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口是心非(1 / 2)

傻白甜男友 夜鳥 8520 字 4個月前

車子停在一家小診所前,小診所不大,大廳隻擺放幾張木製長椅,三個得了熱感的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在打吊針。

因為天氣太熱,餘雪落腿上的摔傷沒有處理好,洗澡時又碰到水,傷口有些發炎,甚至還有膿水。

小門診護士拿來藥水幫餘雪落處理傷口,看到傷口的發炎程度,搖頭道:“怎麼傷的?傷口都流膿了。”

萬定蹲在餘雪落膝蓋前,看她腿上的傷,不禁皺眉。

餘雪落困窘:“磕到石頭了。”

護士小姐用棉簽蘸取生理鹽水稀釋膿液,可能經常接觸這方麵的工作,護士小姐動作很乾脆直接,完全不會顧及傷患是否會疼。

聽到餘雪落低聲抽氣,萬定拿走護士手上的棉簽:“我來吧。”

看著身旁異常俊帥的男生,護士點頭:“生理鹽水處理傷口是會有一點疼,忍一下就好了。”

萬定重新拿新棉簽蘸取生理鹽水處理傷口,他動作明顯比護士輕許多,力度不大,很溫柔,餘雪落雖然還有些疼,但已經比遭受護士的酷刑好了許多。

“這邊,這邊也塗一塗。”餘雪落指著傷口指揮,萬定聽從指令細心塗抹,兩人頭湊到一起,有些近,而他們自己沒有察覺。

見這兩個年輕男女親密模樣,二十八歲還未有對象的女護士歆羨道:“小妹妹,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男朋友......

餘雪落愣住了,護士小姐在說萬定?

抬眼看眼前的萬定,小臉,丹鳳眼,高鼻梁,薄唇......哎,他不是。

“他不是我男朋友。”餘雪落說。

萬定的手明顯抖了一下,棉簽撞到傷口,餘雪落又疼了。

“不是男朋友?好吧。”護士小姐點頭,恰巧一個小孩的藥水瓶掉完了,孩子的媽媽叫她過去,她走過去拔針。

等護士走遠,萬定抬眼看餘雪落,四目相對。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看她,有不解、有惱怒、也有沉鬱。

“為什麼說我不是你男朋友?”

“......”餘雪落:“你是嗎?”

“難道不是?”

“你什麼時候是了?”

兩個人明明口氣都很平靜,心卻像是被巨浪拍打的礁石,誰都不無平息。

在餘雪落看來,他

在強詞奪理莫名其妙。

在萬定看來,她隻是沒那麼喜歡他了,想賴賬而已。

處理了傷口,買了消炎藥和擦傷藥後,兩人又坐回到出租車裡。

出租車內放著鄧麗君的歌,圓胖的司機真跟隨音樂哼唱,有些五音不全。

見兩人上車,司機:“現在是要去哪?”

安靜,沒有人回應。

中年司機疑惑,回頭看身後的男孩女孩,隻見兩人一左一右坐後座位上,他們各自都偏頭看向窗外,彼此心照不宣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對年輕情侶是吵架了。

“你倆要去哪兒?”

餘雪落:“老房小區。”

知道地址,中年司機開車啟程,車內鄧麗君的歌依舊悠悠揚揚。

車子開到小區門,便見餘夏雨坐在雜貨店門口逗小胖子玩,小胖子手上又有新玩具,是一架笨重的挖掘機。

等出租車靠近,餘夏雨探頭探腦往這邊看,確認車裡的人是餘雪落,於是走過來:“姐,吉姐家那邊好不好玩?”

“好,風景好,空氣好。”

餘雪落麵無表情開門下車,萬定也從另一邊門下來,他默默地從車子後備箱搬出行李和葡萄,沒有參與姐弟倆的話題。

沒一會兒,餘夏雨走過去打開裝著葡萄的紙箱,從裡麵摘了幾顆放進嘴裡,笑道:“這葡萄真甜。”

這人,擦也不擦一下就直接吃,餘雪落無奈道:“走吧,拿行李回家。”

“嗯。”應了一聲,餘夏雨一手將葡萄箱子扛在肩膀上,一手拉著行李箱走進小區,走了十幾步後又回頭叫上萬定。

萬定沒動,他再看餘雪落,看她帶著腿傷慢慢走向小區。

此時是晚上九點,進出小區的人很少,小區大門亮著一盞大燈,十幾隻飛蛾繞飛周旁。

餘雪落一瘸一拐緩慢移動,她的注意力還在身後,她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又過了一會兒,鞋底觸地的聲音近了,他走過來了。

接著,手心一熱,他牽了她的手。

“我最後問你一句。”

聲音低低沉沉,似在壓抑著什麼。

餘雪落回頭,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什麼?”

“......你還喜歡我嗎?”

心砰砰亂跳,跟他在一起,心跳加速的感覺太多了。

原諒她不敢說出自己

的想法,無論是在生活上或者感情上,她都不允許自己吃虧,哪怕有一天她遇到一個無比心動的男生,在不確定對方心意之前,她也絕對不輕易透露自己的愛意,她希望她的愛情是對等的,或者她渴望對方比自己更愛更投入一點。

又可能自尊心在作祟,覺得承認自己喜歡一個花心的小男生是一件很掉價的事,所以——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

語閉,她看到他眼裡劃過一絲痛意,但他很安靜,嘴唇緊抿著,就像他說的他要問最後一句,往後沒有了,也不會再問了。

不知道是誰先鬆了手,兩人的手分開,掌心的熱意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姐,萬定,你們快點。”餘夏雨在遠處叫喚。

餘雪落慢慢走向小區,她知道他沒有跟來。

每個人都有自尊,他也一定會有,他沒來,太正常了。

等走到單元樓樓下,餘夏雨才發現萬定沒有跟來:“萬定呢?”

餘雪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