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想著自己也死掉就好了,最後還是爬了起來,磕磕絆絆走著人生道路……如果再失去眼前的人,她還會有站起來的勇氣嗎?
她不知道。
轉過頭看他,眼淚掉下來,她說:“……我覺得不一樣。”
惹哭她的五條悟按住她肩膀,沒再堅持,隻是歎息著一笑。
.
“彆動啊。”
手捏著針線,穩穩穿過皮肉,瀧見冬青一邊縫合一邊提醒到。
伸著左臂任由她修補斷裂處的五條悟停了一會,又身體微動。“怎麼了嘛”,她剛想抱怨,忽然瞧見一隻手挨到了眼前。
用右手幫她將欲散未散的頰邊頭發挽至耳後,他收回手。
“好,這下不打擾你了。”
瀧見冬青驀地一頓。
瞥一眼沒當回事的五條悟,她耳根發麻,板著臉把那遲遲未褪的冰涼觸感壓下去,繼續埋頭縫合。
隻要用體術戰鬥,就難免影響到腰斬與切斷左臂的傷口,她幫他檢查修補過不少次,即使有些心不在焉,也沒出現動作錯漏。
斜紮的高馬尾不知何時變得鬆散了,發尾掃過後頸,讓人靜不下心的酥癢。她拉出縫合線,染血的手不斷觸碰到冰冷肌膚,恍然間又想起他泛涼的手指。
14歲那年,頭一次蓄起長發的她纏著讓五條悟紮頭發。
無語的青年看她一陣,放棄地招了招手,接過梳子。也是第一次梳的他手法笨拙,把馬尾紮歪了,但她還是歡欣雀躍,將這發型一直保持到今天……
或許動手的人早已忘記這件小事,隻剩她自己念念不忘。
【“愛”也是詛咒嗎?】
疑問回蕩在心頭,瀧見冬青剪斷縫合線。“當啷”,赤紅的針落進托盤,她拿起毛巾替五條悟擦掉血跡,不經意與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