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顛顛跑過去,乖乖坐在雪豹麵前,仰起臉任他在初見圓潤的腮幫子是舔來舔去。
“啊嗚…慢、慢……嗷嗚!”
小崽子的臉令豹上頭,念茲舔著舔著沒控製自己,舔舐力度越來越大。
朝夕隻得不斷後仰,等腰彎到下不去時,便“咕咚”一下翻了個四爪朝天。
“嗷……”
念茲尷尬地停下舔舐,趕緊把小豹子叼起來,安撫般舔舔它摔到的腦袋瓜子:“豹意思,豹意思啊……”
小豹子暈暈乎乎:“嗷嗚~”
不然,它還是學怎麼用水洗臉吧……
至少不會摔一腦瓜登。
*
小豹子朝夕的到來,給念茲一成不變的生活帶來了許多樂趣。
比如,念茲以前的日常是:
起床,巡視,乾飯,期間逗逗人類,玩玩具,曬太陽順便打盹,然後繼續乾飯,晚上還要發一會兒瘋,最後美美晚安。
而現在,念茲的日常是:
起床,舔朝夕,巡視,乾飯,期間逗逗豹,帶著它爬山曬太陽玩玩具,然後一起打個盹,起來又可以乾飯了,然後舔朝夕,教它爬山,最後窩在一起美美睡覺。
順便一說,在念茲孜孜不倦的勸說下,朝夕終於願意進入豹豹睡覺間,緊貼雪豹度過了一個警惕……而舒服的晚上。
舒服得都打小呼嚕了。
念茲的窩是用竹子編的球體,入口做成一個小圓,很有安全感,窩裡還塞了墊子,睡起來可比硬邦邦的洞穴舒服多了。
體會到豹窩的好處之後,朝夕就自覺放棄了洞穴,每天都跟著念茲回房間睡覺。
養崽的生活多姿多彩,但時間久了,難免會感到疲乏。
在念茲琢磨給自己找點新樂趣的時候,飼養員帶來一個好消息。
“過兩天,你們倆這窩要正式對外開放咯。”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飼養員已經敢在兩豹吃飯時站在旁邊了,偶爾還會和念茲一本正經的嘮嗑。
念茲一邊乾飯,一邊豎著耳朵,感興趣的應了一聲:“啊嗚~”
真的的嗎,為啥呀?
念茲被收編了這麼久,都沒見動物園開放場館過,他還以為是這個位麵的豹子太珍貴,動物園不打算讓遊客參觀呢。
飼養員好像聽懂了似的,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豹頭:“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們這倆小祖宗太燒錢了唄,再不開放場館,我們都要養不起你了。”
啊這,原來是因為自己和朝夕啊。
看著自己眼前滿滿的一盆肉,念茲有些心虛轉開視線,“嗷嗚~那還是快點開放吧。”
好歹賺點門票錢,可彆把他的“編製”整沒了。
飼養員走後,朝夕湊過來蹭了蹭念茲。
一個月過去,在念茲孜孜不倦的投喂以及它自身的努力乾飯下,朝夕整不僅長胖了,還長高了,從一隻名副其實的小豹子變成了中·豹子。
念茲看著大了一圈的遠東豹,勉強忍住自己羨慕嫉妒的心。
雪豹大約三歲成年,遠東豹更早一些,兩歲左右就性成熟了,照這樣下去,朝夕恐怕能長成一隻巨豹。
再看看自己因為毛長格外顯短的腿……念茲悲傷地想:他隻是亞成年,還會長得對吧!
“啊嗚~”朝夕歪頭看了念茲片刻,見他沒有反應,又上前蹭了蹭他。
這回直接蹭到了雪豹逐漸變圓的臉。
念茲從自己腿短的悲傷中掙脫出來,低頭問:“怎麼了?”
“念茲吃。”朝夕把碗裡剩下的肉乾推向雪豹,又問:“仆人,說了什麼?”
念茲嗅了嗅肉乾,愉快地甩尾巴尖:“這是翻譯費嗎?那我就笑納了。”
他把肉叼進嘴裡,含糊不清道:“其實也沒說什麼,就是以後會有人來參觀我們,應該很多人哦。”
“很多人?”朝夕歪歪豹腦袋:“仆人嗎?”
“不是哦。”
朝夕一聽,尾巴不開心的拍打地麵:“那他們為什麼,要來看豹?”
它真不理解這群兩腳獸的想法。
看著這隻天真豹,念茲伸爪“哥倆好”似的攬過朝夕,語重心長道:
“小銅錢啊,這個世界不像你想得那麼簡單滴。那些來看我們的兩腳獸,對飼養員……對養我們的仆人非常重要。”
他伸爪一指飯盆:“你看仆人每天給我們的食物,”又指了指假山:“還有仆人給我們住的地盤和上供的玩具,這些都是要花一種叫錢的東西才有的。”
“如果沒有那些來看我們的兩腳獸,那他們就賺不到錢,養不起我們啦。”
朝夕皺皺胡子:“我又沒讓仆人養。”
明明就是仆人莫名其妙把它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