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撩衣袍:“分頭查探!看看城中可還有未被鬼物寄生的百姓!”
“謝道兄,煩請你隨我找到王宮所在。國君乃是上天授命而立,身上有王氣,可保王都不倒。我們得去確認國君安危。”
“嚴師姐,你與司道友分彆負責城中接應。一旦其他弟子那裡力有不逮,你們便要及時援助……”
寧泉有條不紊地安排下來。
照日台為絕大多數的宗門提供了煉製靈寶的礦產,其弟子又秉性剛正,宗門功法也正如其名一般,烈烈如日照,威力十足,令旁人不得不避其鋒芒。
因而以照日台的地位,寧泉這般安排,並無人有異議。
隻是祝黛靈稍有不滿:“為何要我留在這裡?我也要為城中出一份力。師侄啊,你莫非是看低了我?”
寧泉輕咳一聲:“不敢,本不想勞動祝師叔,但既然祝師叔心懷蒼生,就辛苦祝師叔了。”
反正這位是懂“召喚”的。
祝黛靈跟著起了身,本想衝小瞎子勾勾手,又想起來人家看不見。
實在不習慣……她暗自感歎一聲,走過去,扯了扯他袖子:“你跟我走。”
小瞎子也順從,一下就跟著她走了。
寧泉頭痛:“祝師叔要帶上他?”
這一弱一瞎的……是去送菜嗎?
祝黛靈問:“可有異議?”
畢竟是百音閣的弟子……寧泉不便越權,於是當先看向了百音閣大師兄。
那大師兄也不多話,嘴裡迸出一個字:“好!”
寧泉:“……”這答應得也太痛快了些!
深藏功與名的祝黛靈,就這樣跟著眾人上了路。
他們走過亭台樓閣,跨出宅邸大門,小心翼翼地越過地上的血肉殘骸。
司禹行走在人群中,忍不住回頭瞧了瞧祝黛靈的神情。
她平淡如水,沒有一絲恐懼,甚至連驚歎與興奮也無。和其他弟子的反應全然不同。
他們以為她弱小,不懂鬼物的厲害,因而不懼。
他不這樣想……
司禹行思緒微動,突然被人從後頭撞了下。
他本能地一回頭,卻是不慎將人抱了個滿懷,雙方都未把對方的臉看清,便飛快地推開了對方。
祝黛靈這廂卻看得清楚,嗯?男女主抱上了?
嗯?怎麼又彼此嫌惡地推開了?
“顧雲盼,你是故意走不穩嗎?怎麼就知道往司師兄身上撞?彆以為我沒發現,你今日盯著司師兄看了好幾眼!”有外門弟子趕過去出聲斥責。
祝黛靈便也跟著走近,光明正大地耳朵一豎。
嗯,原著中最常見的炮灰挑釁。
司禹行冷酷瞥了那外門弟子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外門弟子見狀,更得了勁:“你瞧,司師兄願意搭理你嗎?”
顧雲盼動了動唇,居然顯得口舌木訥,一句也未反駁。
不像原著中那般情緒激烈,還會同司禹行撒嬌賣軟求助,原著中司禹行表麵不顯,心底卻是很吃這一套。
祝黛靈微眯起眼,又走近了兩步。
已然近到司禹行無法忽視了。
司禹行眉心突突一跳,扭臉過去,這下清晰可見祝黛靈一副看樂子的姿態。
甚至好像就是在看他的樂子。
司禹行的眉心突突跳得更厲害,莫名升起一股強烈的羞恥,當即冷冷拋下一句:“閉嘴。”就儘快脫離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爭吵漩渦。
祝黛靈搖頭:“這種嘴硬不討喜的男人,怎麼能有老婆的?”
司禹行還沒走遠,乍然聽見這句話步子滯了滯,很快又繼續向前邁進,隻是這次邁動的步子幅度更大了些。
一旁的外門弟子對祝黛靈這話很是不認同,但誰叫她是師叔呢?便隻能小聲不忿道:“司師兄天資聰穎,人中龍鳳,不過是姿態冷酷些,師叔又何必這樣說?”
祝黛靈笑眯眯道:“我不僅說他,我還要說你呢。我看你整日不思上進,隻怕要不了多久便要被逐出門去啦。”
外門弟子震驚。
你煉氣一層你好意思說我?
但想想人家是師叔……
她心頭一慪,並不敢再與祝黛靈過分爭論,隻恨恨瞪顧雲盼一眼就走了,嘴裡嘀咕:“不過是仗著皇室出身,等此事過後,邑國皇室還不一定能存在呢……”
何等炮灰的發言。
祝黛靈同樣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