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德在書房裡來回踱步,思考著張俊平提出來的問題。
張俊平也不敢打斷師父,隻能靜靜的站在那裡。
心裡多少有些後悔,看師父的表現,自己這是給師父出難題了。
江院長突然離世,估計校領導都忙著處理江院長的後事,以及他留下來的位置。
正是一個敏感的時候,張俊平又弄出一個敏感的項目,讓師父也有些為難。
早知道,乾脆和居委會合作,掛靠在居委會名下算了,不就是多交點錢的事嘛!
當然了,掛靠學校和掛靠居委會可不單單隻是錢多錢少的事。
學校的資源絕對不是一個居委會可以比的。
就在張俊平在那胡思亂想的時候,楊明德站住腳,對張俊平說道:“你回去,先寫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給我,我回頭在會上提一下!”
“師父,要不算了,我……”
“你什麼?彆瞎琢磨,有些事情,不是你該考慮的!”楊明德嗬斥一句,又鼓勵道:“既然你想弄這個社會實踐基地,那就好好乾,爭取做出個樣子來!
其他的事,有師父呢!”
“謝謝師父!”張俊平心裡滿滿的感動,衝師父深深鞠了一躬。
拿著師父寫的字,離開師父家,張俊平暗暗發誓,一定得乾出個樣來。
原本張俊平隻是打算掛靠學校,背靠大樹好乘涼。
順便幫同學們找點事乾,賺點錢補貼生活。
現在他要認真了!
必須把自己說的社會實踐平台搞起來,搞好,搞成典型,隻有這樣才能不辜負師父的一片苦心。
張俊平走後,師母端著一杯熱牛奶走進書房,看到楊明德站在徐悲鴻的牧牛圖前,知道楊明德這是遇到難事了。
每次楊明德遇到難事,都習慣站在老院長的這幅牧牛圖前麵思考問題。
忙關心道:“怎麼了?小平子的事不好辦?”
“這小子是真能折騰!”楊明德苦笑著搖搖頭,把張俊平的事和夫人說了一遍。
“我倒是覺得小平子這個想法不錯!”
“我也知道不錯,可是當下這個情況…………”
“正因為當下這個情況,才更應該支持他!現在這些個年輕人,一個個精力太旺盛了,單靠學業無法消耗他們過剩的精力。
所以才會瞎胡鬨,搞什麼新思潮,洋人還沒說什麼,他們倒是先把老祖宗傳下來的藝術貶個一文不值,前幾天我聽到有人居然喊出國畫已死的口號,簡直就是胡鬨!
小平子這個社會實踐基地,如果搞好了,可以分散一部分學生旺盛的精力,這樣你們校領導的壓力也相對能減少一些!”說到當下的一些現在,師母也是非常痛心。
“哈哈哈!夫人真乃我之孔明也!”楊明德扶著夫人的雙肩大笑道。
楊明德為有一個能夠理解他,支持他的老婆感到開心,放聲大笑。
可笑聲中總有一股隱藏不住的悲涼。
堂堂央美,國內藝術界最高學府,卻也難免有一些蠅營狗苟。
師母自然聽出了楊明德笑聲中的悲涼,柔聲安慰道:“你又不想那個位子,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旁枝末節?
央美是所有人的央美,他不會因為某個人改變!”
“夫人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