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應該璀璨奪目的。
蕭明徹心下有些煩躁,聽著薛如眉的琴音愈發覺得煩躁,回首道:“彆彈了。”
薛如眉停了手,琴音戛然而止。
薑雪容又咳嗽了聲,才答蕭明徹方才的問題:“殿下,嬪妾的琴學得不好,但是薛姐姐的琴自然是彈得極好的。嬪妾家中五妹妹也會彈琴,還沒有薛姐姐彈得好。”
蕭明徹輕笑了聲:“短短半曲,錯了十數個音,倘若這也算彈得好,孤不知說些什麼。”
薛如眉聽得這話,更是心下一涼。
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又這樣化作泡影。
可分明……不該如此……
一切都要怪薑雪容。
薛如眉看向薑雪容,她的手還緊緊抓著殿下的手。
蕭明徹不耐煩道:“好了,不必彈下去了,你下去吧。”
薛如眉抱著琴,幾乎要哭出來。她沒忘禮節,行了禮之後才退了出去。一出房門,她的眼淚便湧了出來,薛如眉哭著回了自己房間,而後不禁淚如雨下。
房間內,薑雪容聽出了蕭明徹語氣的不悅,她以為是自己方才那番毛手毛腳惹惱了他,便道:“那……嬪妾也告退了。”
她身上衣裳也濕了,得回去換一身。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抓著蕭明徹的手腕,有些尷尬地縮回手,下一瞬,她如玉的手腕卻被緊緊扣住了。
“等等。”蕭明徹清冷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薑雪容眨巴眨巴眼,看著蕭明徹的眼睛。
蕭明徹看著她的眼睛,一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他移開視線,將她的手腕抓得更緊:“你今夜留下來侍寢。”
薑雪容訝異地“啊”了聲,“我……我……我……”
蕭明徹又道:“你是孤的嬪妃,薑雪容。”
她當然知道,薑雪容噤了聲,她隻是覺得太過驚訝。
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沒什麼侍寢的需求麼,怎麼今日忽地要她侍寢?
但也不重要,左右侍寢是她的義務,她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就好像客棧的那個做飯難吃的廚子,做飯是他的差事,做太子殿下的嬪妃也是薑雪容的差事。那廚子用做飯換取銀錢,薑雪容用侍寢換取銀錢。
這麼一說,她好像能理解那廚子做飯這麼難吃了。
畢竟她做太子殿下的嬪妃,也做得很不努力。
……
但是她還是不能原諒他把飯菜做得那麼難吃。
薑雪容道:“好的,殿下。”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蕭明徹將房中的燈點亮,燭影輕輕晃動著。
這已經是薑雪容第三次侍寢。
哦不,第四次。
那天夜裡那個意外,也算吧。
薑雪容已經對這件事輕車熟路,她在床上躺下,和蕭明徹靠得很近。客棧的架子床比不得宮中的繡床,地方也小,幔帳一垂下來,仿佛便無處可逃似的,連隨便伸手挪腿都很逼仄。
呼吸更是不得不纏繞在一處,溫熱的氣息交織著,還沒怎樣人已經汗涔涔。
蕭明徹感覺到她的乾涸,不似上一回,他想,要先叫她動情,這種事才能有些意趣。
蕭明徹腦中想到了楚當風給的那本寶冊,他鳳眸微垂,慢慢俯身含|住了薑雪容的唇。她的唇軟軟的,被他銜在口中把玩,而後探入其中。
薑雪容怔了怔,覺得太子殿下今日有些不同。他先前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微仰起頭,被迫承受著他的把玩。
蕭明徹的手掌托住她的頸,另一隻手托在她後腰。
他用他上一次探索過的那些東西,再次實踐在薑雪容身上。
薑雪容隻覺得腦袋都暈乎乎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