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才那麼一點大的趙政,這件事大可以放一放。
趙政沒有想到一直以來都很是輕鬆的趙姬,在說起練武要適度的事情上竟然一反常態,全然是一副沒得商量,必須要按她的意思行事的態度。
嗯,趙政也不由多看了趙姬一眼,發現趙姬臉色未變,不得不正色道:“是。”
趙姬滿意他這個態度,也不怕把話說前頭道:“我身上的本事不少,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但不聽話的學生我是不會要的。”
警告呢,明晃晃的警告,趙政能聽不出來。
“我一定謹記教導,凡事適度。”趙政趕緊保證,此事關係重大,哪能不配合。
趙姬點點頭,當下跟趙政說起係統教的那些個口訣,什麼呼吸的法子,走路的時候要怎麼樣養成習慣,這保命的東西,趙姬是早刻在腦子裡,絕不敢忘的。
母子二人開始試著用口訣呼吸走路,剛開始挺難受的,畢竟誰也不習慣練呼吸,平時都是身體自主呼氣吸氣,真要按口訣來,不得適應。
慢慢的他們覺得好處了,真沒有那麼喘了。
趙姬瞧著趙政手裡扒拉的獵物,稍稍有了點底,再加上身上也有了點錢,還得尋個人弄清楚位置方向,才好往秦國去。
身體弱是真沒辦法,饒是趙姬有心走遠一點再歇歇,無法,撐不住。
這也就造成了他們走了小半天,依然碰不上半個人。
算了,趙姬也不糾結,能活著先活著,操不了以後的心。
“吃兔子還是吃雞。”歇著了,不得解決口糧問題,今天早上起來就趕路,什麼都還沒吃呢。趙政已然詢問趙姬,趙姬道:“昨天學會殺雞了嗎?”
趙姬是沒有機會,她不是忙著把人各個擊破嗎?
趙政嘴角抽抽,小聲道:“看了幾眼,大概會了。”
“那就殺□□,兔子不好弄。”趙姬中肯的選擇,趙政也不多話,學著趙姬先把雞砸死,然後弄來了水,殺雞拔毛,開膛剖腹,這看得趙姬都不得不承認道:“你學得挺快。”
不想趙政抬眼掃過趙姬道:“又不是什麼難事。”
好吧,趙姬覺得自己就不應該開口,看看把趙政給弄得何其不樂意。
算了,趙姬決定好好的歇著,彆的事都不乾。
趙姬不乾事,事情可不就全都落在趙政的頭上了。
好在趙政是個能乾的孩子,知曉自家母親那個身體確實是個大問題,他就不勞煩她出手了,能乾的事他全都乾了,不會乾的事,他就學著來。趙姬縱然身體不行,生存的技能還是相當足,比起原主一心依靠彆人,她能指點趙政怎麼把他們兩個照顧好。
看著趙政那一點就通,做什麼事都相當利落的架式,趙姬屬實沒能忍住一又一次在心裡感慨,看看這多懂事的孩子,原主是怎麼想把這樣一個兒子給舍棄的呢?
要說男人可靠,能比自己兒子更可靠的?
養大一個兒子給你養老送終,讓你天天過那開心快樂的日子不好嗎?跟一個臭男人跑了,錢被騙光不說,命也丟了,也不知道是為的什麼。
算了算了,從現在開始,這個兒子可就是她的了。她非要把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教得更優秀不可!
很快,雞烤好了,趙政先給趙姬一隻雞腿,趙姬也不客氣,吃了一口不得不稱讚,“比我烤的好吃得多了。”
趙政要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呢?
不錯,趙姬是在誇他,肯定他不假,然而怎麼有一種自己要中計的感覺?
不不不,能中什麼計?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趙政一次又一次的勸著自己,想說自己絕對是想多了,不就是一隻雞而已。
隻能說,年輕的始皇陛下確實過於年輕,不懂得人心險惡,彆管他這雞做得是不是比趙姬做的好吃,從趙姬肯定他的手藝開始,這掌勺的重擔是不是就要落到趙政的身上了?
可惜,年輕的始皇陛下完全沒有意識到,等到他每回都熟練無比的架火,做菜,親自送到趙姬的麵前時,趙姬吃得痛快的時候,也是必須不能忘記又一回狠狠的肯定趙政的能乾。
惡性循環之下,趙政能想得起來讓趙姬上手,給他做一頓飯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