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離宮(2 / 2)

這事被太後知曉,未必不是件好事,保不準哪日太後心軟,便不再管她與胤瑞宮的來往。

這樣想著,她心頭寬慰了許多,目光再次掃過鴻奴與鯉奴,這才依依不舍隨禾茹回長寧宮。

行至半路,禾茹見季檀珠幾次側過身子張口欲言,每一次又忍了回去,擔心她再這麼折騰下去出差池,於是說。

“您想問什麼就問吧。夜黑路滑,若是太監們一時不察,把您摔著了,他們可擔待不起。”

季檀珠先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他們二人是何出身?”

禾茹裝傻充愣:“奴婢也不知道。這件事,整個宮裡隻有太後與陛下知曉。”

“那太後答應了他們什麼?”

作為傳話人,這次總該知道了吧。

沒想到禾茹還是繼續回避:“您還是問太後比較妥當,老奴敢說,除郡主外的人也不敢聽。”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提醒她這裡還有其他人在。

季檀珠明顯感到抬步輦的小太監們加快的了腳步。

禾茹隻說了讓季檀珠問,可沒說全部會回答她。

季檀珠明白過來,索性甩了一下衣袖,支著頭不再多問。

好一會兒,禾茹見她氣鼓鼓的模樣,安慰她道:“不過郡主大可放心,太後已成全了其中一人的心願,也派了太醫去診治。往後郡主想見他們,也不必遮掩,大可走太後這條明路。太後一向最疼郡主,您明日早些過去請安認錯,太後應當不會不允。”

季檀珠聽出她口風鬆動,剛要趁機多問些彆的,哪知禾茹是掐算好了時間才同她講這許多,不等季檀珠再次詢問,她們已回到長寧宮。

夜已深,太後已然安歇,季檀珠不便叨擾,就這麼硬生生熬到了天亮。

一夜無眠,季檀珠眼下有淡色青烏痕跡,腦子卻意外清晰,未有絲毫困倦。

出門時,她沒見弦言的身影,便笑著問了冤種的宮女:“你看著麵生,我倒未曾注意過你。原先在這裡的弦言呢?”

那宮女把藥彎了彎,說:“郡主放心,太後往這裡又撥了兩名宮女,說是填補弦言與穗語的空缺。”

“那她們去哪了?”

宮女這才回答:“好像……好像是調去浣衣局,奴婢也不清楚,您千萬彆和太後提起。”

這般慌張神色,季檀珠便知道是太後的意思。

短短半日,太後策劃了一出請君入甕和殺雞儆猴。

新來的灑掃宮女埋頭,根本不敢搭理她。

季檀珠沒有為難她,加快腳步往太後寢殿趕。

聽了禾茹昨晚的話,季檀珠今日特意來早了些。

聽禾茹說太後還未醒,便從辰時三刻刻等到巳時初。

熬到極限,禾茹才請她進去問候。

太後已經收拾齊整,正坐在窗下小塌邊喝茶,身側的小茶桌上擺著一卷經書,看樣子今日還未曾被翻閱。

往日辰時,太後早已起身。

季檀珠在外等了許久,卻不曾見宮女進出走動,因該是早就醒來,故意晾她許久。

小老太太心眼和脾氣一樣多。

季檀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