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QL:???
YQL: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遊青鸞的,什麼叫搶?
梧桐:……不一樣,這些都是你得到的,我什麼都沒做。
YQL:有什麼關係?我一直在想,如果有輕鬆取得成功的辦法,我肯定要試試。現在正好,機會來了。
YQL:你沒必要永遠掙紮在痛苦和悲傷中,然後重新經曆一遍我遭受的苦難。
梧桐:這樣,感覺像作弊吧?
YQL:嗬,既然有作弊的辦法,為什麼不用?
小青鸞盯著他發來的消息,若有所思想了會,覺得
似乎是這個道理。
自己每天蜷縮在陰暗的角落,撕開傷口自怨自艾,度過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似乎沒什麼意義。
既然已經逃脫那種生活,自己為什麼還要固執的計較什麼黑白是非?
梧桐:我明白了,謝謝你。
遊青鸞看到他發過來的‘謝謝’,被戳中了奇奇怪怪的笑點。
YQL:自己跟自己道謝,你不覺得有病嗎?
YQL:還有,轉告你的監護</人,我第一個戀人姓池。
梧桐:哦…
“什麼意思啊?”小青鸞前麵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便把那句話直接拿給池羲看。
然後,理智慎獨的池先生——
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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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青鸞即使一心二用,做競標書速度還是很快。
等尚翔喘著粗氣,把他要用的東西從戲院裡借回來時,關於東平新區的競標書隻差結尾了。
“遊老板!你是神仙吧~”尚翔激動地撲過來,淚眼汪汪抱住他,“你絕對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神仙,下凡辛苦了!”
遊青鸞毫無防備,被他從背後猛地撲過來,差點撞到手邊的咖啡杯。
“尚翔。”遊青鸞聲音驟然變冷,陰惻惻叫他。
“老板我錯了!繞我一命!”尚翔伴君如伴虎跟在他身邊一個多月,已經摸清楚遊青鸞脾氣,連忙道歉討饒。然而已經晚了。
遊青鸞默不作聲喝完咖啡,從位置上站起來,指著電腦吩咐,“收尾工作的交給你,今天晚上必須完成。”
“遊老板——!”尚翔悲痛欲絕,發出淒厲地呐喊。
殘酷無情的遊青鸞壓根不理會他的哀嚎,拍拍尚翔的臉說,“小牛,如果你沒有完成任務,我就給你穿個環,賣去耕地。”
當牛做馬這個梗簡直沒完了,遊青鸞竟然真把他當牛使喚。
“雅蠛蝶~”尚翔雙手捂住胸,仿佛即將遭受輕薄地良家婦女,故意掐著嗓子嬌滴滴說,“對人家溫柔一點嘛~不要太粗暴。你想打唇環還是乳環~”
“噗嗤——咳、咳!”遊青鸞還沒做出反應呢,吃瓜群眾周寧被他飆車速度震懾了,紅著臉連續咳嗽好幾聲,顯然很少聽尺度如此之黃的話。
尚翔這才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個臉皮薄的正經人呢,連忙插科打諢給自己找台階。
沒想到周寧臉皮那麼薄,還沒說啥實質內容呢,他就臉紅了。
唉,看來以後那些說習慣的葷話,不能隨便講了。
“你們兩個加油,我先走了。”遊青鸞把尚翔從戲院搞來的大箱子踹到門口,撥通內線讓酒店保安幫自己扛下去。
遊總不愧是遊總,‘事必躬親’這四個字在他字典裡絕對不存在。
臨離開前,遊青鸞還轉過來慢悠悠說,“有什麼問題…”
十佳員工尚翔連忙接話道,“明白,我會立刻
聯係你的!”
“…不要直接來煩我。”遊青鸞慢條斯理說完後半句,指了指旁邊的周寧,“先跟他商量。”
“啊?”尚翔扭過頭,瞅瞅看起來就不太好商量的周寧,蔫啦吧唧說,“好吧,明白…”
熟悉遊青鸞的人都知道,遊總驕矜貴重,處理工作之外的事,都會極儘所能使喚彆人。
他請兩位身強力壯的保安,把沉重地大箱子直接扛進出租車裡。到八中校門口,又提前打電話給祝燃
,讓她帶班裡幾個力氣大的男生在外麵等著。
同學們原本都在排練,因為演出服裝的問題愁眉苦臉。得到班長通知,便烏央烏央全湧出來了。
“爸爸,你回來了!”景宇軒狗腿又親熱地嚎了一嗓子,張開雙臂像隻大胖蛾子般撲向他。
遊青鸞剛才在酒店遭到尚翔襲擊,對‘撲’這個動作留有陰影,見他過來連忙往旁邊躲了躲。
“哎呦……”由於慣性作用,景宇軒一時沒刹住車,整個人奔過去貼在車上,兩顆大門牙還把人家出租車啃掉一塊漆。
“出租車好吃嗎?”
景宇軒回答,“還行,有點鹹。”
“哈哈哈哈哈哈!”
