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 方休。
葉久咀嚼著這四個字,安靜了好半晌。
“我大概是知道了。”
倒是那個人的風格。
像他自己,就沒有辦法那麼偏執, 大概是因為他總是走得很順, 心中存不下太大的執念。
所以, 他過得比顧息允要快活很多,不曾承擔過任何痛苦。
上輩子即便是把人給忘了, 他也過得很逍遙。
薑胥這時連忙補充,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些猜測。”
葉久說:“你是旁觀者,以前是他的人,知道的事情不少, 自然是比我看得清楚一些。”
況且薑胥的情商一向很高, 看人很準, 不然也不能在他身邊遊刃有餘。
薑胥這時笑了下,“其實我剛才的話隻是想說, 雖然這些年boss極少失手,但對你, 應該不是當作是必得的獵物。”
“你是他從小捧到大的, 平日裡磕一下碰一下都不行。我們這些下屬這些年被灌輸得最多的念頭,就是護著少主周全。一旦boss沒了, 少主就是主人。”
“從前我還以為是親情可貴, 現在看來。”
“原來是因為愛情啊,嘖~”
“……”
葉久不理他。
薑胥琢磨了一會, 有些好奇, “話說回來, boss究竟是什麼時候對你動的心?少爺你現在可是剛成年不久, 起碼是之前吧。哦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小時候你好像說給他當童養媳?”
葉久轉頭看他,“……你彆胡說八道。”
薑胥立馬解釋,“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家裡的人說的,說是少爺你小時候看到你家小叔長得好看,就非要爬人家的床,還說當媳婦。”
“不可能,”葉久連忙反駁,“我那時沒那麼貪戀美色。”
“那你以前還那麼喜歡他?”
葉久:“小時候都是他領著我,天天哄著我,走到哪把我帶到哪,我不跟他走,跟誰?”
“噢……那你現在呢?”
葉久看向他,薑胥此時的臉上簡直是明晃晃地寫上了八卦二字。
“開你的車。”
薑胥調侃道:“少爺你跟我說沒事,你放心,我絕對不去向boss通風報信,我可是你這裡的人。”
“我還可以幫你出主意。”
葉久:“你能出什麼主意?”
薑胥略一琢磨,“這得看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有多喜歡,都得分情況。”
“就比如,你要是單純地喜歡boss的顏值,那你就直接把人給睡了,當然,睡之前一定要說你不負責。”
“……”
葉久的嘴角抽了抽,這什麼餿主意。
薑胥又道:“你要是心裡有點喜歡呢,就等著他來追你,反正boss已經放了話,不可能會沒行動。”
“閉嘴吧你。”
葉久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彆的都不關注,我就想知道——”
“他到底什麼時候向我坦白。”
畢竟是未經他的允許。
真當他是沒脾氣的??!
嗬。
於是,第二天。
葉久拍拍屁股去上課了,公司的事務全都交給了屬下,反正大部分都是顧息允的人,根本不需要他瞎操什麼心。
隻不過在上課的時候,不少人頻頻看向他。
葉久原本都無視掉,直到有人拿著手機對他拍照,身邊的薑胥這時靠近問。
“少爺你做什麼了?”
葉久納悶,“這種事不應該問你嗎?”
薑胥:“我……我不知道啊。”
“結巴了,”葉久瞥他。
薑胥想了想,恍然大悟,“該不會是因為陳官澤吧?!”
葉久繼續瞥他,“我說薑少,你這戲演得真假。”
薑胥尷尬地咳了一聲,“少爺,求你個事唄。”
“說。”
“要是boss問起……你可千萬彆說陳官澤之前向你告白的事,是我鼓動的,”不然他可就沒了!
葉久輕輕挑眉,“搞半天,原來真是你鼓動的?”
……他這算是自投羅網?
薑胥能屈能伸,立馬討好地捏了捏他的肩,“你看這種小事,其實根本不值得計較。”
葉久愜意地享受這個家夥難得的服務,“既然不值得計較,你還跟我提什麼?”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計較太多,但是,”薑胥語氣嚴肅了起來,“boss對你一向很緊張,就是再小的事,他也會關注,那我……”不就完了?
葉久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你說得對,待會陳官澤不會來找我吧?”
“額,”薑胥說:“少爺,你看到那些拿手機拍你的人了嗎,就是因為有人在問你的位置……”
正說著,下課了。
緊接著,教室門口就出現了陳官澤的身影。
“……”葉久瞪薑胥,“你不早說?!”
“!”薑胥攤手,“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我才知道。”
葉久起身,“算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陳官澤看了看他們,風格不一,但如出一轍的惹眼,“你們總是這樣形影不離,怪不得學校裡很多人說你們在交往。”
“……”薑胥也看了他一眼,“我說陳大少,你的情敵不是我。”
他可不是被殃及池魚。
葉久倒是眯了下眸,情敵?
“既然不是,我能把他借走吧?”陳官澤又說。
“喂喂?”葉久這次開口,“這不是得問我的意思?你問他做什麼?”
陳官澤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你不想跟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