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奐笑了,“臣知道。不過臣的姐姐想怎麼準備臣就管不著了。”
皇甫規看陛下大概是喜歡張奐的姐姐,連忙也推薦自己姐姐。被皇帝白了一眼,“你們賣姐姐啊?”
“不敢,不敢。”
秦曉清讓孫程把有馬鞍馬鐙的白馬牽過來,“你們整日騎馬,算得上騎術精湛吧?可是每年墮馬而死的也是不少。不如試試這匹馬。”
皇帝的馬,自然是好馬。不過這白馬,也隻比他們的馬好上一些,不值一提。隻是這背上的東西,似乎不凡。
兩人繞著馬看了一圈,秦曉清踩著馬鐙翻身上馬,“看,方便吧?騎起來也能穩定在馬背上。”
有了皇帝示範,兩人很快上馬,感受到了這東西的好處。
“有了這個,他們還如何跟我們鬥。他們哪有我們穩?以後人能穿重甲,馬也可以了。”張奐說。
皇甫規:“請陛下裝備此物到各軍中。”
“當然,叫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你們回去和自己父親商量一下,把這件事辦好。”秦曉清說。
兩位十三四歲的少年,有了差事可辦,都想顯示自己的本事,比賽著去了。
“孫程。”
孫程以為皇帝要他去處理馬鐙的事。
“我挺喜歡張紫的,想讓她當皇後。可是皇後權力很大,我擔心她不能勝任,反而會帶來災禍啊!”
張奐也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勸皇帝不要立皇後。
“你也沒辦法,我再想想吧。對了,鄭眾已經被拿下了,送到我們這來了。鄭眾這個人,有勇有謀,我不打算對他怎麼樣,我要用他。
來的路上要是有人欺負他,依法辦理。你是懂我的,知道該怎麼做吧?不要仗勢欺人,不要打擊報複。”
“喏!”
孫程被皇帝提拔,一路跟在皇帝身後,當然明白皇帝是什麼人,自己應該怎麼辦。
沒有外人了,秦曉清跟著小女孩笛提莫上街玩。雖然涼州非常落後蕭條,但畢竟曾經繁華過,而是笛提莫家境差,街上的一切都對她有吸引力。
秦曉清總覺得笛提莫以後會是個人才,因此很喜歡她。
鄭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幫漢和帝從太後手裡奪回權力,被皇帝寵信。但也並不作威作福,依然機敏,也是人才。
隻是他對皇帝下手,現在非常慘。身上的傷已經發膿了,還被欺負,又高燒不退。他覺得自己可能就這麼死了,如果再活一次,他絕不敢對皇帝下手。
皇帝要殺他,他就一杯毒酒了結自己吧。
但現在,鄭眾還活著。他討好公人,給他們送錢,請他們給他買些藥材烈酒,大米和豬肉,他想治好傷,活下去。
“誰稀罕你們的臭錢!”公人一腳踢飛鄭眾手上的金子,又拿著木棍暴打他。鄭眾昏死過去,金子被他們撿起來吹乾淨拿走了。
“敢害皇帝,能有什麼好下場,現在不欺負,等他死了再欺負啊?哈哈哈!”
鄭眾到涼州見到孫程的時候,已經命懸一線。想到皇帝的命令,孫程連忙請名醫給鄭眾治傷,又各種細心侍候,總算救回了鄭眾的命。
鄭眾眼睛睜開,立刻明白自己有人救了。他聲音嘶啞:“殺!”
孫程連忙給他喂水。“殺,都殺了。”
鄭眾閉上眼睛喝水,滿意了。
孫程這才說:“騙你的,沒有殺。陛下不準,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虐待過你的,通通抓起來下獄。”
“陛下。”
鄭眾知道,自己的命就在陛下手裡了。孫程和他沒什麼交情,大概是陛下不想殺他:“陛下為何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