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老板傷心,她隨口胡編了個理由,“他離這兒很遠,不常來。”
“小楚,現在這社會啊,機會轉瞬即逝。我媳婦兒那天看著了,那小子開得可是法拉利!還願意陪你上我這小鋪子吃飯,多好啊。”
“嗯嗯,老板再見!”楚琅有點窘迫,飛快拿了筷子轉頭跑了。
她腦海無縫銜接,播放著那天何謙鳶帶她在濱海公路飆車的畫麵,刺激得她僅靠回想都難以自持。
停!今天還要交一稿彙報,不能再分心了。
昨夜上天垂憐,讓她得空在值班室眯了幾個小時,今天也就不用補眠。她聚精會神地鑽研大半天,終於在把屁股坐扁前把做好的ppt扔進了國基群裡。
天空已經看不到太陽的蹤影。八點半了,楚琅揉了揉早餓過勁的胃,準備獎勵自己一袋泡麵。
她正準備拿手機定個時煮三分鐘,何謙鳶一個電話打來,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扔鍋裡。
“喂?”楚琅擦了擦手,按了接聽。
“喂。”何謙鳶的聲音很沙啞。楚琅還在等他說第二個字,聽筒裡傳來長久的沉默,隻能聽到他粗重卻紊亂的呼吸。
“怎麼啦?”楚琅溫聲開了口。
“我……你在家嗎?你能……下來見見我嗎?”何謙鳶小心試探著問道。
“你在哪裡?”楚琅關了火,飛快跑回屋裡披上外套,“東門?”
“嗯。”
楚琅近乎是小跑著到了小區門口。已經很晚了,這小區裡多是老年人,周圍靜悄悄的。何謙鳶安靜地垂著頭站在路邊,高大的身軀在路燈下投出細長的影子,看著很難過。
她遲疑一瞬,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你來了。”何謙鳶轉過身來麵對她,楚琅才發現他小臉紅撲撲的,周身一股濃重的酒氣。
“怎麼……喝這麼多酒啊。”楚琅心疼皺了皺眉,見何謙鳶身形晃了晃,她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楚琅,我……”他嗓子啞得厲害,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燙得灼人,“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啊。”楚琅被他盯得羞了,聲音越來越微弱,“我沒有生氣。”
“你生氣了。”何謙鳶突然站直身體,像個幼稚的孩子,不斷重複著,“你就是生氣了。”
“我真沒有。”楚琅被他這幅樣子可愛到,“你怎麼來的?就你自己?”
不遠處躲在垃圾桶旁蹲著偷聽的紫昶偉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嗯。”何謙鳶閉了閉眼,像是試圖要清醒過來。楚琅就快要扶不住他,隻能哄著:“我們先找地方坐下再說,好不好?”
“不好。”何謙鳶大力搖搖頭,眼圈都泛紅,“你又攆我走。”他掙開楚琅的攙扶,指了指路邊,“上次就在這兒,你攆我走。”
楚琅心軟得一塌糊塗。
“不攆了,以後都不攆了。”
何謙鳶低下頭,目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