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胥聽著這語氣不對, 但這事他不好勸,畢竟boss確實是一年多沒出現了,真要管起來, 現在未必能管到少爺。
“這底細……還不清楚, 要不過兩天?”
顧宅的出入向來非常嚴格,來曆不明的人不能靠近。
葉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薑胥立馬又道, “很快。”
葉久點頭同意了。
薑胥很快就把喬小時給安排走了,轉過頭時, 問葉久,“少爺, 你要是真想找,我可以給你挑,不用找這種……”
“哪種?”
“路邊隨便撿的。”
“又不是什麼大事, ”葉久說:“再說我看一下他的能力,要是還行,就安排到公司, 以後方便給我還錢。”
薑胥心道瞎說,你心裡根本就不在意那八百萬, 就算是扔了也無所謂, 突然間在身邊安排一個人,肯定是有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太無聊, 那就是……陳官澤??
故意在身邊放這麼一個新人, 作為擋箭牌?
他試探著問葉久, “少爺, 你的這個‘小情人’……是有名有實, 還是有名無實, 或是無名有實?”
葉久:“你話怎麼這麼多?”
薑胥一本正色,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要真的,我可以給你物色,什麼類型都可以有。補充一句,包括我這樣的。”
葉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披著一副花花公子的皮囊,一雙桃花眼在夜色下勾魂攝魄,唇角勾著一抹玩世不恭的輕浮笑意,看人總有幾分深情,實際上,內裡極為涼薄,騙死人不償命,浪蕩,且危險。
雖然對這一款類型不感冒,但不得不承認,薑胥這個人其實很有魅力,平日裡也很謹慎小心,當個情人還挺合適。
但是,這是下屬,還不是一般的下屬。
兔子也不啃窩邊草。
“我對你沒興趣。”
“……”
薑胥鬱悶地摸了下自己的臉,“少爺,你連睡一次的**都沒有?我們可以不談感情,隻談身體,雖然我不是下麵的,但是你來的話,我肯定乖乖躺平任你艸。”
操?這個沒節操的家夥。
“滾蛋。”
過了兩天。
果然,陳官澤在葉久身邊看到了一個新麵孔,不像那些專業的助理,也不像是薑胥這般負責保護人的,白白淨淨,文文弱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模樣,懷裡抱著東西,始終跟在葉久左右。
“這是誰?”他問薑胥。
薑胥給了他一個非常複雜的眼神,意思是“你自己領會。”
陳官澤看著他的眼神,“不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吧?”
“……”反應這麼快乾嘛?
薑胥當然要給自家少爺兜著底,神色嚴肅,“你要知道有些時候,假戲可是會成真。”
陳官澤臉色一變,這話一點都不假,況且以葉久現在的反應,自從他表露心思以來,就一直有意對他避而不見,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沒可能了。
他過去找葉久。
葉久正在學校的網球場裡打球,新到手的助理就在不遠處,懷裡抱著一個電腦,非常緊張地熟悉著業務,偶爾抬頭看看自家老板還在不在。
瞧見陳官澤的身影出現,跟他打網球的那個同學停下,對他招了招手,然後就走了。
陳官澤走了過來。
此時日頭正高,毫不顧忌地落在了兩人的身上,空氣乾燥,網球場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陳官澤的腳步停在了他的麵前。
“我有話要跟你說。”
葉久看了他一眼,“嗯,你說。”
陳官澤看著他,一點平日裡囂張酷拽的模樣都沒有,眼神很認真,語氣也很認真。
“我究竟是哪點不好?”
說得葉久沉默了下,也沒給他扯開話題。
“沒有,你都很好。”
各方麵的條件都很好,雖然在外人的眼裡脾氣很差,但是在他的麵前,卻很好說話。
這已經是非常難得。
陳官澤繼續說:“你之前也說過,如果是會喜歡的對象,我這種也可以。”
葉久一時有些無奈,那時候陳官澤問他話時,他當時沒放在心上,完全就是隨口一說,誰能知道沒過多久,這個人就對他表白了。
他想了想,乾脆直說了。
“陳官澤,陳大少爺,我的意思其實很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我不想跟你玩。”
他抬手指了指那邊的那個喬小時,語氣很隨意,“你看到那個人了沒,一個新人,老實聽話,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什麼時候分手都無所謂。”
“但是你不行。你敢打包票,無論我何時何地,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對你提出分手,你都能夠樂意接受??”
陳官澤唇角緊繃,沉默了片刻。
嗓子低啞。
“要是我可以呢。”
葉久頓時抬眼看他,“不可能。”
“我跟你認識這麼久了,這種事你不可能會毫無芥蒂地接受。”
畢竟是陳家的太子,心高氣傲,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彆人隨便地甩了。
那太丟臉了。
即便是他,也無法忍受這種事。
陳官澤緊盯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遍,“要是我可以呢?”
“要是我答應這個條件,你是不是會……嘗試一下喜歡我?”
葉久神情一怔。
幾秒後,他彆開視線。
“你彆嘗試了,真的想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到那個地步,誰都尷尬。”
“但是我喜歡你。”
陳官澤眼神專注地看著他,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字字慎重而滾燙,“很喜歡。見不到你的時候,總是會想你,看到你忙的時候,又不好打擾你。”
“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想知道,我想知道你心裡是什麼想的,會開心還是難過。”
“我承認,我不是一見鐘情,最開始也找過你的麻煩。”
“但這麼久了,我考慮過很多次,應該怎麼跟你說。”
“我知道你不一定會喜歡我,但你不能因為想到日後分手的事,就連考慮一下都沒有,直接拒絕了我。這個理由我無法接受,因為那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
“如果你真的想玩,那可以,我陪你玩。”
“我陳官澤不是玩不起的人,不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分手後還找人麻煩的人。”
“你想怎麼玩,我都可以陪你玩。”
他這時抬起手,抓著葉久的肩膀。
“就算是沒那麼喜歡我,把我當哥們也行。你現在就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能放在身邊,那我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