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魔物要發出下一輪襲擊,賈義和玄暉搶先一步將人從魔物手底帶走,並安置一旁、檢查傷情。
“怎麼回事?”連笙趕忙上前詢問。
“我聽到他們講話。是那個怪物!是他、他殺了我爹!”萬大壯傷得很重,嘴角直流鮮血,滿身傷痕,兩腿打顫都快站不住腳跟。
玄暉為傷者鎖住心脈,遞上幾顆藥丸,賈義用力塞進傷者嘴裡,極儘嫌棄。而賈淳隻是嚇暈了,沒什麼大礙。
吳歲蓉趨步而來,派人將她丈夫扶去遠處休整,又轉頭苦勸萬大壯遠離此處。
可那人異常激動,手舞足蹈狀若瘋癲。他跌跌撞撞地推開吳歲蓉,大聲吼到:“我不走!彆碰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死活不肯離開,旁人拖不動。
湊過來看熱鬨的人漸漸變多,但他們在這隻會添亂。賈義立馬疏散人員,隨後借其門派的玉佩施法。他本是百鬆派的弟子,聯係近處的同門援助更加便捷。
現在連笙安排要做的事都已經被搶先完成,朱子曦可以無所顧忌地準備跑路。
另一頭,連笙開始和賈宿安真刀真槍打起來。
魔物沒有武器,卻能徒手接下連笙的一招一式。
令人咂舌的是,不論連笙一劍灌輸了多麼強大的靈力,打在他的身上後,雖致他皮開骨裂,靈力卻在傷口處被儘數吸收,彙入魔物體內化為他的力量。
而且越是猛烈的進攻,他越是以身試險,貪婪地承受源源不斷的痛楚。
如先前玄暉所言,焚心花在汲取靈氣。
賈宿安的橈骨暴露在空氣中,原本華貴的衣裝也破爛不堪,可他本人沒流一滴血,仍直挺挺佇立不倒。緊接著,他的傷口處長出一些藤條和枝葉,覆蓋陰森的白骨。
連笙從沒見過這場麵。
眼前魔物猙獰的麵孔表明她的攻擊是有效的,能使魔物感到疼痛。那對方為何還要一幅不知死活的樣子衝上來?
一道劍光襲去,賈義加入戰鬥。他不如連笙威脅大,造成的傷害不痛不癢。對方頭也不回,輕易將劍氣彈回。
朱子曦和玄暉同賈義站在一處,替他阻擋回擊。
似乎察覺到什麼有趣的東西,賈宿安用手硬生生把脖子擰過來,眼睛瞪大了往他們那瞧。始料未及的是,他或許太過目光專注,一顆眼珠子竟然掉了出來,垂在臉上,十分滲人。眼眶處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殷紅的花骨朵,孱弱無力,卻努力向前探去,尋找吸引它的人。
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現在完全看不出賈宿安原本的人樣了。
“是焚心花。”玄暉解釋到。他對此物再熟悉不過。
連笙略有耳聞:“以人為壤,喜食靈氣。植入體內可暫時鎖住魂魄,延續生命。”
“所以隻需要打掉那朵花就行了?”朱子曦謹慎地問。
書裡提過長出焚心花的怪物,但不過是些受人操控的蝦兵蟹將,主角團總能輕鬆應付。
“彆掉以輕心,這魔物狀態不對,實力不容小覷。”賈義告誡眾人,語氣相當嚴肅。
連笙如臨大敵,她涉世未深,不曾見過此等妖邪之物。
哪怕她瞄準花朵斬去,周遭伸出的枝條也會輕易化解進攻,並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除朱子曦嚇得不敢亂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