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後代表世家,李林甫代表皇族。想不見他們,又怕勳貴們不了解情況狗急跳牆,把事情鬨大。見,又怕被害,他們擁立太子登基,秦曉清隻好在禁軍的護衛下見她們。
秦曉清很不想見兩人,但也隻能見,選擇一個個來,先見王皇後。王皇後不在乎其他世家,隻在乎她家的太原王氏,希望陛下手下留情。
秦曉清說:“朕要和你和離,你不願意,讓你挑男人你不願意,難道你看不出朕不愛你嗎?就連給你小玩具你都不收,難道是覺得一日夫妻百日恩,好這個時候用?”
王皇後又羞又怒。
“往常這種事,皇帝怎麼做的,你是世家女,不會不懂吧?朕已經很寬容了,甚至還嫌不夠狠。”
王皇後當然知道以前這樣的事,不會這麼光明正大,謹慎小心。“但那是彆人,我們是高貴的世家。不說是世家,王家是外戚,皇帝不能寬容些許嗎?”
“高貴?你平日裡不是很得下人愛戴麼?我改了以後,她們都聽我的,你很難受吧,就是因為你自認為高貴。朕倒是挺想不講道理全收拾了你們,但朕祖上也不是什麼好人,隻能各退一步。”
皇帝都自貶祖宗了,王皇後沒了主意。她萬念俱灰,想自戕。秦曉清敏銳地察覺到了,站起來走過去,“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你以為朕不講情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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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王氏都是些法外狂徒,你娘家要完了。其實不是,不如你回家看看,我派左神武軍護著你。”
“真的?”王皇後的眼淚滑落眼角,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帝。她沒注意到,她也開始直視皇帝了。皇帝敢讓她看,這讓她心中升起了希望。
“當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們王家再沒落,不過是寒門,還是地主,差不到哪裡去。彆說你是皇後,就算不是,誰敢欺負你們,朕也給你們做主。”秦曉清說。
王皇後相信皇帝,她選擇出宮回到闊彆已久的家鄉看一看。
安撫了王皇後,秦曉清讓李林甫進殿。李林甫已經在哪裡喝了很多茶了,他這次雖然連帶著也倒黴,但其實還好,主要是想試探皇帝對他的態度。
“李林甫,現在你的地位是越來越高了啊,會辦事。怎麼想不開,替他們來找他朕了,你不會收了他們的金子吧?”
李林甫抖了抖袖子,“臣哪敢啊!那些都是陛下要懲治的人,都是罪有應得,臣怎麼敢收他們的錢,毀自己前程。”
但是李林甫有過賄賂人貶職的前科,秦曉清不是很相信他。“你是沒收過錢,但你給過彆人錢,你忘了?還是朕發現的,依例降職留用,後麵你又爬了上來。
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兒子考慮。你的名聲不是,他日子也難過。考科舉做官不行,做個胥吏慢慢往上升就好。我看他是知足常樂的人,你也彆要太多了。”
李林甫又一次感覺被皇帝看透了,但不死心。“陛下隻給了寧王岐王等人留了一點土地,剩下的財富都不見了。要度日,隻能去找朝中大臣借,或者變賣家產。他們整日在家抱怨陛下,說陛下一點也不顧親人情誼,請陛下不要再這樣做了。”
“他們有辦法請你為他們說情,還有土地生活。但收歸朝廷的土地,朕也有一部分,要給那些同你之前一樣的遠支宗室,保障他們的生活和未來。
如果你的兒子因為太孝順你入獄,他也做了錯事,那你的孫子孫女生活還是有保障的。你確定要為他們說話?”秦曉清反問道。
李林甫這時還沒有壞透,而且對皇上忠心顯然是最好的辦法。他立刻轉變陣營,“臣不是為他們說話,隻是為了安撫他們,陛下也該選一些給點好處才是,免得將來骨肉相殘。”
秦曉清皺著眉,“朕會給他們…”給他們的科舉的機會?那豈不是利出一孔了?不做官不能活了?一定要讓他們做官,官員隊伍也不純潔了,他們也未必樂意。
“好,朕記得岐王李範,擅長音律。你去告訴他,朕允許他開班授課賺錢。至於寧王,他被剝奪了王爵,你告訴他,好好培養孩子,可以升回王爵繼承。”
皇帝的意思,李林甫明白。“這群人要慢慢收拾,至少收拾一年,陛下接下來還有什麼動作,需要臣?”李林甫想為皇帝辦更多事得到更多權力。
“有,接下來朕要滅佛滅道。經過太宗,武皇努力,現在佛道鼎盛,大臣中大多數人信佛。愛卿不信,正好替朕辦事。可一定不要泄密啊,不然朕會降你的職!”
唐玄宗被人坑了好幾次,每次都有人有意無意泄密。秦曉清也挺害怕李林甫泄密的,不過這人雖然人品差,但做事有章法,也很謹慎,應該不會。
隻要李林甫沒腐敗變質,秦曉清就會繼續用他,事實上他也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