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天涯海角在海南(1 / 2)

逆水行舟 羅再說 7033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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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室內空調安靜得吹著。

桌上小梅瓶裡插一根蝴蝶蘭,花瓣隨風動。

“你在笑什麼?回憶被心上人‘親密接觸’的瞬間?”

謝崇珩也學他的動作摸了下臉,“淩二,看不出來你這麼抖M啊。你看起來像做M會還手那種。”

“你做S大概率會被M嫌棄話太多。”淩意舶瞥他。

“我可沒有這方麵癖好!”

“那你還那麼懂?”

“我又沒玩兒過,倒是你,”謝崇珩玩味道,“成天身邊跟一群長相身材都不錯的保鏢穿製服,我還懷疑你要玩兒呢。”

“……”淩意舶這下是真覺得他話有點兒多,不耐地皺了下眉。

謝崇珩猜了個七八成,覺得淩意舶肯定還在想楚漾的事情,追問:“不對啊,我記得他十九歲就跟你,今年得二十好幾了吧,還沒分化?豈有此理啊!”

“沒,”淩意舶想到這事也頭痛,“可能就是個Beta。”

“看著……不像,”謝崇珩盯著淩意舶,故意刺激,“我覺得他是Alpha,肯定是,你帶出去參加活動得有多少Omega被他迷住啊。哎,你說楚漾喜歡什麼樣的?”

Alpha,Omega。

兩個關鍵詞讓淩意舶又沉悶起來。

曆年的體檢單看了好幾次了,醫生診斷那裡甚至都沒有被標注Beta,就是三個字:未明確。

如影隨形兩年,分開三年,楚漾一直冷靜、克製,對感情點到即止,從來不會主動跨越那條界限,要說楚漾真喜歡上誰是什麼樣子,淩意舶還真想象不出來。

他還是想反駁一下:“你不要被他的臉騙了。”

“放屁呢,”謝崇珩拍桌,“被他騙了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我記得是你倆眉來眼去,你一時衝動上頭要親他。算了,沒親到都算了,結果人家沒隔幾天就打報告跟你那神經病哥哥去國外了,這不是玩兒你?”

在謝崇珩看來,這段經曆從淩意舶的視角來分析,就是曖昧到一半,明戀對象跟人跑了。

那個人還是他哥。

都彆說打直球了,那一下猛得直接把淩意舶揮起來的杆兒都打沒了。

“什麼眉來眼去,那是我一廂情願,”淩意舶快萬箭穿心,臉上裝得很平靜,“楚漾本來也沒接受過我。”

“十六歲,那得算你初戀啊……現在什麼情況,人回來了,你沒感覺了?”謝崇珩道。

沒感覺。

真的沒感覺嗎。

見淩意舶不搭腔,謝崇珩憑借多年的了解一眼將他看穿,“淩二少爺,你現在看起來像那種掉進水裡會因為嘴皮子太硬沉進水底的人。”

“你再囉嗦我走了。”淩意舶起身,又被謝崇珩一把拽回位置上。

謝崇珩看他胳膊搭在沙發背上一副無所謂的擺爛模樣,好奇道:“噯,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前段時間回來的。”淩意舶說。

謝崇珩對淩意舶在楚漾離開後那段消沉時光略知一二,不敢再提出來細聊,隻說:“他就天天這麼跟著你,你能受得了?”

“是,”淩意舶咬牙,“甩都甩不掉。狗一樣。”

嚴格來說,是杜賓犬,有守護犬和家庭犬的特性。

最令人崩潰的是,楚漾現在在他這裡挑不出毛病,幾乎無懈可擊。

謝崇珩咬著煙眯眼:“糟糕,他好像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我敢說就不怕他聽。”淩意舶拂開他遞過來的煙,擺手,心突然有那麼點兒……虛。

謝崇珩在桌下偷偷踹他一腳:“請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淩意舶頭一回沒有踹回去:“……”

“喂,回個頭?他在看你。”謝崇珩提醒。

會客廳內其他的卡座還有素不相識的客人,或交談或抽煙,煙霧繚繞,服務生來來去去,不知道為什麼,淩意舶轉頭一眼看見楚漾守在他背後的卡座邊,後者雙手交握在身前,身姿筆挺、賞心悅目,耳麥撥弄的高度剛剛好,恰巧遮住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很神奇,這樣的一個人,還長了張微笑唇。

楚漾沒有觀察四周,而是在看他。

目光穿越人群,遙遙撞在一處,誰都沒有先挪開。

壁爐之中,仿真火焰熊熊燃燒,在此刻,仿佛跳進眼底變成一股子邪火,淩意舶羞於解釋這種彆扭的負罪感,直直起身,拎了下謝崇珩的後衣領,“你廢話真多。走了。”

“哎你!”謝崇珩被他拎得身子一歪,叼煙罵了句淩意舶聽不清的話,坐直了昂起頭,“去哪兒?”

“阿蘭若。”

淩意舶瞥一眼謝崇珩再遞過來的煙,想了會兒等下還要坐車,“不抽,你今天非得把你這破煙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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