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的行駛一如既往的快速和平穩,十站路說起來不短,但也隻是瞬息便到了。
出了地鐵站,幾人便看到自己搶座位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第一個任務也完成了一半。
推測任務一應是將返程也算上了,所以幾人也並未十分著急。
地鐵站離學校很近,走路大概五分鐘就到了,徐雪筠壓著帽子感歎道:“我還從來沒有在暑假的時候來過學校呢。”
隨即又慶幸:“彆看現在這個地鐵口基本上沒有人下,平時上學的時候這個地鐵口擠得滿滿的都是人。”
下車的時候都不是自己走出來的,都是擠出來的。
“不過放學倒還好,放學基本上都是家長來接。”
而且大家上學的時候都是早高峰,並不隻是學生,放學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十點左右了,就沒有那麼多人和他們擠了,整個地鐵都是空空蕩蕩的。
“不過我那個時候坐的地鐵還不是這個方向。”徐雪筠說道,“我上學的時候一般放假才來農家樂玩,平時都住在另一邊的房子裡。”
離學校隻有兩站路,並且一出門就是地鐵,所以搶不到位置就搶不到位置,擠一擠就擠一擠吧。
李白好奇:“不是有車嗎?為什麼不開車呢?”
不是距離很近嗎。
徐雪筠把太陽傘打開,順帶著給李清照遮了下:“因為很堵呀,停車也很麻煩。”
坐地鐵雖然擠一點,但是十五分鐘就到學校了,開車她得早起一個小時。
何必呢。
徐雪筠看了看旁邊幾個好像一點都感覺不到曬的人。
出門前徐雪筠專門問了他們需不需要遮陽傘,但是這幾個人似乎都覺得遮陽傘在手上很占空,最後隻有她自己拿了。
殊不知因為在古代沒有空調和現代意義上的風扇,穿的還比現代厚,所以李白他們的耐熱度要比徐雪筠好多了。
蘇軾甚至還覺得下午刮的小風挺涼快的。
杜甫倒是問過有沒有遮陽帽,不過很可惜,這個是真的沒有。
在唐朝,用遮陽傘的人遠遠沒有用遮陽帽或者是帷帽的人多。
‘婦人施冪離以蔽身,到唐永徽始用帷帽,用薄紗掩至頸,謂之淺露’,便是記載在《舊唐書·輿服誌》中,
遮陽帽的精簡與變化。
還有一種常見的打扮影視劇中經常會見到上京趕考的書生背後會背著一個箱子而這個箱子的上方通常會有一塊延伸出來的布順著杆子擋在人的頭上這便是移動版的小型遮陽棚。
因古人出行並不像現代這麼方便所以才會在其他地方能夠精簡便精簡幾分。
現代的錢包已被手機取代想要喝水路邊隨時就能購買鑰匙也變得小巧便於攜帶可在古代出門從錢幣到鑰匙到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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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手上一般會拎著很多物品再加上街上其實並無太多商鋪一般出門都是有是事要辦或者去購買商品所以自然不能讓遮陽傘來占住雙手。
而遮陽傘一般會出現在車架上或者是庭院中又或者是皇帝的華蓋——也就是帝王車駕的傘形頂蓋。
這也足以見得在為生活奔波的時候人們是無法顧及到防曬這項工作的甚至電視劇中古代街道上下雨天每人一把油紙傘的情景也是不多見的。
其一是因為油紙傘的價格相較於蓑衣要更稍貴並且更易損壞一些其二便還是因為蓑衣可以解放人們的雙手。
直到宋朝在經濟富裕的江浙一帶油紙傘才變得普遍。
因在宋朝時期文人的地位空前的高文人也相較於之前幾代更自持身份所以裝飾性更強的油紙傘便經常出現在雅士的出行或日常生活中也正因油紙傘的裝飾性以及被文人所持有所以油紙傘更多的出現在文學作品中。
杜甫見路上許多行人都手持著遮陽傘忍不住問道:“已經沒有人穿蓑衣了嗎?”
因為如果是人人都有一把傘的話那就算下雨也應該是打傘而不是穿蓑衣吧。
徐雪筠還在腦子裡反應了一會:“蓑衣哦哦你說雨衣是吧?”
她一邊想著是哪裡還在管雨衣叫蓑衣一邊也感到驚訝了起來:“是誒我小時候上學的時候一到下雨路上都是各種顏色的雨衣怎麼長大之後大家都打傘了?”
