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st50(2 / 2)

二次初戀 流兮冉 9048 字 4個月前

丁瀟瀟心係自己的快遞,一直往窗外看著,“就隨便聊了聊啊。”

她沒說奚樂可懷孕的事,這是她對朋友的尊重。

陸南舒沒追問,車子停在快遞站,他摘下腕表往座椅上靠去,不知出於何用意說了句:“以後少和她接觸。”

丁瀟瀟動作一頓,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解開安全帶,見他坐那沒動,沒好氣的去拉他,“走啊,你要和我一起去。”

她買的東西太多了,自己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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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多雨,驚蟄後,北城一連下了數天的雨。

乍暖還寒,天色陰沉,街道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水窪。每當遇到下雨天,丁瀟瀟都喜歡窩在家裡,這次直接罷工沒去MISS,算是給自己放了個小假。

鐘淑雅最近一直在催吉祥物的圖稿,她畫了幾版都不太滿意,不願將就,隻能一次次修改重來,如今總算找回點感覺。

滴答滴答。

外麵雨還在下。

坐在陸南舒的書房中,丁瀟瀟伸了個懶腰,畫累了就站起來走走,站在窗邊看雨景。

張姨進來送果盤,不滿意房間的昏暗,幫她開了燈。

她閒聊道:“這雨下的沒完沒了,真是煩死人咯。”

丁瀟瀟笑了笑說還好。

想起過往回憶,“以前我也不喜歡下雨,後來發現,其實下雨天也挺美好的。”

因為,她在下雨天初遇了陸南舒,後來又在雨天與他重逢,他們的多次相遇,都是在陰雨綿綿的雨日。這樣一想,壓抑灰敗的雨日,因有了心愛之人的存在,添了幾分涼涼浪漫。

是獨屬於他們的浪漫。

因書房中放了太多重要數據文件,張姨不方便多待,和丁瀟瀟聊了幾句就出去了。

丁瀟瀟又在窗前站了一會兒,輕輕哼著愉快的曲調,伸展手臂活動腿腳,拿著手機擺造型拍了幾張搞怪照片。她並不知道,書房設有監控,陸南舒能隨時看到監控中的畫麵。

“陸總?”盛世大廈,幾名高管正在頂層會議室開小會。

財務總監的工作彙報到一半,見陸南舒拿起手機垂眸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陸南舒將藍牙耳機摘下,目光重新落到電腦上,手敲桌麵,“繼續,我在聽。”

有眼尖者看到他手機一閃而過的畫麵,像是某處的監控,裡麵還有人影晃動。

滴答滴答——

雨珠順著大廈墜落到地麵,街道上人人撐傘來去匆匆,這雨,也不知道還要下多久。

晴天是幾天後的事了。

丁瀟瀟特意早起,搭乘陸南舒的順風車去了MISS,下車時親了下他的臉頰。

今日鐘淑雅也來了MISS,坐在沙發上,她手指快速點動,丁瀟瀟站在她麵前看了好一會兒,她都沒發現。

“你乾嘛呢?”丁瀟瀟好奇探頭。

鐘淑雅實在太專注了,被她忽然的出聲嚇了一跳,手指停頓的瞬間,屏幕灰暗,出現人物複活倒計時。

“怎麼又掛了,這也太難了!!”鐘淑雅氣惱丟了手機。

丁瀟瀟坐到她身邊,“你在玩什麼?”

“就最近很火的遊戲,林洲推薦給我的,還挺有意思。”

鐘淑雅興致勃勃給她講起了遊戲,“我昨天和林洲組隊玩了好久,越玩越上癮特彆解壓,本來是被邢嘉氣的找消遣,後來發現,遊戲比邢嘉有意思多了,他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不是聽不出她話中的諷刺,丁瀟瀟詫異,“你們還在吵架?”

“我們有哪天不吵架嗎?”鐘淑雅哼了聲:“他昨晚被我氣的都沒回家,就因為我去找了他白月光的麻煩,把人家罵哭了把他心疼的不行。”

“我就想著,我要是哪裡說錯或是汙蔑了她,她不應該是反駁生氣嗎?對著我哭什麼?心虛啊。”

丁瀟瀟好奇,“你說她什麼了?”

“我說她明知邢嘉結婚了,還天天給他打電話哭兒子,是不是現在後悔了,仗著邢嘉對她念念不忘,想要舊情複燃二婚嫁給他。”

“我說你要想勾搭邢嘉,你就直說呀,邢嘉本來就喜歡你,你直接說你想當邢太太嫁給他,他這麼喜歡你還能不同意?不得當場笑著和我去辦離婚。”

然後人就哭了,哭的很慘也不反駁,就隻是小聲說著:“不是的不是的……”

偏偏這話還全被邢嘉聽到了,對她發了好大的火,好像她才是什麼惡毒逼位的小三。

說到這,鐘淑雅冷冷笑出聲:“現在看來,邢嘉的眼光是真的差,我還當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什麼人間絕品,沒想到是個綠茶白蓮花,他也不過如此。”

從她的話中,丁瀟瀟逐漸感受不到應有的憤怒委屈,像是被冰凍的火焰,靜止後歸於沉寂。

這種無聲的絕望,丁瀟瀟也曾在霍梅身上體會過。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著好友,“他前女友什麼時候出院?”

“誰知道呢。”鐘淑雅無所謂道:“她那兒子好像病的挺厲害,我也沒具體關注過。”

“那你不打算和邢嘉聊聊嗎?”總不能一直因為前女友吵架。

鐘淑雅撩了下頭發,“我現在和他沒什麼好聊的。”

“瀟瀟。”她平靜道:“我最近總會夢到過去,覺得自己的倒追很傻,太傻太傻了,已經不再是幸福的回憶。”

她夢到她苦追邢嘉的時候,夢到邢嘉說如果不介意他心中有人的話,他可以和她結婚。

……她竟然答應了。

那時的她太年輕,幻想婚姻中的一切美好,唯獨為了現實並非總能如願。她總覺得自己特殊,自信能在婚後俘獲邢嘉的真心,能夠親自將他對彆人的愛洗刷乾淨,甘之如飴。

如今想來,她開始厭惡自己的傻氣,這讓她覺得自己很輕賤。

午夜夢回,鐘淑雅從冷冰冰的大床醒來,看著空蕩的另一側,她開始質問自己,為什麼會讓自己過成這樣,她鐘淑雅,又何必為了個男人,這樣委屈自己。

“太賤了。”她忍不住喃出聲。

“邢嘉以前隻是不愛我,現在他心愛的人回來了,眼裡更沒了我。我對他的容忍度越來越高,底線也基本跌到穀底……”

想起這些天邢嘉的所作所為,鐘淑雅冷靜道:“如果他真的跨過我的底線,我會和他離婚。”

現在,他們的婚姻已經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