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攻略瘋批(2 / 2)

這孩子此刻不過是一粒孤舟罷了。

“來,到叔叔這兒來。”白苑身後的那個男人忽然笑著喚那孩子。

孩子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抱著枕頭,慢吞吞地朝男人走了過去。

走到了另一麵的床邊,那男人忽的掐住了孩子的脖子,像扔一塊破抹布似的將他丟飛了出去。

“啪——”

門外是重重的落地聲。

餘晚晚追著跑了出去,小宴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餘晚晚下意識地想要去扶他起來,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空空的,什麼都摸不著。

“對不起,我什麼都幫不了你。”餘晚晚抱著腿兒在地上坐下,將腦袋埋進了膝蓋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孩子艱難地動了動,撐著地慢慢站了起來。

他踉蹌著步伐,將那個同樣被甩飛去的枕頭撿了起來,抱進懷中,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了。

燭火越往前越暗,狹長的走道儘頭是一片漆黑,他小小的身影就這樣一晃一晃地融入了黑暗中。

窄而長的走道內隻剩下餘晚晚一個人坐在那兒,身後遙遙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宴樂兒琴音般的聲音,卻是由白苑說出來的。

“我早就想除掉女帝了,隻是那個老狐狸戒心重得很,嗬嗬,多虧了我的尋兒。”

整個走道裡的光全都熄滅了,層層疊疊的笑聲在耳邊不斷被放大,重疊。

恐懼與憤怒幾乎要將餘晚晚吞噬個乾淨。

身子猛然一抖,眼前的畫麵扭轉。

餘晚晚陡然睜眼,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警報!警報!】

【男二正在黑化中,請儘快前往阻止其黑化。】

餘晚晚不顧那顆快要蹦出體內的心臟,她掀開被子踉蹌地衝出了房間,直撲旁邊宴尋的那間屋子。

好在他沒有栓門,餘晚晚一推就將門推開,她直朝宴尋的床邊撲了過去。

屋內沒有點燈,隻有窗外的一點光照了進來。

餘晚晚抬手摸上他的額頭,沾了一手的冷汗。

難道他也夢到了和她同樣的場景?

“宴尋,宴尋彆怕。”餘晚晚慌忙地拉住了他的手。

躺在床上的宴尋像一隻淋了雨的小動物,不停地顫抖著。

餘□□脆脫掉鞋子撲了上去。

她隔著被子將他抱住。

“宴尋不怕,有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陪著你呢。”

黑暗的屋子內,隻剩下兩個情緒都有些失控的人。

餘晚晚自己,亦是未從那場夢境帶給她的害怕情緒中走出來。

然而她還是需要不斷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撫慰另一個比她更失控的人。

她不敢猛然將他叫醒,隻得儘可能拿出令他安心的語調,一遍遍地試圖將他從夢境中緩緩拉出。

“那都是夢,宴尋彆怕……欺負你的人我幫你殺掉了,以後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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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再欺負你了……不會再有了。”

她將他擁在懷裡,顫抖著的手輕輕撫著他的腦袋,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身子也顫抖得沒那麼強烈了。

她這才脫了力似的朝一邊滾去,滾到了床的裡側。

呆呆望著黑暗中的床頂,她渾身也已經被冷汗浸透。

腦袋裡居然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個念頭——澡白洗了。

身旁的人平靜了下來,餘晚晚思緒沉沉,粘稠如一碗漆黑的漿糊。

方才太過緊張,如今猛地鬆散下來,四肢也沉得抬不起。

還未來得及回自己那間屋,餘晚晚便倒在宴尋床榻的裡側,昏昏睡了過去。

眼前的空間被無形之手扭轉,所有的斑斕的色彩被詭異地擰作一團,而後那隻手倏然一放,宴尋還是孩子的模樣。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他手中拎著一隻狐狸的頭,一步一步朝前緩慢地走著。

“滴答……滴答……”

手中的頭顱血肉模糊,鮮紅的液體不斷地滴下來。

他隻身穿行於長長的走道中,臉上掛著一點兒淡淡的笑。

爾後,他打開了那扇門。

坐在梳妝台前的女人扭頭看他,在看到他手中頭顱的那一刻,目眥儘裂。

小孩兒仍是笑著的,如餘晚晚之前看到的那個場景一樣,純淨潔白的笑。

他仰頭看向那個女人,那個每日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娘親,以後沒人能將我們分開了。”

那個將他像破抹布一樣甩出去的男人,被他殺了。

“娘親,你不高興嗎?”

