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全名“來生愛”的女性,一邊艱難地訴說著,一邊絞緊了交握的手指。
她左手無名指的指根,一枚樸素的銀戒正閃閃發光。
民居改造而來的茶飲店是半敞開式,幸好3月的京都已經入春,氣候適宜,才讓靠外的位置不至於寒風瑟瑟。
瀧見冬青咬著奶茶吸管,聽她繼續措辭。
“我不知道怎麼描述……可是,很奇怪,自從我病好之後就很奇怪……椿是個很樂天的人,尤其是麵對我的時候,總喜歡笑,但最近變得很陰沉……還有、還有工作的事,我因為急病曠工了幾天,被老板開除了,不過椿還在工作,然而……”
敘述在此中斷,來生愛忽然有些恐懼地咬住嘴唇。
瀧見冬青沒有催促。
深呼吸幾次,對方勉強冷靜下來,補充到。
“我覺得不對,趁著出門采購的時候去了椿的店鋪詢問。可是,他的同事告訴我……告訴我……椿、已經失蹤很久了……”
“我明白了。”
瀧見冬青一口氣喝完奶茶,起身。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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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生愛在前方領路,說著“請往這邊”,轉進一條小巷子。
戰後的京都比起東京是另一種風貌。或完好或廢棄的低矮和風建築錯落,像走進了頹圮的舊時代。
殘破的紙燈籠在巷子口搖晃,瀧見冬青經過它,按著短弓慢慢往前走。
瘦弱的委托人魂不守舍,遊魂似的穿過巷道。她掃一眼那蹣跚的背影,去看身後的人。
五條悟手裡捧著外帶的奶茶,悠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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