙拉著銀蟬奔向不遠處賣糖蓮子的小攤,買了兩顆,甜滋滋的味道在味蕾蔓延開,慢慢地衝淡了那絲苦味。
腦子裡閃過蕭明徹的那句“帶回來給孤嘗嘗”,薑雪容便又買了一包。
她摸了摸下巴,思索著今日吃些什麼。
街上叫賣吆喝的攤販很多,一時之間倒有些難以抉擇。
最後還是吃了那天吃過的餛飩。
薑雪容要了一碗素三鮮的餛飩,吃過之後,又要了一碗,給蕭明徹帶了回去。
她隻吃了東西,便折返客棧。
薑雪容捧著餛飩去找蕭明徹,“殿下,我回來了,這是我給您帶的。”
薑雪容把餛飩放在桌上,又將筷子遞給蕭明徹。
蕭明徹接過筷子,嘗了一口餛飩,沒覺得比客棧的飯菜好吃到哪裡去。
“這便是你說的好吃的?似乎也不過如此。”
薑雪容:“……”
他是不是味覺有問題?這不比客棧的飯菜好吃一萬倍?
薑雪容猶豫了片刻,問:“殿下覺得這餛飩是鹹的還是酸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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