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便宜了這麼多?”秦曉清摸著錦衣,愛不釋手。
“真的,這就是好處啊。而且你是皇帝,不能一直壓著自己不享受吧?你也沒幾件好衣服,穿一件蜀錦衣服怎麼了?”褚蒜子勸道。
秦曉清感覺手下滑溜溜的,衣服穿在外麵,又擋風又華麗。“好,那就謝過皇後了。”
看到皇帝喜愛,褚蒜子也很高興。
“現在,你知道打下成漢的好處了吧?蜀錦便宜了近一半,其他東西也便宜。蜀地的老百姓也不再受勞役,也能吃飽飯了,多好。”
“你真好。”秦曉清也喜歡褚蒜子。
褚蒜子十分愉悅,“不止是成漢,你想想,打下了後趙,你會得到什麼?”得到長江,回到洛陽。大片平原,出產多少糧食,都是咱們的。
打下鐵弗匈奴,咱們可就得了關中了,關中是多好的地方?還有涼國,打下了,咱們可以去西域。燕國,打下了你就可以去你說的什麼朝鮮了。
還有北方的代國,多大一片草原。柔然,鮮卑,都得對我們稱臣,不敢再犯邊。西羌拿下了,就能解放藏族人,讓他們也過上好日子!”
秦曉清摸了摸下巴,“聽著是很好,就是那種感覺還是不夠。說的太大了,說得小一點?”
褚蒜子就說得小一點。“拿下後趙,鹽業,金礦,鐵礦都是我們的,都是錢。拿下匈奴,就有煤礦。拿下涼國就有火焰山…”
火焰山?秦曉清又笑了,她怎麼這也說?她還有什麼不跟褚蒜子說的嗎?
看到秦曉清笑了,褚蒜子覺得有效,也就不多說了。“就拿成漢來說,打下它,咱們還可以利用天然氣呢!”
“嗯嗯。”
秦曉清笑得勉強。
這時候,褚蒜子忽然輕飄飄地說:“你扮女裝的事已經被間人得了消息,不過我已經把他們都抓起來了。你要去看嗎?”
“啊?他們怎麼知道的?”秦曉清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呢!
“不對,你是怎麼知道的?”
褚蒜子靠近皇帝,“我派了人跟著你啊,你沒一點保護,我擔心你。以前,外麵勢力太多,間人留著好互相製衡,你更安全。現在打下了成漢,敢動心思的少了,他們反而成了禍頭。
居然立刻就知道了你扮女裝的事,還遞了消息給後趙皇帝,我怎麼能忍?留著,以後你出去都認得你。所以抓了,晚上我去問,問出來就送他們去死!”
“…”
秦曉清心情複雜,但還是立刻感謝皇後。
褚蒜子放下毛筆,抱著秦曉清的手,“可惜我來了月事,你隻能嘴上報答我。”
秦曉清心裡一驚,依褚蒜子對她的親近,卻現在還不奇怪,是因為這個。過不了幾天,她這麼聰明,就該知道她不是“她”了吧?
“怎麼臉紅了?你總是這樣,很容易臉紅。”
“…你說這樣的話…”
褚蒜子心情舒暢,“行了,不用改了。我們吃晚飯,叫桓將軍進宮一起用膳吧?”“好。”
這是兩人表示對大臣親近常用的方式,有時是謝家有時是王家,有時是庾家,現在是桓家。
桓溫自從因為領賞到了建康,就一直住在建康,方便和皇帝親近。得了聖旨,就高高興興帶著兒子和弟弟進宮去了。路上遇到會稽王司馬昱,於是一起進宮。
桓溫雖然一向與會稽王親近,司馬昱又是皇帝的長輩,但依然讓司馬昱等在外頭。得了命令,才跟司馬昱一起進來。
看到桓溫把長子都帶進宮了,褚蒜子就知道,桓溫這個狼子野心的人,已經被秦曉清折服了。可惜這個孩子資質平庸。
倒是他的弟弟桓衝不錯,是個有能力的人。
“宮裡1月了還用火盆,臣可是從來不用。”桓溫看了眼底下的火盆,有些自得。
褚蒜子一聽,就感覺桓溫又驕傲了。
“愛卿不用,想來愛子及內弟是要用的吧?皇帝因為你們要來,特地加了兩個火盆,十分暖和吧?”褚蒜子說。
確實暖和,桓溫雖然能吃苦,但也喜歡享受!
秦曉清說:“桓溫將軍身強體壯,六年之後就要北伐了,不知道將軍有沒有什麼計劃?”
桓溫一聽,就知道皇帝想說話。
“臣就是一個糙漢子,隻會打仗,不動這些,請陛下教我。”
“秦國滅六國統一全國,靠的是遠交近攻。朕打算效仿,不能讓匈奴等人看出我們的想法。因此,希望將軍多多了解北方的所有勢力,不局限於後趙。”
桓溫還沒什麼,隻是點頭。
司馬昱卻大驚,他從不知道,好運接了自已哥哥皇位的人,竟然誌向如此高遠?從前那些明君行為不是好運,是真有本事!
他還有什麼機會當皇帝呢?聽話就好了。
“會稽王有什麼想法嗎?”秦曉清禮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