女人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凶狠表情,她渾身顫抖著,瞪著眼睛朝那孩子撲了過去,揪著他的頭發就是一頓打。

“瘋子!雜種!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孩子任由她打著,踹著,沒有還手。

他被她踹到了角落裡,縮成一團,又被她揪出來往外甩。

“娘親以前最喜歡尋兒了。”

“娘親,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娘親,尋兒好想你……”

滿身是血的孩子終是昏了過去,軟軟塌塌地倒在地上,像一條樹底下被人踩過的小蟲。

頭發被扯亂,衣服被撕破,露出來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令人不忍心再看……

唯有那濃密的睫毛,輕輕覆蓋住下眼瞼,竟帶給人一絲柔軟安適的錯覺。

太陽的光照進來,仿佛這隻是一個溫暖的午後,孩子靠在母親的懷中,安睡的側臉。

然而終究不是。

失去的那些東西,是撿不回來的。

白苑對他做的那些事,足夠殘忍。

比這更殘忍的是,她用著宴樂兒的皮囊,做著傷害宴尋的事。

狐仙廟一彆,重逢後,娘親還在他眼前,卻不再是他的娘親了。

他以為隻要他乖乖聽話,娘親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溫柔地對著他笑,給他吃百果蜜糕……

還是會在午後的陽光下,握著他的手教他寫字,四周鳥語花香,世界一片明亮……

……

拿孩子出了一頓氣後,白苑繞著昏迷倒地的孩子走了一圈。

她的腳步輕而慢,出口的語調卻透著陣陣陰狠和得意。

“現如今,青玄國內與我敵對的勢利,都已經被鏟除乾淨了,老狐狸也死了……嗬嗬嗬嗬!今後我就是女帝了!”

她踩著孩子被撕裂的衣擺蹲下,衝著昏迷的他笑道:“謝謝你啊,不如……送你一個禮物?送你去地下見你娘親好不好?”

隻有他們二人的房間內,她抹得鮮紅的嘴咧開大笑著,眼睛卻死死瞪住地上的孩子。

她手一伸,化作尖利的爪子,直直刺向那孩子的心口。

“女帝!不好了,封靈塔一直在晃!地麵要裂開了!”

遙遙的聲音伴隨著密集的腳步聲,從狹長的走道上快速傳來。

“什麼!”

白苑瞪大了雙眼,一甩袖子便衝出了房間,直奔封靈塔而去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孩子,餘晚晚無能為力。

她現在知道了,這是係統給她展示的記憶碎片。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了,她什麼都改變不了。

餘晚晚咬著牙冠,攥緊了拳頭:“白苑,你還是死得太輕鬆了。”

即便她將白苑戳成了篩子,一刀揮下了她的頭顱,她還是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餘晚晚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地恨過。

她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孩兒,咬咬牙離開,跟上了白苑的步伐。

向前跑了隻是幾步,狹長的走道自動向身後抽離出去,停頓之時,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陡峭的雪峰之上,立著一座金邊白塔,塔邊整齊站著兩排守衛,低著頭迎接白苑的到來。

這座塔並不似餘晚晚設想中的那樣高大。

它不僅隻有二人高,門也十分窄小,勉強夠一個不胖的人走進去。

果然如方才前來報信的人所說,此時整座塔身都在劇烈震動,塔內散出陣陣白金色光芒。

白苑手腕在空中翻飛,塔門被打開,餘晚晚緊跟其後跑了進去。

令她詫異的是,進了塔,朝中心垂目往底下看去,一眼竟望不到底。

原來這塔之所以在外麵看起來極小,是因為它並非向上而建,而是似地宮一般向下而建。

封靈塔外麵在晃,裡麵晃得更加厲害,各種顏色的靈體在塔內躥動。

紅色、綠色、青色……

幽怨之氣撲麵而來。

後背發毛,渾身不適,餘晚晚隻能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記憶碎片以夢境的形式展現給她的,沒有危險,沒有危險。

既然她來了,就必須一探究竟。

隨著白苑的腳步,餘晚晚到達了塔的最底層。

塔身終於停止晃動,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塔底的中央立著一座二人高的小冰山,晶瑩剔透,裡麵直直立著一名烏發雪膚的青年男子。

“白苑,你來了。”

男子閉著眼睛,並未開口說話,卻有聲音從四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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