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誅秦熠(2 / 2)

祁夕瀾柔順地點點頭:“母妃放心,女兒懂的。”

在皇城中,父皇先是君,然後才是自己的父親。

賢妃輕柔地撫摸著女兒的臉龐:“皇後娘娘已是十分仁慈,她恩準母妃將你帶在身邊撫養,四季份例賞賜也從不苛刻。但凡明安郡主有的,也會送一份來你這裡,母妃彆無所求,隻待過兩年,母妃再去求娘娘給你掌掌眼尋個好駙馬,一輩子就這樣平安順遂也算不錯。”

祁夕瀾明白母妃的意思,母妃嫁入皇家之初,先帝尚在,因先帝偏寵六皇子,對其他子女漠不關心。

先帝的公主雖貴為金枝玉葉,生活卻遠不如小官之女,莫說份例,就連吃食都需自己想法子,在這偌大的皇城中,竟每年都有公主被活活餓死。

自己的父皇母後雖然寵愛明安郡主,但除太子之外,父皇母後對其他所有子女都一視同仁,就連皇後自己所生的次子五皇子都越不過明安郡主,她又有何可爭的。

祁夕瀾笑容溫婉:“母妃,女兒都省得,女兒現在過的日子已十分順心,不會給自己添麻煩的。”

賢妃對自己的女兒還是放心的,她側身對自己的心腹大宮女吩咐道:“你去好好敲打敲打公主和四皇子身邊伺候的人,彆讓他們在主子麵前搬弄是非,要是不想好好過日子,那就早些了斷了。”

“殿下,您瞧瞧這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宣賞太監離開後,二公主祁夕瀅身邊的宮女月榕,一臉憤恨地拿起漆盤中的賞賜,對祁夕瀅說道,“每次給明安郡主的都是最好的,給您的都是明安郡主挑剩下的。”

祁夕瀅的奶嬤嬤也憤憤不平地說:“皇後娘娘怕是糊塗了,明明殿下您才是陛下的親生骨肉,娘娘竟然對一個外姓人如此偏愛!”

宮女月榕附和道:“就是,殿下還被皇後娘娘抱在身邊養育了近十年,您的身份不必那勞什子郡主尊貴?”

她們就這樣你我一言一語地為二公主鳴不平,每一句話都如同針刺般紮在祁夕瀅的心上,祁夕瀅的臉色越來越看。

“夠了!”祁夕瀅猛然掀翻裝著賞賜的漆盤,將漆盤中的玉雕擺件砸了個粉碎。

她冷笑:“我算什麼公主?周氏自己生不出孩子,便害死我的生母,惺惺作態地將我養在身邊,等到自己懷孕就嫌我礙眼,將我一腳踢開!而父皇卻對此視若無睹,任由周氏搓磨我!”

祁夕瀅越說越覺得委屈,趴在桌上痛哭出聲:“為何我沒有母妃,若我也有母妃,何至於如此受辱!”

奶嬤嬤和月榕對視一眼,連忙上前勸道:“殿下,您萬萬不可為了他人傷著自己,看您這般委屈,奴婢們心裡可比死了還難受。”

祁夕瀅撲到奶嬤嬤懷中,抽泣著說:“嬤嬤,整個宮中,唯有你對我是真心實意的。”

奶嬤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輕聲說:“那是自然,您可是老奴親手喂大的,老奴自然是掏心窩子地對您。”

月榕等祁夕瀅情緒漸漸平靜,適時地提醒:“殿下,糕點已經蒸好了,聽聞陛下現下也在德清宮,您是否過去?”

祁夕瀅擦去臉上的淚痕,輕笑:“快給本宮梳妝,本宮該去給父皇母後獻孝心了。”

*

承武帝沒讓太監通傳,徑直走進德清宮正殿,看見自家小兒子被寧玉瑤按在地上。寧玉瑤手中握著毛筆,沾了墨汁在他小兒子臉上作畫,皇後則坐在高位上,笑盈盈地看著他們胡鬨。

祁暉琅的身體被寧玉瑤壓著,四肢在地上胡亂撲騰,嘴裡大喊:“阿姐,阿姐,我知道錯了!”

承武帝輕咳一聲,帶著笑意詢問:“小五又招惹你阿姐了?”

寧玉瑤回頭見是承武帝,連忙將手中的毛筆遞給身邊的宮女,拉起五皇子給承武帝請安。

承武帝這才看清,小兒子額頭上寫了個“王”字,臉頰兩側各有三條橫線,不禁笑道:“這是哪來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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