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剛才應該沒看錯,這個定位器移動了一下,一個已經被破壞掉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移動。
除非……裡麵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他把定位器扔在地上,從身上掏出一把槍,對準著那個東西,開了一槍。
然後,就從裡麵翻出了一個大概隻有黃豆大的、不起眼的小玩意。
男人捏起那個小玩意,打量了片刻。
薑胥在旁邊看著,被綁起來的手動了動,還是掙不開,再掙不開他可就死了。
但他表麵上還是很自然,看不出什麼不對勁,“這是什麼?”
“這東西價值千金,一般人很難買到。”
花沉說著,眼神冷了下來,“且很早之前就斷了貨,隻有顧家人,才能得到。”
“什麼意思?”薑胥一臉的莫名,“這是我買來的東西,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我怎麼知道裡麵還藏了這麼個玩意。”
“再說我跟顧家認識,這就是從他們手裡得到一些東西。”
花沉冷哼了一聲,“薑同學,你這滿嘴跑火車,沒一句有用的話,顧家怎麼可能會把這種東西外賣。”
“除非是,自己人。”
他舉起槍,對著薑胥,“既然是顧家人,就彆出去了。”
“哎哎?!”薑胥的身體立馬往後一縮,“你怎麼莫名其妙就殺人?就算是個殺手,也不能這麼打打殺殺,再說我可是你的學生,我來的時候也有人知道。”
花沉現在根本不信他的話,“沒有人指使,你怎麼可能費儘心思地潛進這個地方。”
“我倒是想起來了,顧息允手下有一些影子,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明麵的身份。”
“薑同學,你的這個身份做得不錯,到現在沒有人懷疑你,看在你是他人屬下,年齡也不大,剛好我們也算是師生的份上,我也就不折磨你了。”
說到這裡,沒再廢話,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葉久猛得驚醒,抬起腦袋的時候,正趴在教室的課桌上睡覺,他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我怎麼睡著了?”
同桌小胖子聽到他的話,“你之前不是挺困的嗎,就睡了。”
葉久有些疑惑,今天怎麼這麼困,還總是做噩夢,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看到了一條來信,薑胥的。
【少爺,你是解藥】
解藥?
什麼解藥?
葉久看了下時間,半個小時前發過來的。
他回複了過去。
那邊一時沒回應。
葉久等了等,又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回應,不知道是在忙還是怎麼。
他轉頭看了眼後麵薑胥的那個位置,位置是空著的,上麵沒人。
問小胖子,“薑胥幾天沒來學校?”
小胖子回頭看那個人的座位,想了想,“好像有五天了吧。”
五天?五天都沒回來,這是跟到哪兒了?
葉久思索了片刻,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以薑胥的個性,一旦是發現了什麼,會立刻把消息傳給他,他的動作向來很快,極少會耽誤事。
但是解藥這個用詞,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這條信息也隻有一半的意思。能讓薑胥連查都沒查完,等不了更多,就直接給他傳過來的消息,一定是很重要,必須需要重視。
這半天都沒給他回複,要麼是信號被阻斷了,要麼就是……出事了。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電話。
“現在查一下,薑胥的所在位置。”
某市附近的鄉鎮。
花沉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跟在他旁邊的人還在小聲問,“沉哥,那個任務我們真的不接嗎,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再說你不也想要那個顧總的命嗎,早殺晚殺都是殺,多得那一筆資金不是更好。這一單要是成了,往後兄弟們就再也不需要做任務,就可以回家抱老婆了。”
花沉轉頭看他,“怎麼,你很心疼?”
這個人嘿嘿一笑,“那麼多錢,誰會不心疼。”
花沉語氣淡淡,“那也得有命花,你以為顧息允的那些下屬都是擺設?隻怕到時候你還沒拿到手,一個個都去見閻王了。那些買主剛好還可以把錢收回去,用一堆替死鬼去交換顧家家主的命,多劃算的事。”
“沒有給你們安排好後路之前,我不會動手。”
這個人說,“可你這安排得也太久了吧,要不,咱們一邊行動,一邊安排?”
花沉腳步停了下來,“你要是真心疼得要命,就彆跟著我,回去做其他的事。”
“哎?沉哥彆生氣啊,”這個人連忙說,“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再說我可是你帶出來的,一向都很信你的安排,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去買些飯菜,今晚就在你這吃,吃完飯你可彆攆我,我可不想住什麼賓館,在你這蹭一晚,明天就回去。”
花沉點了點頭,這個人就去附近的小飯館去買飯了。
花沉站在原地,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到有什麼異樣,這裡是鄉下,地方比較偏僻,此時天一黑,街道上就沒什麼人了。
他看了幾眼,然後掏出鑰匙,開了門,走進了房子。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去買飯的人回來了,拎著飯菜進了門,剛準備把門關上的時候,突然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過來,抵在了門的上麵,阻止了他的動作。
“誰啊?”這個人一看,隻見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年輕人,黑發利落,五官出眾,操?!顧總的那個九少爺?!
這他媽自投羅網來了?!
這個人下意識摸東西。
葉久瞥了一眼他偷摸的動作,抬腳,直接把門給踹開了,“我勸你還是彆動。”
門這一被踹開,這個人頓時看到了站在九少爺身後不遠處的兩個人,手裡各自拎著箱子。
他咽了下口水,“你就帶這兩個人,那有個屁用?”他沉哥可是能以一當十,這區區顧家的兩個人,再厲害還能怎樣。
葉久扯唇,有些不屑。
“本少會缺人?不妨告訴你,這整條街已經被我的人包了,就連警察局那邊,也已經打了招呼。”
“至於你看到的這兩個人,隻是拎東西的。”
正說著,看到花沉從裡麵走過來的身影,他抬了抬眉,聲調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
“花老師晚上好啊。”
花沉走了過來,看著葉久,“葉同學居然來了,找我有事?”
“確實有事。”
葉久抬了抬手,身後的那兩個人立馬提著箱子上前,放在了他們的麵前,然後打開了箱子。
隻見裡麵擺著滿滿當當的黃金。
站在花沉旁邊的那個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操!!兩箱黃金!!
花沉看了一眼,“葉同學這是什麼意思?”
“一點賠禮。”
葉久語氣輕描淡寫,態度也很直接,“我這個人很講道理,要是我的人做錯了什麼事,本少一定嚴懲不貸,該賠的賠,該罵的罵,好好管教。”
“但要是有人未經我的允許,就私下動了我的人——”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下,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了一顆尖尖的虎牙。
“我一生氣,脾氣就很不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花老師,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