朱元璋覺得穿蓑衣多方便啊他哪怕當了皇帝有的要下雨出門的時候也是穿蓑衣——往身上一披一套再帶個帽子什麼風雨都淋不著吹不著的。
油紙傘風稍微大點那雨都不是從一個方向吹過來的
都是從四麵八方吹過來的身上全都被吹濕了。
他們的衣服還都長都到腳踝哪裡能像後世一樣穿個短褲那雨吹到腿上刮兩下就乾了。
朱元璋呼啦了兩下腿。
他回來的時候妹子竟然還說他腿毛太長了和其他人比起來不好看——那回來都回來了誰能看到他腿毛啊?
再說了誰身上沒毛男人有點毛怎麼了這叫男子氣概。
徐雪筠對自己小時候的雨衣印象十分深刻因為是學校統一購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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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雪筠一直沒舍得換哪怕小學畢業之後也一直用著直到實在是長得太高雨衣套不進去了才作罷。
不過她想一下也就明白了:“因為雨傘攜帶比較方便吧雨衣穿脫都很麻煩小的時候在教室脫下來都不知道放哪裡。”
上麵全部都是水放哪裡都滴滴答答的很大一坨不像雨傘可以直接往門外一摞。
而且雨衣位置放不好彆人雨衣上的水就都滴到你的雨衣裡麵去了這樣晚上放學的時候再穿自己的雨衣裡麵就濕濕潮潮的。
不過:“騎車的時候還是雨衣方便。”
拿著傘沒有辦法握車把手。
而且:“下雨天出門可以坐地鐵或者開車打車啊實際上要防雨的就隻有下車到目的地的那一小段路穿雨衣就太麻煩了還不如撐個傘就過去了。”
不過徐雪筠覺得學校發雨衣的真實目的其實是:“小孩子還是穿雨衣的多因為怕雨傘的尖尖紮到眼。”
長孫無忌點頭:“這倒是的那些小子們手上都沒個輕重的。”
後世的人又那麼多想必一個學校也有很多人再把眼睛紮了就不好了。
徐雪筠小的時候總覺得大人的擔憂都是不必要的但每越長大她又覺得大人的擔心好像都有那麼些必要因為永遠也不知道小孩子到底能做出來多少離譜的事情。
嗯.就比如她小的時候想學電視上撐著一把雨傘從樓上跳下來一點兒也不知道害怕說跳就跳。
幸好她從二樓跳的。
幸好下麵有草坪。
她跳之前還覺得自己一定能成功因為她嘗試過把
傘丟出去,傘下降的速度就是會比其他東西下降的慢的多,殊不知那是因為傘的阻力可以支撐傘減緩下降,卻不能支撐她那六十斤的體重下降。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她長大之後還去跳了傘,這下她終於能像電視上一樣輕飄飄的落地了——手和臉朝地這件事就先不用說了。
給她的手滑出來了好多道小口子。
談話間便到了學校門口,暑假的學校隻有值班的老師和留守的門衛,徐雪筠上去報了自己的名字門就打開了。
“這學校”
蘇軾真是快要憋死了,一路上有好多想要感慨的事情,卻礙於徐雪筠在旁邊而不能表現的太激動。
可是
“這學校真大啊!”
好大,真的好大,一眼望過去甚至都看不到邊,隻能看到接連起伏的教學樓。
門衛是個老大爺,在徐雪筠印象裡她平時管學生們管的都很嚴,但現在卻看起來很好說話:“就是大,是我們整個市裡邊最大的高中,每天光巡邏都得巡邏上半天,有的時候那孩子這邊巡邏過去,那邊就通風報信了,難抓的很嘞。”
李白也不禁感慨:“這得教多少學生啊?”
到了學校了,徐雪筠就把傘收起來了:“也不光是教學樓,學校後麵還有人工湖,生態園,壁畫,遊泳館乒乓球館宿舍樓什麼的,正經的教學樓算起來也就那麼幾棟。”
不過她真的覺得他們的校長很無厘頭,在生態園裡邊養火雞,養兔子,養孔雀什麼的也就算了,他還在學校裡邊養了幾頭羊,還是散養。
徐雪筠上高中的時候是要跑操的,而且還不是圍繞著操場跑,是圍繞著學校跑。
有的時候運氣不好,一回到教室,腳底下都是被踩扁的羊屎蛋子——倒是沒有很大的味道,但是誰想每天踩一腳羊屎啊。
這下就連之前認為自己已經做好足夠準備的上官婉兒都被震驚了。
這,這和一個小型的行宮有什麼區彆?
這真的是正經上學的地方嗎?
觀看天幕的人更加不解。
就這樣如同神仙一般的地方,徐姑娘竟然還說上學苦,他們願意在這裡受一輩子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