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楚漾。”
一條黑鰭礁鯊從淩意舶頭頂靈巧遊過。
“就一個嗎?”陳迦禮憂心忡忡。
“應家人的場子,”淩意舶睨他一眼,“我帶一群保鏢是要我去踢館嗎。”
陳迦禮在樓梯口站了會兒,提出了讓他們另外三個人守在宴會廳門口的方案,最後在淩意舶的“再吵我真的會想把你扔下去喂魚”中快速說完拜拜飛奔上樓。
由於淩意舶一直都在負一樓待著,所以楚漾把和李觀棋的對抗訓練換到了樓上,陳迦禮跑上樓告狀時,恰巧看見楚漾一個擒臂上勾外加頂肘撞膝大禮包,直接把李觀棋壓在牆壁上,驚得下巴快掉了。
“當保鏢,不是你想為了雇主打誰就可以打誰的,你的存在是為了組織進攻、震懾他人,最重要的不是身手如何,而是抗不抗揍,還要有很強的應變能力和危機意識。以你剛才的距離,當然是理發師會殺死淩二的動作更快。”
是楚漾在說話。
私人安保最吃團隊協作,相互之間有默契是非常重要的。
“收了錢就要講契約精神,第一任務就是保護雇主的安全,”楚漾頓了頓,“我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錯。”
他鬆開卡喉的動作。
“……是,是,”李觀棋咳嗽了幾聲,咧嘴,“不會再有下次了,首席。”
“怎麼了?”陳迦禮跑過來。
“守著二少爺理發的時候,我走神了。”李觀棋撓撓頭,“沒午休太困,我沒控製住發了個呆,首席一眼就看到了。”
“他還嘴硬,說這麼近的距離肯定沒問題,”楚漾低頭撫平襯衫衣襟的褶皺,“我就說你身手這麼好,那是想接受直接扣工資還是比一比?贏了我就不用扣錢。”
陳迦禮立定站好,就差敬禮:“今晚我守著他訓練!”
“好,嗯?”楚漾把袖口放下來,抬眸看著他,“淩二說今晚要我陪?”
點點頭,陳迦禮說:“本來你去也最合適,這麼大的場合,保鏢肯定是要帶在身邊的,多去幾個又不合適,太招搖……”
楚漾聽完,唇角勾了勾,招搖?
他淩意舶還害怕招搖?
“有道理,首席你形象也最合適。總不能一眼就被彆人看出來是保鏢。”李觀棋說。
楚漾抿唇不答,他倒希望被人一眼就看出來是保鏢,就是這樣才不會有人造次,如果覺得可以下手,那在這種場合之下可是大麻煩。
而且,前幾天訂禮服,淩意舶主動提出來要給楚漾也量身定製一套,說明淩意舶在之前就已經想好隻帶他一個人去了。
那件禮服造價昂貴,白是色澤純粹的暗紋白,上以鑽石粉、黃金線,楚漾上身後,陳迦禮小聲說了句怕是都分不出誰是少爺,嘴巴馬上被李觀棋死死捂住。
“看著真不像保鏢嗎。”
居然有了挫敗感,楚漾在兩個人的注視下,摸過李觀棋放在臨時衣櫃裡的一副墨鏡戴上,“那這樣呢?”
“這樣……稍微像點兒了,”李觀棋摸摸下巴,“但你看得清路嗎戴個墨鏡!”
楚漾沉默兩秒,又把墨鏡撥到額頭上,“不太適應。”
電影電視劇裡的保鏢都要戴墨鏡,很酷炫狂霸拽,但楚漾不喜歡,鏡片確實非常遮擋視線,淩家招人連近視眼都不要,想搞神秘還不如戴個口罩來得直接。
“我覺得除了你的臉以外,最大的問題還是這套衣服,我看一眼都覺得可以買我的命。要不然,你就穿平時我們的工作服?”陳迦禮提議。
“這是淩二定做的。”楚漾指了指身上。
與其穿自己的衣服讓淩意舶這個小氣鬼生氣,還不如束手就擒,隻是這衣服太昂貴太合身,楚漾覺得有點兒妨礙自己發揮,等會兒要是遇到什麼事,出個拳都不利索。
他想了想,抬手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