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被他話打斷思緒,回過神來,難得多說了一句。
“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學習方麵上都可以。”
葉久看他一眼,男人神色自若,叫人看不出什麼心思,仿佛就是個關心學生好老師,但這個老師很明顯來曆不簡單,對他示好目不明,而且他有私人家教。
他表麵上點了點頭,非常有禮貌,“謝謝老師。”
隨後轉身回到教室,剛在自己座位上坐下,就有個人朝他過來,站在了他麵前,臉上帶著些無法掩飾忐忑,把一份文件小心地放在他麵前。
“九、九少爺,這是今天需要處理。”
葉久瞥了眼放在他麵前文件,心道這些人還是沒憋住,來得這麼快,估計是等不及了。
“你是學生會?”
“嗯嗯,”這個人連連點頭,態度比平時要客氣很多。
葉久抬手,指了指身後,“副會長在後麵。”
這個學生會成員頓時一愣:……哎?
於是接下來……他非常有幸地親眼目睹他們那個向來桀驁不馴沒人敢招惹副會長,正在睡覺時候,被人給無情叫醒。
“乾嘛?”
陳官澤抬起腦袋時,帥氣眉眼帶著明顯不爽,還有些天然戾氣,整個人看著很凶,一副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你死定了樣子。
葉久把那份文件塞到他麵前,“彆睡了,起來做事。”
“……?”
陳官澤臉上有一點懵,兩秒後清醒過來,低眸瞥了眼,又抬眼看了下旁邊這個人,登時眉梢一挑,“這是會長事。”
“副會長也是會長,”葉久振振有詞。
他一個新來,什麼都不了解,總不能跑去找席嶼,當然是找副會長。
他當著陳官澤麵,對麵前這個第一個過來找他學生會成員開口,“以後有什麼事,就找副會長。”
學生會成員:……開始腿軟。
尤其是副會長麵色不善地盯著他時候,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殺氣。
他心裡忍不住淚奔,九少爺八成不知情,以前席嶼會長在時候從來不會強迫陳大少做事,因為他們副會長更多存在意義就是——
鎮!邪!啊!
比如懲罰時候,賊他媽管用。
平時那就是個煞神!
但事已至此,都到這一步了,說什麼也沒用了,這個人隻好硬著頭皮把自己該說話說完,得過對方不耐煩回複後,不等人家嫌棄,非常自覺地腳底一抹油麻溜滾了。
有一就有二。
學生會裡事務是真不少,又因為之前會長請假,這段時間內堆積了不少事,大家現在都有點急,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眼看著有人身先士卒,一個個也紛紛找了過來。
然後一個個地被陳官澤陳副會長給懟到差點自閉。
“這種小事你還問我?”
“沒長腦子嗎?”
“辦成這樣,好意思過來找我?能力太弱直接收拾東西回家。”
“之前是怎麼進學生會?走後門?”
“知道學生會為什麼養你們嗎?一隻豬還能宰了吃肉,要你有何用?”
哇塞……
葉久在旁邊看得歎為觀止,心道這是真·親會長,懟人是一點不含糊。
他在旁邊樂滋滋地看了半天戲。
陳官澤本來都不想搭理這些人,但瞥眼瞧見前麵這個人難得沒在學習,而是支著腦袋在旁瞧著這裡,偶爾唇角還上翹了下,眼睛一彎,就有點……說不出來感覺。
不知怎麼,他突然懶得跟這個人計較。
一直到下午放學,葉久收拾一下準備回家,剛站起來,突然被人從後麵拎住了衣領,他回過頭,“乾嘛?”
陳官澤抬了抬下巴,嘴裡蹦出兩個字。
“開會。”
瞧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意思,他扯了下唇,露出一點似笑非笑,“怎麼,你還真打算把什麼事都扔給我?”
葉久:……彆說,還真想。
這個“黑色”招牌是真管用,不用浪費。
但陳官澤怎麼可能放過他,以前可是沒人逼迫他必須要做什麼事,今天莫名其妙地打破了這個規矩,他哼笑一聲,長臂一撈,圈住了葉久肩膀,半帶強迫,“你必須得去開會。”
葉久隻得放下手裡東西,被這個人強行拽著去了學生會地盤。
裡麵來來往往人不少,大部分是他們A班,看著並不陌生。
見到他們,有人喊了聲副會長,也有人看了看旁邊葉久,喊了聲九少爺。
主要是一時改不了口。
葉久沒跟他們計較,這裡多數人都是席嶼自己人,他還真沒什麼興致去當人家親會長。
陳官澤有事,沒帶他到處亂走,直接把人帶到了靠裡一間辦公室,一路上還能聽到有人在討論著什麼九少爺生日宴會之類話題,瞧見他們過來,連忙散開了。
他沒管那些人,徑直推開門,“這辦公室平時是空著,隻有會長才會過來。”
意思是會長個人辦公室。
葉久跟著他走進去,打量了下這個辦公室,占地不小,風格簡潔大方,一眼能看到書架,占了一整麵牆,除了沙發,茶幾,還有辦公桌,上麵擺放著東西都挺多。
看來會長平時挺忙。
陳官澤走到那邊,把手中文件夾隨手扔到桌麵上,打開桌麵上電腦,掏出一個優盤,準備調出裡麵一些資料。
電腦很快開機,跳出一個輸入密碼界麵。
他手指搭在鍵盤上,習慣性地開始輸入密碼。
“XSH……”
學生會首字母縮寫。
這時手指一頓,陳官澤眉頭微皺,抬起頭,瞥了眼那邊葉久身影。
指尖不緊不慢地,敲下了三個看起來根本是毫無關聯數字。
“9、1、7”
下一秒,電腦界麵瞬時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