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不!我不冷!”
沈之禮被她逗笑,無奈道:“你若是害怕,便來我身後,我保護你。”
也是絕了!
餘晚晚大徹大悟,難怪原書中沈之禮和汪明珠的感情路走得那樣坎坷。
長點心吧老沈!
汪明珠和宴尋加快了前行的腳步,留給餘晚晚兩個冰冷的背影,而沈之禮還停在原地等她回答。
安靜而詭異的夜裡,餘晚晚隻得把胸口拍得砰砰響:“嗐!我怎麼會害怕呢,你彆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膽子可大了!”
沈之禮雖也沒長餘晚晚幾歲,他卻隻當她是小孩不知天高地厚,說的是頑皮話。
他從袖中拿出一遝黃色的紙符,塞進了餘晚晚手裡:“拿著這些紙符防身用,總沒有壞處的。”
“謝謝。”餘晚晚輕輕攏了攏手心。
她孤身一人來到這裡,他是第一個在乎她冷暖死活的人。
拋開這笨蛋總惹女主生氣不談,他著實是個貼心周到之人。
她好像有點理解餘棉對沈之禮的執著了。
隻可惜,釋放溫暖之人無意,接受溫暖之人卻走了心。
沈之禮對餘棉的情感,與餘棉所期待的男女之情毫無瓜葛。
沈之禮隻是汪明珠的,他們眼裡始終隻有對方。
好在,餘晚晚不是餘棉,她清楚明白這一切,並且她對沈之禮也沒有那層意思,頂多頂多當他是一個好心的哥哥。
收下這份好意,餘晚晚將紙符塞進袖中之後,便緊跟團隊向前走去。
然而前麵的人卻頓住了腳步。
走近了,餘晚晚察覺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來。
“我們又回到原點了。”
抬頭望著就在前方的客棧,汪明珠冷靜的聲音中平添了幾分警惕。
方才明明從客棧走了出來,沿著街道前行了一段路,客棧竟又出現在了他們前方。
如此一來二去繞了幾圈,仍是走不過去。
這便是傳說中的鬼打牆了。
沈之禮提議:“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嘗試一下朝反方向走。”
“試一下吧。”汪明珠點頭道。
其餘人皆有默契地跟了上去。
順時針繞著街道走不出去,眼下調一個方向,逆時針繞著街道走,一小段路後,眼前竟出現了一棵巨大無比的樹,樹上結滿了暗紅色的果實。
看那模樣,樹齡約莫已有千年。
老樹的周身在暗夜中散發著不尋常的光芒,樹上還長滿了紅色果實,屬實令人難以忽略它的存在。
等等……沒看錯的話,樹上的果實似乎在跳動?
走近後定睛一看,“吃驚”二字,已不足以表達在場所有人的心情了。
這棵樹上掛滿的不是果實。
是心臟。
或大或小,一顆又一顆跳動著的心臟。
而樹下那彙成一灘的液體,是猩紅的血。
即便餘晚晚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當她近距離站在掛滿心臟的巨樹下的時候,依舊失了言語。
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張了嘴巴準備提醒的時候,周身的氣流飛速一轉,其他人都不見了,樹下隻剩下她一人。
“砰砰,砰砰,砰砰。”
四周寂靜無聲,除了那滿樹的心臟跳動聲。
算了算時間,這顆樹也該開口了,
“姑娘,你可有什麼心願?”
如餘晚晚所料,樹妖果然開口了,隻是它的聲音,竟和她設想中的截然不同!
那不是成精老樹古怪蒼老的聲音,而是一名正值青壯年的男子的聲音。
餘晚晚十分認真:“我的心願,當然是希望你就此收手,彆再害人了。”
那樹妖忽然間迸發出一陣大笑,再開口時,語氣仍是風輕雲淡:
“我並未傷害任何人,世人給我心臟,我幫他們實現心願,有我的加持,他們沒了心臟也不會死,無憂無慮地在安樂鎮生活,不好麼?”
餘晚晚不理會他的自欺欺人,也懶得和他爭辯,她仗著自己看過書,便直奔主題。
“你愛的女子若是知道她的一條命,是用一千人的命換來的,她能夠問心無愧地活著嗎?”
“我說過了,他們沒有死。”樹妖再次強調。
餘晚晚望著滿目的心臟搖了搖頭:“不會悲傷也不會快樂的人,不就是死了麼?他們之所以還能吃飯睡覺走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