幸虧開出租車的師傅善良,沒計較景宇軒咬了自己的車,還幫同學們把箱子取出去。
否則,遊青鸞肯定當場表演一出清理門戶。
幾個男生一路哼哧哼哧,連扛帶拖把箱子帶進教室,放在講台上。
全班同學和幾個其他班趕過來圍觀的學生,圍著那個超大的箱子轉來轉去。
“這裡麵裝得啥啊?”
“好大的箱子,可以把馬灝和景宇軒一起裝進去埋起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能遊老師終於受不了他們,決定用箱子把他們關起來。”
他們嘰嘰喳喳討論半晌,亂七八糟沒得出結果。
人群外麵飄來少年煩躁地聲音,“讓開。”
“羲皇你來了。”注意到池羲,圍觀群眾默契的讓出一條通道,目送池羲走到箱子前。
池羲垂下是視線,盯著箱子瞅了會。
那箱子用一把小鎖鎖著,看起來有些年頭,表麵到處是磕磕碰碰的痕跡。表麵隱約能分辨出‘東平劇院’四個字。
“想知道裡麵裝什麼,打開不就行了。”池羲隨意說了句,揪住那個對他純屬擺設的小鎖,正準備用力扯下來。
“住手。”遊青鸞的粉筆頭精準穿過人群,砸在池羲手背上。
旁邊被震驚的小同學連忙散開,生怕自己也遭受粉筆攻擊。
——遊老師練就此等粉筆神功,跟他平時有事沒事砸池羲玩有密切關係。
大魔王高興的時候砸一把,生氣的時候砸一把,坐在池羲旁邊的同學簡直苦不堪言。
池羲被砸了一下,動作停住,扯著鎖等遊青鸞走過來。
“這破箱子是借的,用完之後還要還回去,彆弄壞。”遊青鸞摸出一個單獨的小鑰
匙遞過去,“喏。”
“破鎖還需要鑰匙。”池羲嘴裡嘀嘀咕咕抱怨,卻還是接過遊青鸞遞來的鑰匙,低頭尋找鎖眼。
他試了幾次,鑰匙都插不進去。池羲脾氣本來就不好,反複多次的無用功惹得小皇帝有點煩躁。
“還是砸了吧。”池羲嫌棄。
“我來吧!”祝燃怕他一氣之下真砸了箱子,連忙接過鑰匙核對鑰匙片和鎖眼的形狀,然後發現,“老師,鑰匙不對。”
祝
燃讓開位置把遊青鸞叫過來,“你看。”
遊青鸞瞅了瞅,發現果然不對,鑰匙片明顯比鎖眼大。他立刻給尚翔打了個電話。
“喂,遊老板。”尚翔隔著電話線,膽子比天大,還敢用遊青鸞說過的話懟,“你不是說有事沒事,都不要打電話嗎?”
“我是說過。”遊青鸞冷冷笑了聲,慢條斯理的說,“但是,我突然想聽聽你最後的遺言。”
“遊總饒命!我又做錯了什麼?”
遊青鸞不想聽他廢話,直接問了鑰匙的事。尚翔在口袋裡到處摸摸,發出一聲哀嚎,“啊!箱子鑰匙還在我口袋裡,我把自行車鑰匙給你了!遊老板,您能行行好給我送回來嗎?否則我今晚隻能睡…”
他話還沒說完,遊青鸞已經粗暴地掛斷電話,仿佛無聲宣告尚翔同誌的死期。
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扔了吧。
他轉身跟大家說,“鑰匙拿錯了,換其它方式開鎖吧。”
“行。”池羲已經被箱子逼得失去理智,緩緩挽起衣袖準備砸了它,就等遊青鸞發號施令。
班裡其他學生都遠遠躲開,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生怕池羲鬨出石破天驚的動靜波及他們,或者遊青鸞帶回來的箱子裡,裝著什麼定時炸|彈。
“崽,冷靜。”遊青鸞按住池羲蓄力待發的手,斯文又儒雅的說,“我都跟你說了,彆那麼暴力。”
通常小皇帝要做什麼事,也隻有遊青鸞敢攔。同學們從角落裡探出腦袋,暗中觀察這一幕。
雖然池羲以前都不反抗遊青鸞,可最近兩天羲皇明顯固態萌發,不僅上課睡覺,身上還裹著一點就炸的暴躁,明顯脾氣不太好。
這樣的池羲誰都不敢招惹,就算是遊青鸞,也難保他不動手。
但出乎意料的事,池羲聽到這話,僅僅皺了下眉,便按照遊青鸞的意思縮回手。
見鬼,羲皇模樣竟然還有點乖?!
“你準備怎麼辦?”池羲皺著眉問。
這種鎖有跟沒有差不多,還需要鑰匙嗎?遊青鸞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把手伸向祝燃,“發卡借給我。”
“啊?哦…”祝燃愣了幾秒,才從頭上摘下一個小黑發卡,遞到班主任手裡。
然後,隻見眾目睽睽下,遊青鸞把發卡掰了掰,然後捅進鎖眼裡轉了兩下。
一聲很輕的‘吧嗒’響起,鎖開了。
“砸了鎖還要賠,這樣就
沒問題了。”遊青鸞把發卡掰回原樣還給祝燃,輕描淡寫地說,“要抵製暴力,我是和平主義者。”
圍觀群眾:……
你和平個屁!警察叔叔快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