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下一秒,冰冷的事實就展現在麵前。
花晚舟在唱歌,唱得支離破碎,特彆難聽,和蕭逸之唱得一樣難聽。
嶽采簌整個人都懵了,怎麼會這樣?
蕭逸之怎麼會是花晚舟呢?
那個冷冰冰一劍殺死原主的花晚舟,會是那個默默給她做飯做好吃的田螺蕭逸之?
那個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花晚舟,會是那個給她唱歌的蕭逸之?
那個渾身泛著冰冷氣的花晚舟,會是那個委屈巴巴看著她的蕭逸之?
是她瘋了,還是花晚舟瘋了?
不,一定是她瘋了才有這種荒誕的想法!
嶽采簌強裝鎮定,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嶽采簌繼續抬頭去看花晚舟,就覺得自己眼花了。
她看到了什麼?
為什麼花晚舟端著一個針線盒坐在桌子旁邊?
他拿著針線!他一個高冷人設為什麼拿著針線啊喂!!
嶽采簌閉上眼睛,一定是眼花了,眼花了。
再睜開眼,花晚舟手裡拿著的是雪狐的皮毛。
太殘忍了!多麼可愛的雪狐,拔了它的毛也太殘忍了!逸之不可能這麼殘忍,額……為什麼她會想起按蹺時鋪的毯子。
不管不管,嶽采簌揮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繼續看向花晚舟。
看到花晚舟又拿起了針線,開始處理手裡那些雪狐的皮毛,還聽到他自言自語,“雪狐的肉可以去風補虛勞,要不今天就給簌簌做一道雪狐肉吧。”
嶽采簌覺得眼前一黑,不用再懷疑了,這個人肯定是蕭逸之!
她覺得自己有點暈乎乎的,站立不穩。
啊啊啊!花晚舟為什麼要製造一個蕭逸之的身份騙她?
或許花晚舟根本不是喜歡他,而是想先追她再甩她?
太可惡了!花晚舟為什麼要戲弄她!
花晚舟聽到響動,抬頭就看到架上的一個粘土人不知道為什麼在晃動,眼看就要從架子掉下來,他動作迅速地上前,將粘土人截住,溫柔地放在手心。
嗯?今天這個粘土人怎麼看起來比之前可愛啊!
花晚舟心一軟,將嶽采簌變身的粘土人湊到麵前,在她腦袋上落下一吻,心情很好地把她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這一吻,如風拂花樹,雪落梅枝,很輕很輕。
可是……
嶽采簌在他的輕輕一吻裡,感覺到了深深的愛意和珍重。
花晚舟喜歡她……
不,花晚舟愛她……
她看向花晚舟,回想和蕭逸之在溫泉山莊相處的這段時間,花晚舟化身蕭逸之為她做過的一切。
他為她做的飯,他為她洗的衣服,他為她製作的法陣,他為她受的傷……
她突然覺得有點想哭,她何德何能,得到花晚舟這般珍重的愛。
逸之,不,晚舟……
嶽采簌就要變身,突然有人闖進了觀雪居。
“大佬大佬!不好了!“易程氣喘籲籲地跑到花晚舟麵前。
花晚舟不動聲色地把針線盒還有雪狐皮毛都收進乾坤袋裡。
“何事驚慌?“
“簌老師發現蕭逸之不在長安居了!蕭逸之就是花晚舟的事情要被發現了!怎麼辦怎麼辦?!”
嶽采簌:什麼!易程竟然比我早知道蕭逸之是花晚舟?
花晚舟:什麼!簌簌要發現我騙她的事情了!
易程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花晚舟冷著臉沒有表情的樣子,更急了。
嶽采簌原本已經打算現身了,發現他們兩個一起瞞著自己,頓時打消了念頭。
兩個人一起耍我,嗬,我不耍回你們,難消我心頭之恨啊!
我就裝作不知道已經知道你們秘密的樣子,看你們什麼時候能掉馬!
生氣!
花晚舟抿唇,“發現就發現吧,反正我想她喜歡的人是我,是花晚舟,而不是蕭逸之。“
嶽采簌有點動容。
“哎呀!大佬!你四不四傻!欺騙這種事情,被發現和坦白從寬是兩個事情!簌老師要是發現我們兩個一起騙她,她一氣之下,和你斷絕往來,你能接受嗎?”
“這麼嚴重!”花晚舟臉上帶了驚慌之色。
“最好的事情是我們暫時拖延,然後找到一個好的時機,向她袒.露真相,這樣你坦白了,才不會遭她厭棄。再說了,你之前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隨便透露一個,都可以感動她,降低她的怒氣值啊!”
花晚舟突然站起來。
“大佬,你乾嘛?”
“該給簌簌做好吃的了,之前一直是我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易程扶額,一把將他拉到座位上坐好,“大佬!你有點輕重緩急的概念好不好!簌老師是元嬰修士了,她少吃一頓不會有事的。”
“可是簌簌喜歡吃啊。”
易程還要多說幾句,就看到花晚舟起身朝門口走去,他連忙追了出去。
察覺兩人走遠,嶽采簌變回本體。
“太可愛了!”
嶽采簌笑著說,將乾坤袋裡的粘土人放好。她看了看架子上放著的琉璃牡丹。
“也讓你著急一下。”
說完,嶽采簌將琉璃牡丹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袋,傳送回了微瀾居,她倒要看看,花晚舟再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采簌同學披上馬甲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