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自縛靈力,到演武堂找修體的弟子打夠五十場,再回來。
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劍法課暫停,你到外門去和外門弟子從最基礎的揮劍練起。
午後傳功堂的課也不能拉下。”話落,辰水轉身就縮地成寸離開。
沈貫魚看著竹林下吃靈果點心的敖羨和追風,知道這倆又在看自己笑話了。
她哼一聲跳上踏雲舟,不帶他倆了。
“小氣鬼。”敖羨喝口靈茶,“我們還不樂意看你去挨打呢!
是不是追風?”
“啊,什麼?姐姐走了?”吃的滿臉奶渣的追風抬頭問道。
敖羨一龍爪拍下它腦袋,“長心眼兒了,跟我裝!”
“嗚嗚嗚……”為什麼姐姐受傷我也要挨打?
“哼!”
……
沈貫魚又一次頂著青花臉到演武堂找打,不論內外門弟子,從開始時的看熱鬨,到現在她幾乎三兩天一報到,短短一個月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元嬰真君的弟子都這麼拚了,他們有什麼資格浪費時間不努力。
宿嘗聞見小師妹再次被一個煉氣八層的師弟踹下台,捂著肩膀替她疼。
他上前悄悄摸出一瓶藥膏:“師妹,偷偷抹師伯不會知道的。”
沈貫魚搖頭:“師父不讓用,我就不能用。
晚上回去有鍛體藥浴。”象準峰有個專門做藥浴的靈泉。
“死心眼兒,師伯神識又不會跟來這裡。”
“但師父會去看鏡光陣。”
“……”宿嘗聞。
“沈貫魚,休息時間到了!”擂台的執守師兄喊人。
“來了!”沈貫魚一扶肩,內力湧動一躍跳上擂台。
當,一聲開擂鑼,長拳,勾拳,擋擊絆腿擊腰鎖喉,沈貫魚一招快似一招。
其利落程度,反擊力度絲毫不亞於對手。
但她又輸了,年齡身高和體力的差距,在麵對有實力的強敵時,取巧堅持不了多久。
雲千竹和夏簡來藏書樓,遠遠看到沈貫魚一瘸一拐的去坐傳送陣,她有些同情的道:“辰水師叔都不把小魚師妹當個女孩子教。
每次都實打實的訓,還扔到擂台上不準用靈力和丹藥,她臉上的傷都沒少過。
和傳說中疼徒弟的師叔有點兒對不上。”
夏簡能理解:“唉!誰讓她是師叔的弟子呢。
屍傀宗圍攻顧師兄,還打算把他製成煉屍,不單單因為他是宗門的天才弟子。
更主要還是針對師叔,他們屢屢在師叔手上吃虧,打不過就牽怒。”
頓了頓,她又道:“你說,單單一個屍傀宗,能那麼準備摸清顧師兄的路線麼?”
哪怕同為道門,也有人不想讓太乙宗的天才弟子成長起來,單從師叔當年打殺了一路賣消息的人中,有半數都是道修。
人人都以為有個厲害師父很了不起,既能得到好功法,又有用之不竭的靈石。
可很多人不都知道,沈貫魚成為親傳弟子後,師父就傳訊外事堂,她每月三十塊下品靈石,各類中品丹藥統統積存,不準她現在領。
每次受傷必須等到晚上藥浴才能一起用靈力治好。
沈貫魚此時找到靈膳堂遠處的一方竹林,打個結界抹眼淚,“真疼。”
來竹林打個盹兒的花盞:我出去還是不出去呢?